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灝淵:“……”頓了頓，道:“能改打定西侯吧？”

大皇子:“……”眼神詢問:灝淵，你臉呢？

程灝淵下意識答道:“兩害相權取其重而已！”發現心靈相通的對象搞錯，陸小七瞪自己，趕改口:“滅一個東郡而已，只要小七高興東西皆可滅。”

他無論如何都要帶上王瑯。然后意識到這樣答不妥，小七要的不是這個效果，又改口:“但得師出有名是吧？咱們不能打。要不你、你讓霍飛先挑釁你？”

大皇子服了！這貨智力越來越問題。

智力越來越有問題的貨，在妻凌厲的目下，終于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哄妻的時候。對霍玉凜然道:“你想耍威風得有實力，啥實力也沒，找死哪？”

大皇子:“……”

指不一心兩用既要和大皇子眉目傳，又妄想討好自己的程灝淵，陸小七著霍玉發誓，此后不得再對二皇孫有半點怠慢。

“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再敢有下次。我就算在北疆，也能廢了你。”陸小七恨聲說完，又瞪大皇子:“鄙視你。”

被鄙視的大皇子，沒好氣地瞪了霍玉一眼:“你先回去吧！”不會回去也不行了，臉都腫了。

下了馬車，程灝淵見狀不對，趕上前發揮妻奴職能，討好地道:“小七，我剛才是在懺悔，為什麼要大殿下找了這麼個人。我有罪，我太疚了，所以沒有配合好你。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保的，所以才會如此生氣的。你放心，霍玉以后再敢欺負二皇孫，我一準發兵打霍飛，就算不打也要把兵拉到東郡城下，嚇他個屁滾尿流。”

陸小七不想聽他廢話，一記掃堂掃過去。嚇得他騰一下跳路閃避，一落地就被陸小七瞪得原地立正了，眼睜睜看著進了門。

大皇子要看看兒子如何了？路過他時道:“弄巧拙！”

程灝淵惱道:“這問題不好答，我怎麼答都是錯的。”

他答:可以，那就是支持霍玉造反；答:不行，那就是不給面子；選擇了個自為正確回答，變鼓勵霍玉造反。

大皇子想笑，但想到霍玉所為又笑不出來。抬步走了，不理會他這氣包。

夫人已經知道事經過了，不好過去看陸小七教訓霍玉，以免有損的面。畢竟日后都是要相見的，又惱怒在兒婚宴上鬧事，當真是不識大。

便到了客廳幫著三公主哄哭個不停的二皇孫。好容易哄停下來，二皇孫一看到陸小七進來又扁，哭聲震天。這小子也真的是太聰明了，知道找誰告狀有用。

陸小七趕出笑容來，上前把他抱到懷里。哄道:“不哭，不哭哈！姑姑已經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今天都不能出門玩了。以后他再欺負你，你就告訴皇祖父，告訴父王。

他們要是不幫你出氣，就讓娘告訴姑姑，姑姑讓哭著跟你道歉。”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只管低哄著，說來也奇怪，他聽了便慢慢止住了哭，摟著的脖子。

大皇子進來看到這一幕，不心酸！娶個賢妻太難了，不過是分開一會兒，兒子便給欺負了去。就算教訓了霍玉，兒子也到了驚嚇，教訓了又如何？

眾人看到大皇子紛紛起問好！

大皇子免了眾人的禮。

巧外頭迎親隊伍到了，夫人出去接待，眾人連忙借出去看熱鬧離去。天家的熱鬧不宜圍觀。

三王妃做賊心虛，也拉著三公主出去看熱鬧。

大廳瞬間空了下來。

大皇子上前對二皇孫手，聲道:“燁哥兒乖！是不是給嚇到了？父王抱抱！”

二皇孫泣泣看了他一眼，繼續把臉埋在陸小七懷里。顯見是有點小脾氣！

大皇子尷尬地了鼻子，道:“之前總是和家家一起看到你，以為他是故意和家家搶。沒想到他是真喜歡跟你。”

陸小七哼了一聲，繼續輕輕拍著二皇孫的后背。

一旁的娘忍不住告狀，“大殿下有所不知道，剛才王妃和三王妃吵。二皇孫鬧著要郡主抱出去玩。王妃像瘋了一樣，不許二皇孫跟郡主，還搶二皇孫。

嚇哭了二皇孫，不但不停手還手打二皇孫的臉，虧得郡主攔了下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別說是個孩子，就是奴婢瞧著也嚇到了。阿彌陀佛！怎好手打十個月大的孩子？”

另一個娘和婢們也紛紛控訴，大皇子越聽越火氣。再看到兒子委屈的樣子，父子連心，又是獨苗苗那能不心疼，恨聲道:“剛才七妹妹還是教訓得輕了！”

陸小七冷笑:“我本想讓當側妃的，你就心。以后有得你苦頭吃。就是一刺頭，委屈固然是有，可這世上誰人不委屈？能當你的王妃，還好意思委屈？”

“我也沒說繼續讓當正妃，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當側妃得了。”大皇子剛才是沒清楚況，眼下看到兒子可憐的小樣，加上娘和婢指證，也控制不住了。

陸小七道:“是師兄給你們保的，但凡不是犯了我的原則，我也不會和計較。從前老針對我，我也未曾沖發過火。獨這次忍無可忍！

我剛才在馬車上說的話是認真的。大皇兄，燁哥兒可以不當皇孫，但他必須得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別人好。我不允許天意以外的人為禍害他。”

大皇子聽得心中窒痛，道:“你說得沒錯，我是太仁慈了。總是一再縱容后，才著出手。”他想起了青枝，當初也是因為自己優寡斷，才讓一錯再錯瘋魔。

陸小七嘆氣！所以皇帝一直沒立他為太子，也是有原因的。如此優寡斷不能當斷便斷，可以當仁君卻難當明君。

“你不該讓父皇失！會失去你應得的東西的。對錯誤縱容就是在犯罪，你的容忍只會讓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大皇子心中一凜！沖拱手低聲道:“謝七妹妹提醒，我以后不會再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