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的春天過得很快,不過五月初,暮春的尾悄然而逝,隨即步了初夏。海濱城市的初夏,還沒到悶熱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的水汽,冰冰涼涼,十分舒適。這種季節,最適合結婚。
林青和許紹的婚禮定在了五一假期,兩人結束長跑,異地的最終結果,以許紹的妥協告終。許紹從景城電視臺辭職后,來到了夏城電視臺,等結婚之后就會職。
兩人在夏城讀的大學,也在夏城定居,所以婚禮也在夏城舉行。而舉行的地點,則在何氏集團的拾里國際大酒店。
蘇秋子從婚禮前幾天開始,就跟著林青忙碌結婚的事,當年結婚的時候,什麼事都沒辦,稀里糊涂就結了。現在跟著林青重新辦一次,覺像是自己重新結了一遍婚一樣。
忙碌幾天,婚禮開始,蘇秋子跟在化妝室里陪著林青。這次的化妝團隊,是蘇秋子幫忙聯系的,還是上次音樂會的化妝師。
林青穿著一婚紗,坐在那里化著妝,為一個相聲演員,從開始化妝就停過,一直在和蘇秋子閑聊。上過無數次臺,做了無數次相聲表演從不怯場的相聲演員,但在婚禮上張了。蘇秋子沒有破,聽說著買房裝修的事,還有吐槽許紹媽媽讓他們早點生孩子的事,家長里短,七八糟。
化妝師聽著兩人聊著天,時不時一句,等最后林青說了半晌住嘆了口氣,化妝師看了蘇秋子一眼,笑著說“新娘張了。”
都有些微僵,林青也敞亮,笑著說“是張了,我這演出了多場都沒張過。對了,秋子,你當時張嗎”
話題轉到蘇秋子上,化妝師和林青齊齊看過來,蘇秋子笑起來,回想半晌,了鼻子說“忘了。”
“是結婚時間太久了吧。”化妝師笑著說。
和何遇的婚禮,外人并不知道里面的緣故,化妝師這麼一說,蘇秋子也沒解釋,只笑著點了點頭。等化妝師給林青化完了妝出去,房間只剩了兩人,林青回頭看著蘇秋子,慨了一句“你和何先生如果是現在結婚的話,肯定會張。”
蘇秋子笑起來,說“為什麼”
“嫁給陌生男人和嫁給與你相的男人,覺是不一樣的。”林青說“當然我沒有嫁過普通男人,我只嫁了許紹。”
林青說完,兩人哈哈大笑。笑完以后,林青眼睛里突然泛了,抿著,抬起了手。蘇秋子會意,兩人手牽手坐在了一起。
今天林青出嫁,是喜事,但蘇秋子看到林青眼睛里的淚花,嚨也有些酸。但笑了起來,晃了晃的手,對林青說“我很開心,你今天這麼幸福。”
林青對于蘇秋子的意義與任何人都是不同的,是第一個給蘇秋子善意的真朋友。在上大學時,兩人一起上課吃飯,形影不離。當時蘇秋子獎學金的事被黑幕,是林青跑去找輔導員找學校給鳴不平。等后來跑兼職,林青則在背后給予支持,知道缺錢,會專門去找許紹給要兼職。
后來兩人畢業,盡管見面的時間不如上學的時候,但也一直在聊天。有什麼話都會和林青聊,林青也是如此。兩人是知心朋友,們之間是可以和抗衡的友。
蘇秋子話一說出來,林青噗嗤一聲樂了,邊樂邊仰頭“哎呀,我不能哭,妝會花。”
兩人又是一通笑。
等緒平定下來,林青眼眶微有些紅,嘆了口氣,低頭著蘇秋子的手說“我也是。現在想想當時你和何遇結婚,真是走鋼。好在你技不錯,把鋼走得風生水起的。”
何遇和蘇秋子有了好結果,比誰都開心。
兩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一會兒,外面助理來林青準備。過會兒林青要在禮堂外面,挽著父親的手進禮堂,蘇秋子沒有在外面等,先回了禮堂。
許紹人緣不錯,這次來參加兩人婚禮的同學,大都是沖著許紹邀請來的。而林青那邊,則是曲藝社的師父和師兄弟,單獨坐了兩桌。蘇秋子忙前忙后,也沒有固定的位置,最后看了一眼,還是決定去大學同學那桌坐下了。
大學同學有兩大桌,一桌人多,一桌人,蘇秋子去了人的那桌。除了自己坐,蘇秋子還要給何遇留個位置,現在是上午,何遇在集團開會,要等會議結束才會過來。
正想著,何遇發來了短信,問怎麼樣。這次林青的婚宴,是全權承辦的,說是承辦,其實是酒店的人幫忙辦的,蘇秋子就和林青選了選禮堂和婚慶團隊等。
蘇秋子笑看著短信,邊往桌邊走著邊回著短信,在臨到桌前,聽到了旁邊那一桌的議論聲。
“林青和許紹怎麼有錢在這種酒店辦婚禮啊”同學甲羨慕道。
“對啊對啊,不婚禮,婚慶團隊都是頂尖的,是前段時間某明星小花婚禮的婚慶團隊呢。”同學乙激道。
談到這個,幾個人湊到一起,對這個婚禮一通評價,最后得出結論,真羨慕啊。
那桌人比較多的坐的大部分是男同學,只有四五個同學,大家羨慕的時候,有個同學怪氣地提了一句。
“不是說是蘇秋子幫的忙嗎”
“哇我知道蘇秋子的老公,當時還上熱搜了,那麼帥的。當時微博了半天沒出來份,果然是大佬”同學甲道。
那個怪氣的同學冷笑一聲,說道“菟花。蘇秋子也是墮落了,以前心氣兒那麼高,整天兼職賺錢。現在為了未來,還不是找了個有錢的老公嫁了。”
菟花,弱無能的人,需要強大的男人給予支持,為遮風擋雨。而人則依附在男人懷里,只負責貌如花就好。看著畫面好,其實里面充滿了諷刺。
“老公不只有錢,還很帥啊又帥又有錢,這是小說里才有的老公好吧”其他幾個生七八舌地說道。
“得了吧,真以為小說是現實啊這種男人,要麼找個門當戶對的,要麼找個旗鼓相當的,一個窮學生,誰知道老公為什麼娶。而且結婚兩年了,連個孩子都沒生。指不定老公怎麼樣呢”怪氣的同學繼續道。
在剛剛怪氣同學說話時,蘇秋子就覺得聲音有些耳,等說完這些話后,蘇秋子回過頭來,看了那同學一眼。
一回頭,桌上有些同學看到了,視線往那同學上一瞥,提醒似的了一句“蘇秋子,你要坐這桌嗎”
那人話音一落,原本背對著蘇秋子坐著的同學們回過頭來,蘇秋子掃了一眼,幾個人都沖笑了笑,只有剛剛怪氣的那個同學淡淡瞥了一眼。
這同學名齊潔,和許紹是一個班的,屬于版許紹,在學校里很吃得開。積極參與學校的各項活,和老師和輔導員的十分不錯。當然,個人能力也是十分出眾,在播音主持專業,四個小班的考試,能考進前五名。
蘇秋子整日忙著賺錢,很參加學校活,與老師輔導員的關系也并沒有這麼親近。但績向來是不錯的,保持在一二名。大一的時候,國家獎學金是拿的。大二仍然考了專業績第一,但獎學金卻被第三名的齊潔給拿了。
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林青帶著蘇秋子去找輔導員和老師鬧了一通,最后,獎學金沒拿回來。輔導員知道蘇秋子缺錢,給介紹了很多兼職,蘇秋子也就把這茬給翻過去了。不想和輔導員鬧得太僵,是個學生,有時候很多事都由不得。
很多糟心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偏偏糟心的人又那麼撞見了。齊潔和許紹以前在學校,承包了學校的各大晚會主持,關系不錯,是許紹請過來的。
齊潔剛剛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蘇秋子依仗著老公才有了現在的風。而的風只是表面風,其實背地里老公對不好不,結婚這麼久連個孩子都不愿意生。這種英男,找了這麼個窮學生,指不定是個gay騙婚呢。
今天是林青結婚的大日子,蘇秋子不想和齊潔起什麼沖突鬧得太難看。剛才齊潔說的話,桌上的人明顯看得出蘇秋子都聽到了,局面一時有些尷尬。
蘇秋子倒沒覺得尷尬,看了一眼這張桌子,勉強還能坐下兩個人。笑著和剛才的人說道“還能坐得下嗎”
那人沒想到蘇秋子真想坐這桌,他本來只是想提醒齊潔不要再背后說蘇秋子的不是。聽這麼一說,那人神一滯,似模似樣地看了看桌子,道“一下應該能坐開。”
蘇秋子手扶住齊潔旁邊的椅子,笑著說道“那我坐在這里吧。”
桌上的人瞬間面面相覷,但很快齊潔旁邊的生點頭說道“可以可以,我們往上移一個位置。”
“移兩個吧。”蘇秋子抱歉地一笑,說“我老公一會兒就過來,他今天開會,可能會來得有些晚。”
剛才說話的生作一頓,最后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說道“好。”
大家齊齊往上移,桌上再坐兩個人稍微有些,但沒有人離開這桌,因為大家都想看看蘇秋子的老公。
蘇秋子在眾人的視線中,氣定神閑地坐下了,坐下時,剛好接到了何遇的電話。抬眸看向禮堂門口,淡淡笑著,和電話中的何遇道“嗯,老公我已經幫你占好座位了,和我的同學們在一起,你現在從停車場過來嗎好的,先掛了。”
掛完電話,蘇秋子放下手機,后靠在了座位上,輕敲了一下桌子。
我老公不我是吧
我老公對我不好是吧
過會兒我老公過來,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又寵又疼又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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