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誤打誤撞救下的人,竟然是位王爺,還是位冷酷霸道又富貴的王爺。
而此時,什方逸臨也抬頭正對上的眼眸,兩雙眼睛在空中匯,彼此的心同時微微一震。
那種覺,就如同石子落湖中,從波心漾漣漪,漣漪不停擴散,再擴散。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一般,旁人都了陪襯。
直到後傳來容的那一聲“娘親。”
二人不約而同,又好似默契十足一般同時把眼神向別。
還好還好,二人都是戴著麵,那微妙的眼神都被擋在麵下,很好的遮掩了起來。
在抬頭間,幽幽神恢複如常,掀了掀眼皮,一雙如鐵般冰冷的眼睛高高的俯視著不遠那跪在地上的母子二人,然後一步步走過去,低頭,蹲下。
“你們就是蘇師父的家人?”語氣平淡,毫無波瀾,甚至聽不出一生氣的意味。
“是是。”那母子二人點頭如搗蒜。
幽幽找了把椅子坐下“你們知道你家老爺子發生了什麽事嗎?”
“知……知道?”母子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卻始終不敢再往下說,他們也不是傻子,剛剛逸王爺和四王爺出麵維護這個人,他們萬萬是不敢再惹了。
“繼續說下去。”幽幽撣了撣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看不清麵下的臉到底是喜還是怒。
“是……是自戕。”那老婦人怕兒子說錯話,急著一並自己全說了。
“嗬”幽幽眸暗了暗,了手腕吐出四個字“愚不可及。”
“靜言,把蘇師父抬出來。”喵喵尒説
“是。”靜言和南離進了雅間,把昏迷中的蘇師父抬到那對母子麵前。
“老爺子。”
“爹。”
蘇家其他人也想往前湊,可是礙於兩位王爺在場,誰也不敢私下,隻得唯唯諾諾的低著頭。
“聽說你們也找了大夫?”幽幽看向那母子二人。
二人同時搖頭,哪裏還敢瞞“不是……我們找的大夫,是掌櫃的找來的。”
“噢……”拉著長長的尾音,幽幽冷冷的笑了一聲,都不用挖坑,這母子二人就自往下跳。
幽幽看向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修洪,心裏不腹誹道:皇權的世界裏,果然份權勢才是王道啊!
“既然你們說,你家老爺子是自戕,那我就給你們普及一下自戕與被他傷的區別?”
“第一從損傷的部位來說,自戕者的損傷發生在自己可以完的部位,傷的部位排列整齊,方向一致:而他傷則可出現在人的各個部位,有時出現在本人無法完的部位。”
幽幽諱莫高深的看了眼在人群中的綰傾,可以百分百肯定蘇師父被刺與綰傾有直接關係。
“第二從損傷的程度來說,自戕者輕傷較多,重傷較,特別是致命的損傷。而他傷的損傷重傷多於輕傷,可有兩以上的絕對致命傷。”
“你……你是說我爹上還有其他地方傷。”
“嗬,原來你還不糊塗。”幽幽點頭。
“倒也不是很致命,你爹後背脊柱骨被重撞擊過,而且是在被刺傷之前,應該是那人在刺傷你爹的時候,被你爹察覺到了。”幽幽說完繼續道。
“第三也是最能區分他傷與自戕的區別,就是躊躇傷。人在用刀自傷的時候會因為自己心態問題,可能下不了手,而留下一道小小的傷口,這道傷口就被稱為躊躇傷,而你父親的傷口是直下的,程度是由淺到深。況且,自戕的傷口會有些偏右,因為一般人自戕都是右手拿刀,傷口向下略勾,程度由深到淺,所以,你父親是被他人刺傷,而非自戕。”
那母子二人也不是傻子,聽到幽幽如此詳細的解釋,俱是一驚,抬頭看向。
幽幽沒,依舊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肆意的邪笑道:
“現在你家老爺子被我救活了,而你們在我救治期間不分青紅皂白差點打傷我的人,還對本姑娘出言侮辱,這事是不是該談談了?”
“這,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你能心善救我家老爺子一命,我……”老婦人雙手作揖。
“別”幽幽抬頭打斷,麵背後的雙眼不再含笑,冰寒徹骨的拒人於千裏。
“我的善良是要留給那些懂得恩的人,而不是那種將我的善良接的理所應當,且會求不滿得寸進尺的賤一一人!”
嘶!
肆意,張狂,任,明明前一秒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下一秒卻了冷心冷麵的薄人。
反觀坐在一旁看戲的什方嘉辰附在逸王耳邊低聲道:
“二哥,這世上版的你出現了。”說完低頭嗤笑。
什方逸臨挑了挑眉,並未反駁,攥拳頭的手放在邊,麵背後的角勾了一下。
這個人,果然深得他心。
幽幽微微低下頭,看向那婦人“我在裏麵拚死拚活的救你家老爺子,而你卻罵我是不要臉的人,詆毀我的名聲。”
說完又看向那婦人的兒子“蠢貨,你應該慶幸你的那把椅子沒有致使我的人傷,如若不然,我能救你父親,也能把你大卸八塊。”
“你……”旁,那老婦人霍然抬頭,眼角折出一騭,剛剛迫於兩位王爺的威,不敢放肆,可現在這個人不但罵的兒子,還出言詛咒。
看著臉騭卻又不得不低頭的老婦人,幽幽頓覺無趣,拍拍手站起冷冷的斜眼看向那母子二人道。
“一萬兩,是我救你們家老爺子的報酬,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我就在這等著。”
“一萬兩?你怎麽不去搶?”那老婦人尖酸刻薄的咆哮著。
一雙眼瞪著幽幽,完全忘記了,麵前的這個人是救了家老爺子一命的救命恩人。
“怎麽?你家老爺子的一條命,抵不上一萬兩銀子?我看你這是不想讓你家老爺子醒過來了?”
幽幽冷冷嗤笑,俯在老婦人耳邊森然的低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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