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來人，還不快帶二小姐下去梳洗一番！”

大夫人見模樣，以為是被兩個婆子待狠了，心里暗罵那兩人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但上還是人來想要先將帶走，不想被元昭發現端倪。

就在小丫鬟的手要的蘇凝月的時候，一口鮮吐了出來，險些沒噴到大夫人臉上，里還委屈道：

“王爺救命，大夫人想殺我！”

大夫人：……

元昭：……

場面雀無聲，誰也沒有先說話。

蘇凝月躲開小丫鬟的手，藏在元昭后，此時哆哆嗦嗦去人家的角，恨不得掛在人家后背上。

元昭張了張想讓滾下去，但看了一眼大夫人還是沒說出口，只淡淡道：“怎麼了？”

不等大夫人說話，蘇凝月就搶在前頭小聲地絮叨：

“王爺您是不知道啊，我今兒一大早便帶著您囑咐的東西來了相府，可區區一個下人就攔在門口不讓我進，我心想這下我的臉面不就是下您的臉面嗎？這才替您小小懲戒了一番，萬萬沒想到大夫人懷恨在心，竟把我騙進院子，還兩個婆子打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還好您來接我了嗚嗚嗚……”

說著蘇凝月又嘔出一口來。

饒是元昭知道這人在演戲不會出事，可看著可憐兮兮的小臉心里還是微微一。

他抬眸看向大夫人：“是這樣嗎？看來相府對本王……早有不滿？”

最后四個字咬的很輕，不，應該說元昭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飄飄的，長年累月的臥床讓他比尋常人多了一些鋒利，上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味，可就是這藥香味此時卻堵在大夫人的嚨，讓窒息。

明白，如果今天這件事不能妥善理，遭殃的恐怕絕不止一個。

思及此，沉聲說：“七王爺怎麼會這麼說？不管是臣婦還是老爺都對七王爺很是欽佩，再說您是陛下的親弟弟，我們哪來的膽子對您不滿啊？”

元昭點點頭：“那為何本王的王妃在相府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甚至還會搞這幅樣子？”

要不是蘇凝月剛剛摳了一下他的手心，單看模樣，他還真以為蘇凝月在這了大苦。

聞言，大夫人勉強出一抹笑來，故作親近道：“王爺說的哪的話，凝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對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兒一樣，如今有福氣能嫁給您，我也是想人好好叮囑一下的規矩，省的往后在王府沖撞了您。”

大夫人生的羸弱，尤其是此時這樣言辭切切的時候更加讓人覺得親切，很容易便信了的話。

見元昭沒有吱聲，蘇凝月添了把火道：“夫人，可您從小都沒來看過我一眼，還讓我在您和大姐面前自稱奴婢，我小時候很難吃上一頓飽飯……您說您待我就像親生兒，難道大姐也過的這樣的日子嗎？”

大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快絞爛了，臉上還得撐住臉：“凝月，我知道你因為你娘親恨我，但你不能胡編造這些話來臟了王爺的耳朵啊，蘇家好歹也是相門，怎麼可能會做出苛待庶這樣的事呢？”

蘇凝月沒有回，只是意味深長看了一眼。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笑著看向元昭：“好了，王爺不如先上花廳座？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用午膳了……”

“不必了，”元昭淡淡拒絕，“本王只是來接王妃回府的，飯就不必吃了，至于今日之事……本王會親自進宮向皇兄要個說法的。”

說完，他拽著還躲在后的蘇凝月朝府門走去。

大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心若擂鼓，本不敢想要是蘇父回來該怎麼和他代……

…………

坐上回程的馬車，蘇凝月臉漸漸回暖。

元昭眼睜睜看著從自己上拔出來五手指長短的銀針，問道：“圖什麼？”

“圖個爽，”蘇凝月活了一下酸麻的脖頸，“王爺也該知道我在相府過的不好，如今有了份自然得去找回場子。”

元昭不置可否：“但你不該打著本王的旗號。”

“為什麼？”蘇凝月看著他的雙眼，將話攤開了說，“因為害怕事鬧大在皇上那太過惹眼？還是因為知道蘇家是皇上的人所以不想有太多牽扯？更或者……是害怕被皇上發現你其實本就沒有他想的那麼重的病……”

話音未落，元昭猛地欺而上一把掐住了蘇凝月的脖子，眼中是從未見過的兇狠。

“咳……”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

“雖然但是，你這是在家暴我懂嗎？”

元昭沒有收回手：“如果我想，明日你就會被我‘克死’。”

他中蠱毒八字輕，只是克死一個新過門的王妃罷了，皇上知道了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更加高興。

蘇凝月也沒打算用命去賭，手握住了元昭的手：“我只是希我們之間能多一些信任，我既然選擇站在蘇家的對立面，就是選擇加你的陣營，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

話是這麼說，元昭的手也收了回去，但蘇凝月明白他并沒有完全信任自己。

元昭閉上了眼睛，靠在墊上：“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部忘掉。”

“視況而定吧，”蘇凝月敷衍了一句，“你真打算去皇上那告狀？”

“我說不說，他都會知道，還不如我主去說。”

“也是……”

蘇凝月思索著，忽然雙手擊掌，眼睛發亮：“王爺，不如我幫你讓皇上對你更放心一些？”

元昭：？

早在前世，蘇凝月便知道有一種蟲子可以煉蠱，只要將它放人變會開始沉睡，并不會損傷元氣半分，可神氣的是從表面看來，被寄生的人會好似回返照一般，面紅潤，可脈象卻是一片混，命不久矣之狀。

蘇凝月說著，給了元昭一個‘你懂’的眼神：“到時候皇上見你氣紅潤必然會讓太醫給你把脈，把過這次脈，皇上對你便可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