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沒力氣?”燕青喃喃地問,心急如焚。
“爺!您在發熱!而且,”燕北一咬牙說了出來:“您的傷口又化膿了,您中的毒……”燕北的神痛苦,用手指沾了一點燕青的讓他看。
殷紅中泛著一點點詭異的青,在夕的余暉中反著麗的芒。
只不過,它所代表的事并不麗,相反極為險惡。
由于排毒不及時,毒又惡化了。
燕青只隨意瞟了一眼便嫌棄道:“拿開拿開,看著怪惡心的。”
“……爺這是您自己的您還嫌棄……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爺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的傷口化膿了,而且毒又發作了。”
“沒事,找到郁竹會有辦法的。”燕青隨手了旁的馬兒。
馬兒上都是汗,而且部的不停地搐著。
“嗯,咱們在這里歇一個時辰,讓馬兒也歇歇腳。”
“爺,一個時辰怎麼夠……”燕北說了一半,對上燕青的目,識趣地閉上去喂馬。
燕青就著水囊隨便吃了點干糧便躺倒在地上,小心地不著肩上的傷口,很快呼呼沉睡過去。
連傷帶毒加上長途奔波的勞累,他終于熬不過去,睡著了。
燕北喂了馬,把馬兒拴在遠,他坐在燕青旁的一棵大樹下,背靠著樹干坐著,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阿北起來,咱們該走了。”燕北睜開眼,月下他家將軍拉著馬匹舉著自制的火把站在他的面前,看著神奕奕,沒有一點疲累和傷的樣子。
“爺你好了?”燕北話剛出口就垮下了臉,燕青的臉還是泛著一詭異的青,人中部位尤甚。
就著火把的芒仔細看,還能看到燕青的眼白上也布滿了青的,詭異駭人。
“好什麼好,原本也不是啥大病。”燕青說著把馬韁繩拋給燕北,翻上馬:“走吧,再不走真的會被那些家伙逃掉的。
天已經全黑了,火把的芒照耀著前路。
月上中天的時候,燕青看到了之前郁竹等人宿過一夜的小樹林。
“那邊有個樹林,過去看一下。”燕青說,率先縱馬過去。
燕北答應著,有些擔心地看著燕青的背影,提提馬韁趕在他前面。
……
“這是?”
燕北在樹下草從里找到一小塊錦緞,上面用燒焦的草木灰寫了一個字,放到火把下仔細觀看,依稀能辨認出那是一個安字。
“什麼意思?”燕北蹙著眉頭:“是姓安的劫持了?”
燕青卻是松了一口氣,肩膀耷拉了下來,說話聲音也輕松了許多:“不,是在向我們報平安。”
提著的心放下,他整個人放松了一些,靠著背后的大樹緩緩坐下:“我還是低估了,郁竹能保護好自己的。”
他出水囊和干糧吃了幾口,閉上眼睛:“好了,接下來我們需要養蓄銳,前面不遠就是定州城了。”
……
淡青的霧靄中一座城池巍然聳立。
“前面就是定州城了,主你要不要那個一下,防著……”富貴讓馬車走得慢一些,低聲問夜自寒,同時對著車廂努了努,眉弄眼,臉上表富猥瑣。
夜自寒沉一下點頭。
“不錯,是該這樣。”
馬車搖搖晃晃,郁竹在這有節奏的顛簸中竟然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覺得不妥,有巨大的危機襲來,猛然睜開眼睛!
夜自寒的臉近在咫尺,略帶探究的目凝聚在的臉上。
剛才在睡夢中夢見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原來就是他的目啊。
被他這樣的目打量著,郁竹有些微的不安,略略低頭回避,心里卻在張地思索著對策。
難道這家伙突然大發?
似乎不像,他的目清澈專注,只有探究和思索,沒有和邪念。
話說回來這家伙的眼睛真是好看啊,黑白分明清徹深邃,可惜卻長在這麼一張平庸的臉上。
郁竹心里暗暗可惜,當然不會傻得說出來,車廂里地方狹窄,也無躲藏,只能微微低頭,避開他的目。
夜自寒并不以為意,又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以手指托住的下,輕輕地抬起的臉。
郁竹心里大驚卻并未尖驚呼,只是眼中不由自主流出幾分怯。
夜自寒自然注意到的神變化,卻并未多說,放開手指道:“閉上眼睛不要。”
他讓自己閉上眼睛做什麼?完了完了,他終于還是大發了!
自己不是這主仆兩人的對手,郁竹立即在心中盤算,有什麼辦法能避免這場滅頂之災。
要知道這才十三歲,盡管已經在行醫之余全力訓練自己,但畢竟的先天條件不是很好,若是對上其中一個說不定還有些勝算,對上兩個又沒有藥之類的小玩意輔助的話,那就只有束手待斃了。
可惡,這廝雖然幫帶了藥箱,卻始終把藥箱控制在他的手里,自己原本帶著的小針包又在縣城里分次扔了出去做記號,現在竟是什麼武都沒有。
要麼用頭上的玉簪子?這個可以瞎他的眼睛!
郁竹沒有聽話閉上眼睛,而是警懼防備地盯著夜自寒,同時悄悄地準備撥下簪子。
都準備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了,他的眼神還如此清澈安寧,只是其中似乎有一的……驚艷?
郁竹又是害怕又是奇怪,閃電般地手去撥簪子!
夜自寒比更快,一把捉住的手腕。
“別,閉上眼睛。”他說,話音很是平和溫,一點也沒有準備做壞事的人的那種猥瑣卑劣。
看沒,他的另一只手緩緩上的眼皮。
手指微涼,指腹有著薄薄的繭,落在眼皮上微微有些糲之。
郁竹閉上眼睛盡力地向后仰頭,直到后腦到車壁才停下來,陡然聽到對面的呼吸聲重了幾分,才驚覺自己眼下的姿勢更易引人暇思,似乎在仰起臉等待著什麼似的。
最后的冷靜終于消耗殆凈,尖著不管不顧地胡掙扎踢打起來。
夜自寒被突然的攻擊弄得了手腳,有些不明白這小娘子一路上都很聽話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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