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直接過去把他殺了，反正我一條。陛下也拿我沒辦法，殺了他最多把我從郡馬貶縣主之夫。”

陸小七:“……”很是頭痛地道:“你跟我說話，總是正經不過半個時辰。”

程灝淵幽幽地道:“我正經你罵我冷面煞神，我哄你，你說我不正經。我太難了！”

“你要是不方便拿那兩人，我讓東子他們下手。”

“我方便得很，倒是你別手。”

“為什麼？我做事你放心，絕不會暴的。”

“不暴也能猜倒是你。算了，我直說吧！這是我獻殷勤的機會，你別掐掉啊！否則我拿什麼讓你心悅我？”

陸小七哭笑不得！不過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程灝淵頓了頓，小聲道:“你家沒地牢。”

兩人是一人一張椅子坐在案桌前的。側著說話。陸小七再也忍不住抬腳朝他踢過去，程灝淵連忙腳。

陸小七聲東擊西，手住他的腮幫子，道:“這臉皮太厚了。”

程灝淵笑著捂住的手，道:“真的？那你幫我磨薄一點。”另一只手出來往腰間想把拽過來。

陸小七拍他的手:“別來！”

程灝淵揪著的腰帶不放，幽幽地道:“蘇子清比我小都親了。我連媳婦的臉都沒到。”

陸小七臉通紅，睨他:“你媳婦的臉長的地方這麼奇怪的嗎？往腰上揪。”說完驚覺這話是病語，本意是說謝嘉宜的臉長腰上，現在聽起來像是承認自己是他媳婦。

程灝淵樂壞了，道:“沒有，我是想把媳婦拽近一點好的臉。”

陸小七惱怒，用力掐他的臉，喝道:“放手！”

“你千斤墜這麼厲害，我放手不放手有什麼關系反正扯不。”里說著，猛地把人拽起來趺坐到他懷里。

“主子，老太君有請驍郡主。”

陸小七正想跳起來，外頭突然響起程烈的聲音，嚇得一不敢。

借機摟著人家腰的，程灝淵一樂！慢悠悠地道:“老太君找驍郡主何事？”

程烈一愣，他怎知老夫人找驍郡主何事？道:“要小人去問清楚嗎？”

反應過來的陸小七使勁用手推程灝淵的手，程灝淵則使勁把人摟住不讓，糾纏著“砰”一下撞到了桌子。

程烈嚇了一跳，提聲道:“主子？”不會又打架吧？主子也是的，一見驍郡主就忍不住逗，小心氣急了再不理他。

陸小七惱道:“放手。”

程烈暗道:“果然是在打架！”大聲道:“老太君的人就在院子外頭侯著，驍郡主見還是不見？”

程灝淵只得松開，眸子里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按不下去，剛才他親功。

陸小七惱道:“不見，啥也不是！”抬步便要走。

程烈呆了呆:“要原句轉達嗎？”

程灝淵和陸小七:“……”

“問一下有什麼事，驍郡主在和我議事。”

陸小七是氣怒之下口而出的，并非是針對老太君，自己人在城府，沒有拜見老太君已是失禮，人家相請都不過去，就更加無禮了！整了整冠道:“我這就去。”

程灝淵站起來，道:“我陪你過去。”

陸小七從沒聽人說起過這位老太君，也不知道一會如何應對？但程灝淵剛才大占的便宜，正在氣頭上，也不好意思問他，想著若是有意外見機行事。

老太太的人就在前頭引路，程灝淵也不方便告訴陸小七，他和老太君的關系。開口道:“席媽媽，祖母找驍郡主何事？”

整個程府就只有老太君不怕程灝淵，所以聽到他問，席媽媽賠笑道:“回二公子的話，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陸小七聽多了大家程灝淵元帥、主子、侯爺，最近改口太尉了，突然聽到他二公子，還新鮮的。想起自己的鷹來。不抬眸看了他一眼。

程灝淵沖眨眼，用口型道:“老太太很兇的！一會小心應對。”

陸小七:“……”

不多時便到了老太君的院子，院中除了竹木假山水池竟無花草。下人也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個冷清不喜花哨之人。

繞過長廊到了小客廳門旁，陸小七和程灝淵止步。

席媽媽走到門前躬道:“老太君，驍郡主和二公子過來了。”

陸小七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淡淡地道:“請。”

席媽媽便退到一旁，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驍郡主這里請。”

陸小七對席媽媽頷首，抬步過去，才邁腳進門檻，一只茶杯劈面砸來，急急一閃，后面的程灝淵被砸個正著，茶杯里還有茶水，也不知道燙不燙。

“滾！我有你來嗎？滾遠點。”坐在主位太師椅上頭發花白，容貌威嚴的老太太冷冷地瞪著程灝淵。

在陸小七目瞪口呆下，程煞神拂了拂襟上的茶水，居然沒生氣，沖老太君拱了拱手:“孫兒這就走。”一臉嚴肅地對陸小七也拱了拱手，轉離去。

陸小七:“……”

世上居然有能讓程灝淵這煞神，乖乖滾蛋的人！

陸小七敬佩地看向老太君，福道:“小見過程老太君。因有急事登門找太尉商議，沒攜帶禮失禮了。”

老太君有些意外，打量著陸小七，小姑娘看到讓不孝逆孫滾蛋，居然不慌不忙！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長得漂亮的，這氣度喜歡！比謝嘉宜好多了。

“半路上遇到的，急到連禮都不帶。”抬眉睨，手接丫頭重新遞上來的茶。

陸小七挑眉，直起腰道:“太尉與先父母是故。他們仙去三年，小從未給他們掃過墓，借今日重前去掃墓，太尉眷舊亦同行。歸途忽然想起要事，故一同過來。”

老太君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椅子道:“坐吧！看茶。”

老太君這兒，茶也不是隨便上的，得有的命令才有茶喝。陸小七坐了下來，抬眸道:“不知太君召小過來所為何事？”

老太君注意到用個召字，這是自當是混蛋孫子的下屬了。年紀小小一把心機！淡淡地道:“聽聞外頭在傳，我那混賬孫子在和定西侯搶驍郡主。今天郡主又登門，便請你過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