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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懷姣自然不會上當。

開玩笑,昨晚這西裝男在會所包間對他敞著下，還一臉正經模樣要看他下面時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正常人誰會跟第一次見面的小男生提出那種可怕要求啊！

反正多應該沾點變態。

【確實。】連8701都贊同懷姣的觀點。

銀行的轉賬信息像個定時炸/彈一樣,讓懷姣到不甚安心，總覺得拿了就好像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上一樣。

【可以幫我轉回去嗎？】懷姣惴惴朝系統問道。

連住房都能隨便幫他解決的系統，這次卻說：【不行。】

懷姣問道：【為什麼？】

【會被查出來。】

懷姣聽8701都這樣說，只能作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筆錢的原因，懷姣這天晚上睡得實在不好。

他好像被鬼床了。

明明頭腦困頓睜不開眼,卻因為臥室角落里的一點細微靜，遲遲無法陷睡眠。

懷姣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間能約聞到一縷若有似無的奇怪氣味，那味道強勢侵他的鼻腔,讓懷姣僅存的一些零星意識,被這愈發濃厚的氣味熏得渙散開。

……

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懷姣只覺得腦袋昏沉,他捂著后頸坐在床上,半天起不來床。

這房子好像風水不好。

昨天他早上一起來就頭疼，今天一醒又脖子疼,脖頸間微弱的酸痛,讓懷姣覺自己仿佛落了枕一樣。

刷牙時腦袋都低不下去。

衛生間亮的鏡子里，映出懷姣額心微蹙眉宇間出一點痛的細微表，和被他握在手上,違和的一把紅牙刷。

“嗯？”

懷姣這時才發現一點不對，昨天早上刷牙時,他手上的牙刷還是藍的。

從口中出沾滿細沫的紅牙刷,拿到眼前仔細瞧了瞧。

連刷柄都跟昨天用的不一樣。

這個發現導致他愕然睜大了眼,懷姣一時間只覺得后背發，覺都嚇醒了一點。

【我給你換的。】

8701聽不出緒的聲音，在懷姣意圖丟開牙刷前響了起來。

他正被這突然的發現搞得心慌意，聽到系統聲音后，只一瞬間便松了口氣。

懷姣雖搞不懂系統的用意，但比起剛才自己擅自腦補的可怕況，實在要好接很多了，【為什麼換了？】懷姣不解道，【是不是系統兌換的東西都有時限啊？】

他拿起牙刷繼續刷著牙，因為里含了水，問話的聲音混著泡沫含糊不清。

【不是。】

8701不知道為什麼，在隔了好一會兒，等懷姣都洗漱完從衛生間里出來了，才莫名其妙地補充了另一句話。

他說：【臟了就換了。】

懷姣這時并不懂他的意思。

……

連續兩天的原因，導致懷姣這個上午又是睡過去的。

昨天就表現得十分自來的幾個育生，一到中午又來邀懷姣一起去吃飯。

懷姣被幾個材健壯的男生這麼圍著，周圍人都約朝他側目。本來因為有些尷尬想要拒絕的話，在看到面前幾人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仿佛在朝他熱搖尾的猛烈攻勢下，不得不松口同意了他們的聚餐提議。

“后天我們和隔壁校籃球隊打比賽，你有空來看嗎？”

校外火鍋店的辣度讓懷姣有點招架不住，瑩白臉頰被熱煙蒸出大片嫣紅，他連灌了兩口飲料，才嘶著氣道：“可以啊，我一定來。”

名字秦也的高個子，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在桌上談玩笑間總是時不時會出空跟懷姣說兩句話。他坐得比旁人都近，在看到懷姣杯子空了后，自然而然地起給他倒了飲料。

“謝謝。”

懷姣低頭接下杯子，正要說句什麼時，就見面前人收回飲料瓶的作一頓。

秦也側著他，忽地朝他問道：“你脖子怎麼了？”

“嗯？”懷姣有點茫然地轉過頭，反問道：“什麼？”

火鍋店溫度高，氣味還重，懷姣只吃了一會兒就自然解開了圍巾。

被細碎發覆蓋著，因為湊近作才得以看清的后頸蔽，此時出一截清晰的細白曲線。

秦也擰著眉，手撥開他耳后碎發，抿道：“有個印子。”

滾燙指尖到他袒的后頸，懷姣忍不住了下脖子，問他：“什麼印子啊？”

他順著秦也的手指往自己脖頸后面了，除了覆在上面的對方寬大的手，其他什麼也覺不到。

溫指尖拂過手背的細微，讓原本一臉肅容的秦也，表一空，他被懷姣著的手指猛然抖了一下，在對方錯愕視線中，秦也作迅速地收回手，磕道：“我，拍給你看。”

兩人奇怪靜吸引了周圍其他幾人的注意，秦也著懷姣發尾，讓他低下頭拍了一張照片，手機拿到面前時，其他人都圍了過來。

“拍什麼呢？”

手機高清屏幕上顯示的畫面，讓懷姣和周圍幾人都怔住了。

烏青，怪異又顯眼的兩道手指印，印在懷姣白皙修長的后頸上。

從指印分布軌跡來看，似乎是被人從后面大力握住脖頸造的。

“這，這怎麼搞的？”懷姣皮本就白，那印記過了一晚上，在他上發酵得越發明顯，覆蓋在纖細骨骼上的雪白間，猙獰又莫名曖昧。

“我不知道……”

從火鍋店出來，下午上課時，懷姣一整天都在想著自己后頸指痕的事。

昨晚昏沉又模糊的夢境，今早頸間的酸脹疼痛，種種跡象都在提醒懷姣，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況下，正在逐漸向他靠近。

……

【系統，這個房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懷姣躺在床上，臨睡前朝8701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將周可疑又詭異的一些事件，都歸納于房子本。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從第一晚住進來的路上，就開始遇到奇怪的事。

如果是上一個副本，懷姣還會猜測這一切會不會跟未知的鬼怪有關，可這個副本從開啟時系統給他的劇梗概來看，本不是靈異世界。

也就是說，所有奇怪的事，很可能都只是人為因素造。

【這兩天晚上，我總覺得睡得不是很舒服……】懷姣形容不出那種半夢半醒，無法掙的混沌狀態，只能道：【好像被鬼床一樣。】

8701的回答并沒有跟他解釋清楚，而是肯定了懷姣之前的猜測，他說：【這不是靈異本。】

【那就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連續三天早上洗漱的時候，懷姣都發現自己的牙刷被8701再次更換過了。

今天是一把純黑的牙刷。

懷姣問時，8701只回答他，“臟了就換了”，再問更多對方就不再說話。

而除了牙刷，不間斷傳來的不適，也已經到了懷姣無法忽視的地步。

這天早上起來，不僅是后頸，大往下連著整個彎，都又酸又痛的曲一下都難忍，膝彎凹陷還著一汪不正常的紅。

“我要報警。”

懷姣終于忍不住了。

他心想既然劇里都出現過警察，自己自然也可以求助外界幫忙，本不必一個人獨自解決問題。

他說干就干，隨后就報了警。

接電話的是一位聲音溫的，在懷姣細細描述自己遇到奇怪事件后，認真詢問了他的地址，然后告訴他，稍后就會聯系所在區域的警察上門調查。

“好的，謝謝。”懷姣掛了電話才覺放心不。

他這天剛好沒有課，可以安心等警方上門。

中途秦也給懷姣打過一次電話，詢問他下午的籃球賽還來不來看。

懷姣早就忘了這茬，但聽秦也興沖沖的語氣顯然是非常期待他能過去。

懷姣看了眼客廳的時鐘，指針顯示現在才上午十點整，距離下午的籃球賽還有好幾個小時。

上門調查大概也就問問話，查看一下房屋環境什麼的應該要不了多久，時間是完全足夠的。

懷姣這麼想著，上自然而然地回他道：“嗯，下午我一定過來。”

兩人約定好后便掛了電話。

懷姣坐在客廳里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論壇上本地新聞里，已經零星出現了一些關于失蹤案的瑣碎容。

懷姣從首頁相關的兩個帖子點進去，除了主樓發帖人的一點失蹤者信息，余下百條回復都沒什麼實質的容。

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帖子里，關于第二個失蹤者最后出現地點的推測。

剛剛巧，是懷姣來這里第一晚的那個會所附近。

他看到手機屏幕上，悉的夜兩個字時，上止不住地涌上一寒意。

連時間都跟那晚相差無幾。

……

“咚咚。”

老舊防盜門并沒有安裝門鈴，懷姣聽到敲門聲時，楞了一秒，接著就反應過來大概是警察來了。

他站起，快步跑去門口開了門。

門外過道站著的，果然是兩位穿著正規警服的警察。

“是你報的警嗎？”

看上去稍微年級大一點的那位，在懷姣開門后就朝他問道。

“是我。”懷姣側讓他們進來。

“什麼問題？”年長警站在他收拾整潔的客廳里，他并沒有直接坐下，而是隨意掃視一圈周圍環境后，視線落到懷姣上，問他：“你一個人住嗎？”

“嗯，我一個人……”

“直接說吧，什麼問題報的警。”

懷姣原本打算給他們倒茶的作一停，有些局促地直起。

他長這麼大其實還從沒有報過警，此時面對兩個材魁梧的警時，難免到張，“是，是這樣的……”

“我三天前的一個晚上，好像被人跟蹤了……”

“為什麼之前不報警？”往下的話被警察打斷，懷姣有些楞地抬了下頭，小聲道：“因為，因為之前我、以為沒有事的。”

他被老警員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原本就有些慌的緒，此時更是放大到連說話都磕起來。

“沒事沒事，你別張，慢慢說。”從進門后就沒什麼存在的年輕小警員，看到懷姣一臉張得不行的樣子，開口安道。

“是出什麼事了，你才想要報警的呢？”年輕警緩聲引導著懷姣，朝他詢問道。

懷姣手指蜷了一下，道：“就是，這幾天晚上，我老是睡不好，總覺得……”

“臥室房間里好像不止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