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徐兄……”
蘇文天看著對面陡然陷失神的青年,喚了兩聲之后,對方依舊沒有回神,心下不由的大為疑起來。
時間向前推移,更早一些的時候……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永結無游,相期邈云漢……”
“若卿,這詩……“
隨著宛若卿用娟秀的字在宣紙上寫下這一首《月下獨酌》,云英詩社的諸位才,表從疑逐漸轉為震驚,待停筆之后,那年長子轉頭看著,張了張,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
“這首詩比起那方文天所做的,如何?”
剛才眾的表變化,曾醉墨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問道。
年長子聞言,臉上的表變得肅然,說道:“米粒之,怎可與皓月爭輝?方文天何德何能,能與這傳世之詞相較?”
“傳世之詞……”曾醉墨櫻微張,腦海之中,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
那無理的家伙,詩才居然高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此詩若是流傳出去,怕是我景國的才子文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舉杯淺酌,便不了要上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一年輕子的目中浮現出迷離之,喃喃的說道。
幾位才的表現,并不出乎李易的預料。
要知道,這首《月下獨酌》,即便是在詩仙李白的所有作品之中,也算得上是品中的品,“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更是流傳千年的絕句。
李白是誰啊,那可是站在古代文壇巔峰的存在,隨便一首詩扔出來,也是足以嚇死人的!
宛若卿俏臉上也有抑制不住的激,聽得一句殘詩,心中只是猜測,這位公子,應該是有些才的,但也從未想過,對方的才居然高到了此等境界。
拋開的個人不談,這一首詩的水平,已經足以和那《鵲橋仙》比肩。
當然,宛若卿的心里面,還是要偏《鵲橋仙》一些。不說和那首詞的淵源,在景國,詩詞發展至今,由于種種原因,詞比詩要更加繁盛一點,更眾人鐘。
至于詩,在前朝時期的確盛極一時,但這百多年來,景國的文人墨客,還是更偏于作詞。
因此,這首《月下獨酌》雖然有很高的水準,但要論影響力,卻不會超過《鵲橋仙》。
不過,若拿此詩和方文天之類的比較,則顯得太過小題大做了。
待到心中的震撼略微消退一些,所有人的目都不由的向了李易。
對于們來說,通過一首詩作,便能看出詩人的格,甚至是作詩時心中所想。
月夜花下獨酌,無人親近,由孤獨到不孤獨,再由不孤獨到孤獨,詩才曠達,我之間無所容心,這是一種怎樣的襟?
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這種自得其樂之后,又是怎樣的凄涼?
那書生臉上的表波瀾不驚,幾位才的心中卻已經百味雜陳。
被這麼多子盯著,李易還真有點心虛,輕咳了一聲,幾俏臉微微一紅,才意識到作為子,如此盯著一位男子看是很無理的舉。
慌忙的回到了位置上,將方才那詩摘抄了在幾張紙筏上,在眾人之間傳遞開來。
李易旁不遠,曾醉墨坐在那里,竟不知此時心中是該喜還是該怒。
喜的當然是有贏得今日的比試,參加明晚中秋詩會,怒的是老天爺不長眼,偏偏給那無理的家伙這麼好的才華……
至于站在李易旁的小丫鬟,雖然腦袋里面還是暈暈乎乎的,但心中卻十分開心。
好像是姑爺做的詩,嚇到這些姐姐了呢……
上個月七夕的時候,姑爺還在小環的祈天燈上寫了一首詞,……什麼什麼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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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七夕詩會,方州力蘇文天,若是不那橫空出現的《鵲橋仙》,怕是那日的魁首已經落他的囊中,今日卻在中秋詞上,被蘇文天蓋住了風采,白詩社若是沒有更好的詩詞,這次怕是就要敗了。”
“這也不足為奇,詩詞一道,向來難分高下,方州本就擅長七夕詞,蘇文天的詠月詞極為出采,用在這中秋詩會上,再也合適不過,方州輸給他并無意外。”
“說起來,云英詩社的幾位才也不可小瞧,不知道們今晚有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詞作? ”
“這自然是有的,宛姑娘的一首詠月詞,論水準還在方州之上,奈何和方文天相比,還是遜一籌。”
一樓的某,幾位才子舉杯對飲,評判著今日詩會之上的出彩之作。
“終究是子而已……如此說來,今日的勝者非東籬詩社莫屬,蘇文天憑借此詞,UU看書 www.uukanshu.com怕是在明日的詩會上也不會默默無聞。”一位青男子嘆著說了一句,順手從路過小廝的手里接過一張紙筏,想要看看還有哪個詩社又有新的作品。
“這倒也不盡然,畢竟明日慶安府諸多才子齊聚,佳作定然不缺,蘇文天能否上榜,還要看他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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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談論間,并未發現,其中的一人久久的不發一語,臉上逐漸有震驚的表浮現出來。
“倒是希蘇文天明日能夠揚名,如此以來,我等日后也能夸耀幾句,與有榮焉。……”一名才子笑著開口,第二句并未說完,忽然從旁傳來一道聲音。
“諸位……且慢!”
這聲音略高出一個音調,那才子將要說出的話收了回去,幾人帶著疑的目向了他。
青書生臉上還有震驚之,將手中的紙筏緩緩的遞了過去。
那幾人接過之后,湊過頭去,在短短幾個呼吸之后,紛紛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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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拉回樓上。
“徐兄?徐兄?”
蘇文天不知道了多聲,直至手搖了搖他的肩膀,那青年方才醒轉過來。
“徐兄,到底發生了何事,讓徐兄如此失神?”
抬頭時,看到蘇文天疑的看著他。
青年臉上浮現出復雜之,看了蘇文天一眼,將手中的紙筏遞了過去。
“蘇兄,你……且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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