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能和荀明子相,肯定也是個元嬰修士,一個金丹修士往跟前湊,的確很難人家的法眼。
所以林青也就只是想想就作罷了。
另一邊荀明子正在宮殿喝酒呢,看到旁邊柜子上放著一株綠小樹,小樹種在盆中,頂部結了個鮮艷滴的果子,荀明子正愁沒有下酒的東西,直接一把將那果子給拽了過來,嚼吧兩下吞下肚去。
偏偏這不大的果子還有核,讓荀明子很不爽,隨口把核吐在了地上,繼續喝酒。
荀明子沒注意的是,那棵綠的小樹在被他摘了果子后,竟然緩慢的枯死了。
直到那老嫗再次出現在宮殿大殿當中,掃了一眼荀明子這邊,立即一殺氣冒了出來。
「荀明子,你莫不是在找死!」
老嫗用無比森冷的聲音說道。彷彿整個宮殿當中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林青和奚子怡注意到這邊的靜,趕忙趕了過來,卻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荀明子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沒察覺自己犯了什麼錯。
「怎麼了你,突然發的什麼火?要不給你來杯酒澆澆火?」荀明子還不忘端著酒杯品了一口酒。
老嫗指著那株小樹,說道:「我費勁千辛萬苦,四搜尋培育,花了十年時間,失敗無數次,才在古籍中找到方法,功培育出這麼一棵靈焰朱果來,結果竟然被你一口吃了,現在果樹也枯萎了,你說吧,你怎麼賠我?」
老嫗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從神當中完全可以看出心的憤怒。
荀明子也有點認真了,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友是吼得越大聲事越小,越冷靜事越大的那種脾氣,現在跟他平靜說話,就代表事真的有點嚴重了。
「這個,我說樊娘娘,你不要生氣啊,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吃完不認賬的人……」
樊娘娘是這老嫗的稱號,而非姓名。
老嫗年輕的時候也曾名噪修仙界,和荀明子一樣,都是近百年來見的元嬰修士。
起初他們也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和過往的前輩不同,說不定就能突破天地桎梏呢?只是後來上了歲數,修為卻遲遲無法突破,才終於認清現實,回歸平淡的生活,將更多時間投到好當中。
既然修為無法突破,也就只能靠這些藉餘生了。
不是他們天賦才不夠,實際上以他們的天賦,能突破早就突破了。
他們修鍊也沒有懈怠過,只是到達那個桎梏后,任憑他們怎麼修鍊就是沒有突破的覺,修為再也無法寸進。
所以樊娘娘和荀明子是一類人。
作為同時代的佼佼者,他們後來變了好友,這一晃便是數百年。
現在也就是荀明子敢和這樣來往,要是換做其他人,早被一掌打死了。
更別說吃了苦心培育的靈焰朱果,沒有立即發作已經是很給荀明子面子了。
荀明子在那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來。
只能將吐在地上的果核給了出來,努力出一笑容,道:「你看看這個還有用嗎?我覺得你可以再種一棵出來。」
樊娘娘沉默了,沒有說話。
這片刻的沉默,卻令人發慌,荀明子都有些不自在了。
終於,樊娘娘開口了。剛才那一陣沉默彷彿是在制心的憤怒一般。
「我的培育方法也是有功率,這樣一顆種子,培育出來一株株的可能非常低。」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荀明子的誠意不夠。
荀明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要不等我什麼時候外出逛逛,遇到這種果樹,給你挖一棵回來?」
樊娘娘冷冷道:「要是那麼好找,我還會花費十年的時間去研究?你還想要什麼星辰沙,今天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你賠我兩百斤星辰沙也不夠。」
荀明子急了,「別啊,星辰沙我等著煉用呢!」
「煉個屁的,你個死老頭子,信不信我把你煉了!」
林青在一旁聽著覺得不妙啊,照這麼發展下去,他的赤霄神火劍是不是練不了?
於是他上前開口道:「兩位前輩可否聽我一言?」
樊娘娘一個冷眼過來,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林青再多說一句估計會直接把林青一掌扇飛出去。
荀明子也不高興道:「我們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啊,一邊兒消停待著去。」
林青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
雖然頂著兩個元嬰期的威脅,力很大,但為了他的赤霄神火劍他也得說。
「這靈焰朱果,我有辦法……」
林青簡單說了一句。
荀明子和樊娘娘的反應卻很大。
樊娘娘臉上的寒迅速退去,轉而變得神和起來,不過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要是敢騙我,我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畢竟林青才只是金丹期,樊娘娘一個元嬰期都難以做到的事,林青說有辦法還是值得懷疑的。
不過說實在的,這玩意兒和修為關係還真不太大,主要是方法的問題。
樊娘娘自己也說了,研究多年不得法,最後在古書上找到一個古方就功了。
如果林青是練氣期,一個菜鳥,說他有辦法可能別人真不一定相信。但金丹期和元嬰期之間,雖然相差仍舊巨大,但至林青不是一個練氣菜鳥,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林青自然是真的知道這種朱果怎麼種植才站出來的,神農百草經上除了修鍊功法,有大量篇幅就是將這些東西。
甚至林青現在都能道戒指空間當中去挖出一棵朱果來。
不過那樣他肯定會被荀明子懷疑他還有更多的赤霄神木,說不定樊娘娘也會對他的戒指空間產生覬覦,所以林青還是不貿然泄自己的比較好。
但培育朱果的方法,他是真的懂,並且幫樊娘娘培育一株也不是問題,甚至不用十年,一天林青就能讓它發芽,當然想要長結果就需要一定年頭了,林青現在的修為,想要催生這種級別的靈植還是有點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