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還我。”他面無表道,并不對所提的同伴問題做出回答。
“難道不是同伴獄了啊?”有些失地咕噥,又立即高興起來,笑道:“一事不煩二主,我的馬兒丟了,不如借你的馬兒回家,你有什麼麻煩事我可以幫你辦,我爹爹很厲害的,若你的同伴失陷的話,我去求他救出你的同伴。”
說了這一番長篇大論,蕭岸錦卻是更加冷漠道:“還來。”
這一次只有兩個字了。
哈哈一笑,忽地縱馬疾奔,大聲道:“那你來追我啊,追到便還給你!”
那匹馬兒一向桀驁認生,不知如何在的手下卻極為聽話,載著拐了個彎,疾馳而去。
蕭岸錦無奈地控馬跟在后面。
馬兒跑得飛快,轉過幾條街之后,到了一戶院墻的角門前,下馬,輕叩角門,小聲喊道:“開門啊,我回來了!”
幾息之后,里面有人把門打開了。
回眼一,見那個年青的男子已經將自己騎過的馬兒攏了回去,調皮地一笑道:“喂,以后兩匹馬的韁繩都要抓在你的手里,不然的話還會被搶的。還有,你確定你的同伴沒事?真不需要我幫忙?”
“小姐你跟誰說話呢?”里面有蒼老的聲低聲問道。
急急地閃進門,笑道:“沒什麼的,我的馬兒丟了,借了別人的馬。”
被“借”走的馬兒走到蕭岸錦邊,著脖子在上挨挨控控,極是親熱。似乎它也知道,自己方才犯了錯誤。
蕭岸錦了它的鬃,默不作聲地催馬離開,只不過,這次他真的將兩匹馬兒的韁繩都挽在自己手里。
他沒有回頭看這家的宅子。
蕭岸錦雖然當了皇帝,可以前執掌監諦司的時候,對京中宦人家的住所都了如指掌。
方才進去的,是兵部尚書袁海兵的府邸。
……
……
兵部尚書袁海兵下朝回府,心里有點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皇帝是什麼意思?
今日下朝時,皇帝單獨留下了他,問他府中的馬兒養得怎樣,當中是否有名駒?
袁海兵有點吃不準皇帝的意思,不過他不敢對皇帝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不過是幾匹馬兒的事罷了,監諦司還在皇帝的掌握中,想要知道他府中馬兒的況,其實不必問他,想來監諦司的下屬比他這個主人知道得倒更清楚些。
袁海兵老老實實地答了幾句,心下思索,這位年輕的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家府中的馬兒有什麼不妥,或者皇帝看中了他府中的馬兒?
可是尚書府中雖有幾匹好馬,卻也只勉強稱得上好馬,遠遠未能達到引起皇帝矚目的程度,那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兵部尚書袁海兵召來府中的馬夫,問起最近馬兒和馬廄的況,問得極其詳細,幾乎連馬兒們吃了些什麼草料都問到了。
直到問得那馬夫滿頭冒汗,以為自己每天克扣了馬兒一頓豆料的事發作了,袁海兵才揮手示意他下去。
袁海兵當然不以為因為豆料的事,皇帝會特意留下他,事實上在馬夫結結的話語中,他已經梳理出了事的頭緒。
他府中丟了一匹馬,是最小的兒中秋夜騎出去丟失的!
肯定是兒或者這匹馬惹的禍!
難道因為兒違反了宵?可做為一個皇帝,為這種小事把他留下詢問,也有些過了吧?
這位皇帝雖然年輕,手段卻是極為老辣,不可能為這事找他。袁海兵一邊思索著,一邊讓下人把兒來。
不一會兒,小兒袁嘉燁便快步進了書房。材修長,白皙漂亮,許是自小習武的緣故,看起來英氣十足,神采飛揚。
父倆一番斗智斗勇之后,袁尚書終于從這個慧黠聰明的兒里套出了話,知道兒在中秋節的夜里做了些什麼,不由得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這個兒一向子頑劣,沒想到竟然調戲了皇帝!
這算是調戲吧?搶了皇帝的馬,還讓皇帝跟著追到家里來才算要回去,還宣稱要帶著皇帝去劫獄,說爹很厲害。
袁尚書氣得說不出話來,其它時候兒夸他厲害,他可能會很高興很得意,可現在,他的兒竟在皇帝面前夸他厲害,還說不論人關在哪兒的大牢里,他都能撈得出來。
他就是再厲害,能有皇帝厲害?
“父親不要生氣了,大不了我去向皇帝道歉好了,看他端著個架子不言不語的,誰能知道他是皇帝啊!”袁嘉燁說道,也很無語,心深還有幾分的失。
那人俊無儔,氣息凜冽,令人一見之下便心生傾慕之意,本來還以為他是江湖俠客,或是殺手組織的頭目呢,沒想到他竟是皇帝。
袁尚書沉著,他是該即刻帶著兒進宮請罪,還是就這麼裝傻?
沒認出皇帝,嚴格說來也不能怪兒。由于皇帝之前的份,京中倒有大半的子見過還是監諦司首領時的蕭岸錦,可自家的兒是個與眾不同的,所向往的是江湖俠客或殺手頭目,對于當年風糜了上京城的蕭岸錦,一點興趣都沒有。
“算了,等皇上下旨再說吧。這些日子你不許再出去惹禍!”袁尚書最后一句話說得聲俱厲,同時有些的僥幸心理,說不定皇帝本懶得理呢?
“是,父親,那我下去了。”袁嘉燁向父親施禮退下,心下有幾分委屈,也有幾分新奇。
原來他就是皇帝啊!
怪不得當年京城中有那麼多的子傾慕與他,他真是年輕又好看,袁嘉燁想起月下年輕皇帝的音容,角出一笑意。
皇帝真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呢,他該不會治自己和爹爹的罪吧?
皇帝沒治袁海兵的罪,宮中的太后卻不知怎麼的聽說了這事,傳來懿旨,宣袁嘉燁進宮。
三個月之后,空懸了兩年的后位,終于花落袁尚書家——太后做主,賜袁相家的嫡出次袁嘉燁為后。
之后每年的中秋之夜,皇帝與皇后都會縱馬出游,為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