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在接手定西侯府中饋前,很看賬本理生意上的事。自己所有的財產不是給兄嫂打理,便是大舅舅。
因此程灝淵擔心,理不好西部互市。于是在互市建造期,便讓手下帶著悉互市的各種規則流程學習管理。
然而事實證明,只要用心就沒有做不好的事。陸小七把石家和三夫人傳承的生意人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忙碌學習一段時間后,不但能輕松管理,還能完善起規則來。更過分的是,居然還能把老太君給照顧好。
只要在府中,老太君不但起居照顧妥當,偶爾還會帶著外出游玩。飲食醫藥一一過問。
老太君雖然不能坐在椅上,但孫媳婦單手舉起和椅都不問題。帶出行于而言不要在簡單了。
也許是因為習慣北疆的生活,也是因為家的氣氛太好!現在的定西侯府是歡樂活躍的,再沒了從前的霾,煞神的臉上總帶著愜意的笑容,這放在從前是沒人敢想象的。
老太君枯木逢春,居然變得強壯起來。在回到北疆的第三年,能拄拐杖行走一段路。在陸小七嫁進來前,其實是不大奢想能這樣照顧的。
西部的互市是在建造到一半后,便開始經營的。陸小七把的郡主府定在了原來的滇西城父母故居。因互市在愁鷹澗,所以在愁鷹澗建立了行院,方便理事務。
程灝淵是陸小七在哪他在哪。有信鴿有雙鷹,現在是四鷹了,他不需擔心有急公文不能及時理。
因西部互市開放,地方政權替。程灝淵不管何時都帶著一支銳騎兵。幾方節度使震懾于他可在陸小七封地上縱橫,挑了幾次事后,都吃不了兜著走,加上陸小七征的新兵與北軍舊兵換,鎮守在封地上的是北軍,便安分了。
兩人篤厚恩到令人發指!婚前連打帶吵矛盾多多,婚后居然沒有紅過臉,彼此都能幫對方主事。以至于霍戾抱怨不帶上三公主,他都不敢來見他們。
老太君瞧著互市漸漸建好,陸小七的封地已規模。便開始催生,程灝軒長子能跑能跳,竇氏又懷二胎了。這兩人白天出雙對,晚上里調油,親三年居然一直沒靜。
程灝淵現在是一點都不急,聽了老太君催生的話,他一本正經地道:“生孩子講究緣分,遲早會生的。時候沒到急也沒用。你別催,小七那邊是才上道,你一催該急了。”
陸小七淡定喝著茶,見老太君幽怨地看向自己,挑眉道:“擔心我生不出來,祖母不妨幫夫君挑上幾位姨娘做后備。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夫君的原因,但有備無患。”
程灝淵角了,知道是揶揄他弄來的避子丸。
老太君一聽這話,頓時不敢催了,于是機靈地道:“要不咱們把軒哥兒的兒子抱回來養,讓他幫忙招個弟弟妹妹來。反正現在阿嫵六七個月了也沒空照顧。”
“祖母怎麼不說,讓我們回京城,天天幫他們帶孩子,這招得更快。”陸小七似笑非笑地道。
老太君:“……”
等下頭有人有事找陸小七出去了,便低聲道:“灝淵,你不會真有問題吧?是不是從前傷著哪了?”
程灝淵:“……”低聲道:“小七還年輕,不急!”
老太君氣道:“你年輕嗎?你就要三十。這個年紀正是最好的生育年齡。再不生,過得兩年都當祖父的年紀了。”
程灝淵還想說,老太君搶著道:“和你一起親的蘇子清,人家一兒一了。楊炫現在也當了爹。還有人家程師父都兩兒子了,現在要追生一個兒。
小七兄長更不用說了,兄弟倆四個兒子兩個兒。三公主比你親遲,人家生了對龍胎。前兒又懷上了,蒙王答應,要是再生兩個兒子,就不要納妃生庶子了。
還有連王瑯和五皇子都當爹了,你憑啥不當爹?整宿白干活。人家都來問我了,是不是郡主不行?實在不行,人家愿意送兒過來當小的。你趕給我生。”
程灝淵無奈地道:“我們不是不想生,而是想等封地那邊穩定下來,再生。現在不是在備孕了!”
“真在備孕?啊……不對,你們之前一直在避孕?”
程灝淵:“……”眼看著拐杖掃來,騰地跳起奪門而逃。
三個月后,陸小七終于如老太君所愿懷上了。其實沒有妊娠反應,自己都沒有發覺有何不同?因為老太君急,三天兩頭讓軍醫給請脈給診出來的。
一開始程灝淵還高興的,等聽到軍醫說三個月不能同房,臉馬上黑了。對陸小七道:“還真不如生蛋!”
老太君又好氣又笑,罵道:“你的糧省著點用不行啊?非得一下子用。”
“我還不省哪?我、別、別人十五六歲親比我用多好幾年。我這、這儲存的都沒用呢!”
弄得一屋子丫頭臉紅耳赤!
陸小七瞪他:“你是在暗示我怕儲存的餿了,要找人用,以免浪費?”
程灝淵立馬慫了,道:“你怎麼可這樣想呢?我是那樣的人嗎?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答應過你的事,至死不渝!”
“聽著怎麼心不甘不愿的?”
“不是,小七你這故意找碴。你想吵架?”
“孕婦都這樣,緒和脾氣都會不大穩定。你老實點,別把我孫媳婦惹怒,否則我拐杖不認識你。”
程灝淵:“……沒事,你們只管使勁欺負我,回頭我打兒子,這仇照樣能報回去。”
陸小七微笑:“你會有很多機會打他的,你要是忍得住一天不揍他,我跟你姓。”
“你本來就跟我姓,不對!祖母,我跟你說,小七小時候很皮很皮,你讓我們生,到時候你可不要后悔。”
老太君:“……”指著門口:“滾……”
九個月后,陸小七生了個小版的自己。當初振振有詞要報仇的某人化兒奴,隨攜帶到嘚瑟顯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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