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接過配方,經過仔細研究,發現這是安神的好方子。
“皇後娘娘可安心使用。”太醫恭敬地道。
“來人。”魏皇後擺了擺手,讓宮們把所有香爐都換此配方,並且還改良了藥方,平日裏還煎藥服用。
這個傳聞落到宋鏡時的耳,他隻是冷笑了一聲,“魏皇後,嗬……”
魏皇後的病越來越穩定,再無頭疼的事傳出,不過同時華殿侍們人心惶惶,氣氛古怪。
這一日宋鏡時再次被請宮,迎接他的宮臉難看,話語吞吞吐吐,不知該不該把事告訴宋大人。
“宋大人,近些日子皇後娘娘忘大,說過的話也會反反複複的說出來,而且還說了許多意義不明的話……”宮咬了咬下,還是把憂慮說了出來。
宋鏡時聽了,眼中閃過冷,微微瞇起。
華殿。
香爐裏,煙霧冉冉升起,整個前廳充斥著獨特的藥草味,有些苦,還芳香迷人。
魏皇後斜躺在貴妃椅上,閉著眼,麵容平靜,不像之前皺著眉頭苦痛不堪。
“皇後娘娘,宋大人來了。”宮在魏皇後耳邊輕聲道。
魏皇後這才抬起眼,看向宋鏡時,確認來人之後神變得和,點了點頭,“你給的藥方甚是有效,自從用了方子,本宮……就不再難了。”
“你解決了本宮了難題,說說看,該怎麽賞賜你?”
“為皇後娘娘盡力,是下臣應當做的事。”宋鏡時雙手抱拳,恭敬的道。
“不錯。”
魏皇後心安,從宋鏡時踏華殿自薦以來,他忠心耿耿,心境平和,沒什麽野心可言,就是這樣的人愈發讓滿意。
宋鏡時頓了頓,說道:“微臣有些事,想與皇後娘娘說。”
說著,他看了眼四周的宮們。
魏皇後得知他的意思,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退出去,宮們應了一聲,即刻全部退出前殿。
“說吧,你有何事?”魏皇後看向宋鏡時。
宋鏡時一步步走到香爐前,打開香爐蓋子,他的掌心裏不知道抓著什麽東西,直接把藥草全部抖落進去。香爐裏的溫火一下子火勢變大,煙霧朦朧起來。
魏皇後掩咳嗽了兩聲。“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微臣想問一問皇後娘娘一些陳年舊事。”宋鏡時站在不遠,神平靜,漆黑的眼著冷,不論誰看到了都會覺得骨悚然。
“你……”
魏皇後想起,但香爐裏的氣味環繞在的邊,讓到意識迷離。
下一刻,好似站在煙霧裏,四麵八方全都是霧氣,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這到底是哪裏?
“君妃要生了!要生了……”宮們來來往往,無比慌,熱水一盆盆端進寢宮裏,又是端出來一盆水。
魏皇後就站在院子裏,怔怔的看著這一切。
塵封的記憶也浮現出來,記起來了……這一日,是君妃產下皇子的日子。
“不。”
一慌的覺升騰在心裏,若是讓君妃生下大皇子,以皇上對君妃的喜,絕對會把太子之位傳給君妃的孩子!
不,不可以!
狠戾心思閃過,魏皇後冷冷著大殿,目冰寒。
這個時候看見不遠的門口站著兩道影,那是年輕時候的,還有跟隨在邊的趙嬤嬤。
“這個孩子必須死。”冷聲道。
趙嬤嬤點了點頭,隨即往寢宮走去,準備解決掉剛出生的生命。
生在帝王家,生為君妃的孩子……就是你的罪,你應當死。
……
宋鏡時站在一旁,冷冷的聽著魏皇後的話語,魏皇後在無意識之間已經把所有事說了出來,包括是如何命人殺害大皇子的,君妃也是所謀害。
煙霧逐漸消散,魏皇後激的心也平複下來,愣愣的坐在貴妃椅上,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原來都是你指示的。”
宋鏡時冷聲道。
魏皇後怔怔的,沒有看宋鏡時。
的眼裏四周全都是煙霧,好似要把吞噬掉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騰的起,猛然抬起臉看向宋鏡時,“你……你……”
宋鏡時不為所,麵平靜,即使被魏皇後發現了他的目的,也沒有關係。
“你怎麽會在這裏!”魏皇後瞪大眼睛,好像見到了不該見到的人一樣,連連後退,無比驚恐的模樣,“你早就死了,怎麽會在這裏!”
“君妃,你……不可能還活著!”
魏皇後臉蒼白,不敢置信。
宋鏡時盯著瘋瘋癲癲的魏皇後,經過這些日子迷藥的刺激,的神智已經不清晰了。方才最後的景象深刻的出現在的腦海裏,甚至能開始看到幻象。
“啊啊啊,不!我才是皇後!我的孩兒才能登上太子之位!”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嬪妃,還妄圖淩駕到我頭上?嗬,絕不可能!”
殿外,宮們聽到驚呼聲都紛紛趕來,“大人,發生了何事?”
宋鏡時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看向魏皇後的方向,冷聲道:“皇後娘娘有恙,你們要好生照看。”
“這……”
魏皇後一直在胡言語,旁宮想要靠近,都被狠狠推搡在地,口口聲聲道:君妃,你這一輩子都害不了我!就算變了鬼,也殺不了我!
宮們驚恐,魏皇後真的是瘋魔了,已經開始胡言語。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快點,傳太醫!”
宋鏡時靜靜從華殿裏走出來,誰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他的臉沉,看向遠,那裏是三皇子所在的位置。
“寧皓軒……”
*
三皇子的府邸裏。
三皇子猛然起,“什麽?”
“皇後娘娘瘋魔了。”侍衛把宮裏傳來的消息如實轉告給三皇子,三皇子麵冰冷,子發,冷聲道:“封鎖住消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現在立刻進宮,麵前母後!”
“是。”
三皇子火急火燎的往宮趕去,魏皇後瘋魔,訴說的全都是當年的罪行,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將會招來大禍。
華殿,無人敢靠近。
魏皇後蜷在角落,戰戰兢兢的,整個人又哭又笑,看起來真是瘋了。
太醫過來診脈,也診斷不出有什麽問題。
三皇子一臉鐵青,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大殿寂靜,隻剩下他們二人,他靜靜地看著魏皇後,魏皇後真的如同瘋了一樣,不停的嘟囔著什麽。
“母後……”三皇子喊了一聲。
魏皇後豪不知覺,愣愣的著前方。
“母後!”
三皇子走過去,要把魏皇後拉起來,魏皇後怔怔的抬起臉,看清三皇子的臉,迅速撲過去,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軒兒,我的軒兒……”
“你日後是要為九五之尊的,怎麽可能讓那個人的兒子當上太子……你放心,為娘已經把所有的擋路石給清除幹淨了,不會有人再礙著你的路了!”
“母後……”
三皇子看著瘋瘋癲癲的魏皇後,到一陣心酸。
魏皇後明了半輩子,全都是為了讓他為太子,繼承皇位。
他地握住魏皇後的手,“夠了,母後……您做的已經足夠了,日後就由兒臣來,絕不會有人敢說出一個不字!”
“軒兒……”
魏皇後好似恢複意識,怔怔的看著他。
三皇子的聲音變得和,“已經夠了,母後。”
“好。”
魏皇後平靜的坐下,舒出一口氣,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另一。
鬼醫收拾好藥箱,乘上馬車去往京城偏僻宅院,他的神冰冷認真,顧明珠一事,讓他到愧疚,這兩日來都沒臉見他的徒兒。
今日就去看看裴瑯到底中了什麽毒。
馬車搖搖晃晃的過去,宅院麵前,福伯恭敬的等待。
今日福伯沒有像之前一樣做戲,反倒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裴瑯一事所有人都已知曉,沒必要再裝作下去。
“這邊請。”
福伯把鬼醫帶到客房。
宅院裏靜悄悄的,等鬼醫走進客房,福伯就把門給帶上。鬼醫警覺,回頭看了一眼,福伯微微垂著眼,神平靜。
“咳咳。”鬼醫故意咳嗽兩聲,坐到裴瑯麵前,將他的手拉起,細細診脈。
半炷香的時間已過,鬼醫的臉愈發糾結,皺著眉頭。
這是怎麽回事?
裴瑯的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安然無恙。
但徒兒明明說了他中毒渾搐,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抬眼看了眼裴瑯,這一眼,嚇得他心口一跳。
不知什麽時候裴瑯抬起臉,直直的看向他,那眼神不像是癡傻模樣,反倒是冰冷。
“你……”
鬼醫怔怔看著裴瑯,說不出話來。
“老人家。”裴瑯靜靜開口,“我有一事,想要拜托您。”
“你……你竟然沒有癡傻?”鬼醫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守在門口的福伯,福伯也一點驚訝都沒有,看樣子早就知曉此事。
不,應該說是他們二人從一開始就裝了一出好戲!
“你既然沒有癡傻,為何……為何還要騙明珠呢!”鬼醫的眼裏滿是幽怨,他的徒兒整日以淚洗麵,近些日子更是寢食難安。
“還有一事未,我還活著的事,不能對外。”
裴瑯微微垂下眼,眼中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