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幻的盡頭,便是重塑真實。
而據他所知,除了妖族中的狐貍一族,以及天魔一族以外,很有其他種族能掌握這種法。
而在許多人眼中,這種幻也不過是一種小道,終究上不得臺面。
因為幻在戰斗中的作用,也不過是迷敵人,或者將敵人的神念牽制住。
很能做到直接擊潰他人靈魂,或者將其直接用幻斬殺的事。
而同境界修行者一方修煉法,一方修煉幻,二者之間所能發出來的毀滅力,以及在戰斗中所能占據的上風,就如同云泥之別。
故此,對于幻,人人之理解都不同,但大概都不會認可這種極其難以修行的法,會為世間頂尖力量之一。
不過在張安平看來這一切就不同了,因為他能看到一種法的盡頭,而幻的最終盡頭,便是創造真實。
而且幻修行者在修行幻之時,甚至可以在塑造的假世界里,描述和修行真世界里的一切,可以從假象之中找到真解。
這也是為何幻在張安平心中有著極高地位的原因。
不過以人族修行者的份,來誕生出如此真實的幻境,張安平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讓他不免心生好奇,原本只是路過而已,可現在他卻想進城看上一看。
畢竟幾十年前的吉州,他也未曾去過。
從城外降下云端,張安平扮作一個普通行腳商人,悠閑的過了城門,很快就來到了城中的位置。
整個城池似乎籠罩著一層朦朧的,給人一種慵懶舒適的環境,在其中的人,甚至沒有幾個佩戴兵。
除了一些刻意做儒生打扮,佩戴長劍和玉佩的讀書人之外,歷來所見之人,都是面帶微笑,給人如沐春風之。
“或許這就是錦衛的記憶中,最好的城池的樣子了,可這終究只是假象,看來我是期過高了。”
他搖了搖頭,畢竟這也曾是他的故鄉,所以有很大的傾向升起好奇,也是理中的事。
不過稍稍深其中,便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也正是讓他到頗為憾之。
但正在他打算離開之時,忽然,立在十字岔口路中心的木質告示牌,吸引了他的視線。
“沒想到曾經的姬凝玉,居然有這種號召力?連本地的府,都會幫助發布告示。”
告示牌上最顯目的位置,是吉州中豪杰姬凝玉親手撰寫的英雄帖。
告示上指明,姬凝玉已經突破武宗境界,而且在外出歷險中,嘆得了一境的位置,想要從民間高手中篩選隨從,與其一同前去歷險。
而所給出的報酬,也絕對算得上是厚。
其中月華石,便有數百之數,更會有一柄靈寶飛劍,一匹北方邊境運來的白玉千里馬,以及皇家令牌,來作為回報。
而這在幾十年前的吉州城,絕對算得上出手闊綽了。
看到這些告示上的東西,張安平反而將目停留在了幾株標明的藥草上。
他想要尋找的煉制丹藥的藥草,便在這告示之中了。
“這是世界意志,還是那錦衛刻意想牽制住我?”
張安平看到這些藥草的時候,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覺。
在他窺視著錦衛的時候,對方也在窺視著他,而此方世界究竟由誰管束,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對方不想讓他手關于年方瑜的事。
“看來你覺得本座手其中,是會壞了你的好事,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倒也想看看,在你眼中的姬凝玉,到底是怎樣的人。”
對于姬凝玉,張安平還是覺得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番的。
這可是吉州城幾十年來唯一出現過的天驕,縱使后來被平南王限制,可卻也促了一件道的進階。
而往往能做到這件事的人,無論是機緣還是氣運,絕不能有缺陷。
與其說姬凝玉耗干了自己的生命力和氣運,促了自己本命靈寶的功,倒不如說是平南王吸取了姬凝玉的氣運和一切,使得其本沒有發揮出極限。
而能在別人的記憶里看到另一個姬凝玉,這或許也是找尋曾經逝去之過往的方法。
于是張安平隨手揭下了告示,悠閑的向著縣衙走去,而路過的人見到他接了告示,紛紛出詫異的神。
用他這副懶散且悠閑的樣子,可絕不像什麼絕世高手,不過當他做出這件事之后,倒也覺得與此方世界的契合度變高了,沒有了那種沉重的抑。
仿佛他已經失去了本我,為了這世界中的一個員。
來到縣衙之后,此地還有不修行者,甚至還能見到幾位有張安平當初所杜撰出的修仙者出現。
這些人完全還原了高高在上的仙人姿態,即便修為都不高,但卻和張安平等人劃開了界限。
而且還被區別對待,張安平等人只能等在門口,可這些修仙者,卻可以到縣衙之,坐在椅子上品茶等候。
而區分修行者與修仙者也很簡單,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拿到刻有南水二字的玉牌的。
“南水圣母?這算不算我為我自己挖了坑?”張安平了鼻子,到很好笑。
當初他為了勾引年方瑜從山村離開,從大環境中創立了所謂的仙人奇跡。
這南水圣母是一塊木牌所化,被漁民從水中撈出之后,只要潛心禱告祭拜,便可心想事。
此事驚了府,甚至驚了當今皇帝,專程為其確立了南水圣母的名分,被定為周朝的水神。
今時今日這南水圣母一派,想必已經擴散到了這幻境世界的個,連著小小縣衙都能看到佩戴南水令牌的修仙者了。
“各位上師還請稍待,姬前輩很快就會趕來親自挑人,屆時我們縣衙也會派人隨從諸位,一同前往境的。”
縣衙的吏,對這幾位南水門下弟子十分的尊敬,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然而這幾位修仙者顯然不怎麼領。
“不過是一個區區武宗境界修行者而已,也敢讓我們在此等候?我倒想看看,這人有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