“婚事我會想辦法,您老人家的曾孫我就不包了,這得看他們自己本事。有期限嗎?”
“當然有,半年之年,全部給我辦妥來。”
程灝淵:“……不是說先娶后嫁不可,只能先嫁后娶?”
“那就先嫁,嫁了再娶。”老太君不想再跟他廢話,拿起茶杯砸向他:“滾……”
程灝淵站了起來,沖拱手道:“孫子先告退了。”
出了院門便犯愁!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替弟妹相親啊?老師也沒認識幾個京城的貴。再想到陸小七,一肚子火!看了看天,算了明天還要上早朝聽封賞,且放過一會。
“侯爺,謝二爺來了,說找您有要事。”程北稟報的時候,看了眼程灝淵的臉。
果然看到他眉頭皺得更深了,“在那?”
“前頭客廳候著呢!”
程灝淵抬步過去,謝二爺便是謝嘉宜的父親,難得回京一次,他不見說不過去,但每次見都沒好事。
客廳。
謝二一邊喝著茶,一邊忐忑不安地打量著候在客廳的下人,門口也站著四個守門的士兵。
“岳父大人!”程灝淵大步走了進來,沖謝四抱拳。
謝二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道:“賢婿好!本來早該過來探你的,怕你忙所以才拖了兩天。”
程灝淵手道:“坐,確實是有點忙,打算等封賞過后再登門拜訪的。沒想岳父大人自己來了。家中可還好安?”
“一切安好!多虧了賢婿的照應,大哥對咱們也很是照顧。賢婿此次北征可有傷?大哥讓我送些藥材過來給你補補。另……”他臉有些難看。
“但說無妨!”
“大哥和大嫂說,嘉宜走五年了,您邊很是應該再添一位夫人。有意想把跟嘉宜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五娘子許配給你做填房。改天家里辦個花宴,您過來看一下?”
雖說大哥大嫂認定程灝淵很嘉宜,五娘子長得和嘉宜最為相似,他定不會拒絕。但謝二心中并不大踏實。
可他覺得兄嫂說得對,如果了程灝淵就還是秦伯府的婿,要娶了別人,義再深,也會隨著時間消失。
謝灝淵深呼吸了一下,目凜凜看著他:“我以后不想再聽到類似的容。我的婚事不到你們安排。岳父大人和謝二夫人從前是怎麼對待嘉宜的,自己心知。
我也是庶子,知道庶子庶的難!如果不是念在嘉宜孝順你的份上,我是不會理會你們謝家事的。還有給我知道嘉宜娘親被刁難了,休怪我不客氣。請吧!”
程北不出意外地看到謝二灰溜溜走了,心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聰明的就該老實著侯爺帶來的便利,不惹他生氣。惹怒了傳出去,誰還給你們臉。”
讓程北意想不到的是,此事幾天后還真傳出去了,不過傳的是程灝淵對亡妻一往深,拒絕娶秦伯爺的嫡五姑娘。
戌時三刻,皇宮。
陸小七是在酉時末接到突然讓進宮的圣旨的。跟隨著老相識崔侍進了書房。
拜見皇帝后,被他招手走到案前。上面擺著一張圣旨,封為公主,封號沒寫。但旁邊寫了好些封號。
“小七想要個什麼封號?”皇帝笑瞇瞇地道,孩兒立下大功,封公主是兌現他當初的承諾。
陸小七看了圣旨上的賞賜規格,這是按最高長公主規格封賞的。后退了一步,福道:“謝陛下厚!只是這個長公主的封賞,小不敢接,還請陛下收會圣命。
陛下自己的公主都沒有封號,小七不能讓諸公主與陛下離心!有過則罰有功當賞,小七雖立了點功勞,實則還是諸將士眾志城!不想讓陛下為難,不如就封個郡主吧?”
皇帝一怔!沒想到知道封公主后,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擔心會影響自己的父!怕不領賞賜會讓自己為難,也不跟自己客氣虛套,退而求封郡主。
啞然了半晌,嘆道:“你是個好孩子!陸卿啊把教得太好了,若他還在世,朕當請他為太傅!這樣吧,就依你之言封為郡主,朕再多補你一些財帛。”
陸小七跪了下來,叩頭道:“陛下!小七惶恐,但希能把這些財帛用來恤此次北征死傷將士。小七并非有意為難陛下,只是陛上乃國父,將士們都是您的子民……”
小姑娘忽然落淚,看向皇帝哽咽道:“請陛下把他們當是小七一樣厚!生兒不易育兒更難,他們的父母辛苦把他們養大,縱不子龍,也是想著將來養老。
如今,他們卻戰死沙場,一場辛苦換來一場空!更有傷將士落下終殘疾傷痛,未來堪憂!做父親的定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苦。陛下就是我們的父親!
所以小七懇請陛下仁慈恩澤天下,小七縱無萬貫家財,卻四健全健康,能養活自己。可他們太難了!小七不忍英雄落泊,希能經陛下爹的手,給予他們最大的安!”
皇帝容!小姑娘的話很樸實,但言辭懇切真意切,雖散財卻不會私下給,把名留給自己。點頭道:“好!難得小七一片赤子之心!朕就自己也掏一份恤將士。”
上前親自把小姑娘扶了起來,道:“雖說你不要公主的封賞了,但朕卻是要兌現自己的承諾,不能讓小七這陛下爹白了。所以,以后改口父皇。來封號你自己挑一個。”
陸小七連忙道謝,看了龍案上待選的封號旁邊單獨一張紙上的驍字,抹了淚水,不好意思地道:“小七想要個驍字,父皇不會生氣吧?”
皇帝看向那個驍字,有些驚訝!道:“這驍字是父皇隨手寫的,不在封號之。為何小七會選這個字?”
陸小七還以為皇帝特意寫的,回道:“驍字意寓強壯的馬和勇猛,驍勇善戰!小七想要這個字,來紀念與我大覲將士并肩作戰的戎馬生涯。同時也對外敵表明我的決心,犯我大覲者雖遠必誅,決不后退,誓死衛我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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