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你聽我說,這兩位……他們請我是為親人診病的,一路沒為難過我以后也不會為難我。你跟燕北回去,告訴我的家人讓他們不要擔心,等我治好了病人自然會回去的。”
“是啊主子,您的傷再不治的話,恐怕胳膊真的要廢了!”
燕青傷口的鮮還在不要命地往出涌,車廂里充斥著一濃濃的腥味兒。
郁竹心下焦急,忽然覺得自己能了!
不管不顧地爬到燕青邊,去扯他肩膀上的服。
服被繩子捆得嚴實,繩子地勒進里,郁竹扯了幾下扯不,轉頭對夜自寒怒目而視:“把我的藥箱拿來!”
夜自寒了,想說什麼又沒說,默默地提起藥箱遞給。
郁竹打開藥箱,拿出剪刀剪開燕青傷口周圍的繩子和服,里也沒停著。
“燕青你不要!再的話你的小命就沒了!還有夜公子,如果想要我幫你的親人治病,那就不要輕舉妄。燕北,你放了富貴,等我幫燕青治好傷,你們回去幫我給爹娘帶個話,就說我治好了病人就回去。”
“現在,大家都別打了!”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了金創藥瓶出來,一手按著傷口,對夜自寒努:“來,幫我打開藥瓶,把藥灑在傷口上。”
夜自寒猶豫一下,回劍鞘,撥開瓶塞把瓶中藥盡數灑在燕青的傷口上。
燕北見他如此,猶豫一下也松開了富貴,用刀指著富貴的脖子防著他反擊,輕輕將他推下馬去。
富貴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下地,冷哼一聲卻沒再手,跳上車子繼續趕車。
甚至,他還特意放緩了速度,以方便郁竹幫燕青療傷。
一場生死打斗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停了手,以郁竹幫燕青療傷結束。
“我發現你真的是個惹禍哎!”雖然對燕青來救很,但郁竹還是毫不留地一邊治傷一邊批評著他:“不是跟你說了至還需要驅毒兩次換藥三次麼,怎麼還是追出來了?”
毫不客氣地說著,手上的作也不怎麼溫,夜自寒沉默無聲地幫打著下手,居然做得很是稔,只要手一,就能把需要的東西遞到手上。
車廂里本來就不算大,能得下三個人已經很為難了,燕北騎著馬弓著腰跟在旁邊,想要進來卻沒他的地兒,富貴時不時地把鞭子甩得啪啪響,鞭花就在燕北的頭頂臉前炸開。
“要救……找我,你不會讓燕北和寶兒哥來,非得大將軍你自己來啊?拖著這破爛子,又是毒又是傷的,萬一真有什麼事,我可怎麼對杭口縣的百姓待?你要是死在路上,也算是為胡族報了大仇了吧?”
燕北聽著小田大夫呵斥自家主子,不僅沒有一點不樂意,反而跟著起哄架秧子:“可不是嘛小田大夫,進定州城的時候爺就昏倒了,幸好當時有我跟著及時找了大夫,不然的話,可真是為胡族報了仇。”
富貴栽在燕北手上,心中很是不忿,聽得這話撇冷笑:“不就是個紈绔子弟麼,像他這樣兒的上京城里滿大街都是,隨手一抓就一大把,有什麼好稀罕的。”
富貴鄙夷地回頭看了一眼車廂里的燕青。
燕青眉目俊秀,閉著眼睛干挨罵不還口,面蒼白中還帶著幾分青灰,看在富貴的眼里就是縱過度被掏空了子的浮浪小子。
富貴啐了一口:“我呸,還跟胡族扯上關系了,杭口縣是離胡族近不假,可跟這位貪污軍餉,在我家主子手下走不了三個回合的家伙有什麼關系啊!”
燕北然大怒:“媽的你放屁!我家大將軍護國衛民,豈是你這種狗之輩可以置詞的?”
“呸呸呸!護國衛民?”富貴連呸三口,鞭子在空中耍個鞭花:“你看看他那癆病鬼的模樣!就靠他那子護國衛民?在我家爺手下連三招都……”
“富貴叔……”
夜自寒開口,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燕將軍的手很好,若是在戰陣之上,我未必是他的對手。”
夜自寒頓了一頓,從藥箱中翻檢出紗布遞給郁竹,又道:“今日燕將軍會失手,有一半的原因倒是因著他上傷毒未愈。若他上無傷,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贏他。”
夜自寒說的是贏他,不是殺他。
夜自寒學的是殺人的劍法,若論起一對一的殺人,他深信燕青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戰陣之上的殺人,他的確未必比燕青強。
燕青一直閉著雙眼任由郁竹治傷,疼得要命卻礙于面子不能喊出聲來,心里只得當那疼痛不在自己上。聽了夜自寒的話,燕青睜開眼看看他,低聲笑道:“看著你長得漂亮像個娘兒們,倒是條明磊落的漢子。”
燕北得意洋洋地幫腔:“對啊,至人家肯承認事實,不像有些人……哼哼……”
燕北斜眼看看富貴,很明顯地這所謂的有些人說的就是富貴了。
偏富貴沒有一點被人說的自覺,也跟著笑道:“不錯,我家爺心寬闊,明明制住了那貪污軍餉的紈绔,卻還是好心地給他治傷。偏恩惠的不知恩也就罷了,還說我家爺長相如何,我家爺高九尺,武藝高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秀秀氣氣的一臉癆病鬼樣子,長得比我家爺還像娘兒們。”
燕北一時氣結,怒氣發卻找不到什麼詞來反駁。
燕青孤一人在胡族領地里呆了二十多天,回來時本就連傷帶毒瘦得跟鬼似的。在家里將養了兩天剛剛有點人樣,就出了小田大夫被擄的事,他們不眠不休地一路追來,就連好好吃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過。
再加上燕青長相本就清秀,現在他的樣子可不就是綿綿的太過秀氣麼。
這些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燕北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也無法一一反駁,恨不得直接把富貴提起來,兩人再打上一場再說。
郁竹聽著富貴這話,話里話外竟是說燕青貪污軍餉,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雖然不知夜自寒和富貴是什麼來頭,但他們馬上就要前往京城,這種話若是在京城傳開,對燕青的影響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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