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看似很抱歉的樣子,拿起靠在桌上的拐杖。
他拄著拐走到程司司面前,接著說:“你再吃一點吧,吃那麼晚上會的,一定是我在這里所以你才不自在,吃的也不多。對不起,我先在就走,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好好珍惜你的機會。”
程司司抬起眼皮,見他的面凝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皺了眉,心道是回答的還不夠明顯嗎?
“我……”
“我知道!”姜寺揚起笑容,第三次打斷,“你不用馬上給我回答,我會用行向你證明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說完,沖揮手。
“那我就走了,你不用送我,車子就在外面,司機會來扶我的。趁著菜還熱的,你多吃一點,再見。”
隨即,他便扭頭。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程司司始終覺得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他走了,有些話得說清楚,免得將來出麻煩。
“姜寺!”小跑著追上去。
“我已經決定放下,決定結束之前對你的了,也沒有要重新開始的打算,我希你能明白,我不想將來傷害到你。”
姜寺沒回頭,態度卻依舊執著。
“我明白,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覺得有力。我說了我會用行向你表明我的心意,你喜歡過我,我也有信心能讓你再次喜歡上我。”
“可是我……”
“走了,不用送!”
話落,他拉開大門不回頭的走了出去。
臺階底下的司機見他出來,立馬從車上鉆出來,而姜寺卻在出了門之后才緩緩回頭,仿佛能過這扇門看見里面的程司司。
此時他臉上那些無辜、單純、熱的表統統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冷漠到極致的面。
司機跑上臺階,他這才收起這副面,回頭帶上笑意。
車子啟并且遠去的聲音響起,屋的程司司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回頭看著滿桌的飯菜,心里不是滋味,也沒有心思再多吃一口,默默收拾了餐桌,然后上樓回了房間。
洗完澡出來,躺到了床上。
閉上眼睛,腦子里卻頻頻回想不久前姜寺說的那些話。
倒不是因為對他有而念念不忘,而是不知道該怎麼理,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表明不會再和他談,可他卻依舊倔強,難不得撕破臉才行嗎?
而對姜灼的,又到底是什麼?
是,或者只是崇拜和依賴?
還有別的好多事,譬如那條帶著迷藥照片的短信是誰發的?
想來想去,想的頭疼!
最后一咬牙,拉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決定干脆睡個大覺,睡著了就可以不用想這些糟心事。
午后的時慢慢的在睡夢中流逝。
直到夜幕降臨,被手機鈴聲給醒,一看,是姜灼打來的電話。
瞬間清醒,想著他或許已經到樓下,但沒有鑰匙無法進門,于是趕忙接通電話并翻下床。
“姜灼哥哥!”
“嗯,你在睡覺?我到樓下了,得麻煩你下來開個門。”
“好,我這就下來了!”
幾乎是用跑的,心里的喜悅表在跑掉好幾次的拖鞋上。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心里到底有誰,畢竟白天看見姜寺時,就不曾有過這樣的喜悅。
只是此刻,自己仿佛意識不到。
開了門,姜灼站在門口,西裝筆,工作了一天還是神奕奕的。
他沖微笑,問:“頭發怎麼這麼,剛睡醒,還是我吵醒你了?”
“我正好睡醒了!”撒著甜的謊,回他甜甜笑容。
姜灼進門,下鞋子。
“晚飯還沒吃吧?”他又問。
淺淺點頭,了肚子。
他瞥了一眼的小作,搖頭又是一笑,“不急,飯馬上來了。”
穿好拖鞋,他轉盯著的額頭,換上嚴肅的神:“晚上還是得上藥的,別忘了,后腦勺的我來幫你,睡覺的時候也側著點,知道嗎?”
“知道啦,姜灼哥哥你快來坐,你自己開車回來的嗎?”
“嗯!”
“嗯…我給你倒杯水吧!”
“好!”姜灼點頭,松了松袖口,又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
程司司端著水杯從廚房出來,擱在茶幾上,很自然的在他邊坐下。
他回頭看,拍了拍邊的位置,示意坐近一些。
程司司聽話的挪子,坐到他邊去。
他起的發,再次仔細的查看額頭的傷,“好像沒白天那麼腫了,但一定還疼吧?”
茶幾上方,是一盞明亮的水晶吊燈。
強打在他的臉上,卻分不走他上半點芒,他儼然比那水晶吊燈還要耀眼,更加迷人。
見遲遲不答話,他輕輕低頭問:“怎麼了,還很疼?”
對視之下,臉頰一燙,急忙搖頭。
他放下指尖的、的碎發,大手過的頭頂,輕輕拍了拍,“我已經讓律師起訴他了,一定會讓他坐牢的。”
當然,指的是白天欺負的人。
“坐牢?”程司司有些詫異。
“可是姜灼哥哥,要真說起來,其實他對我并沒有造什麼特別的嚴重的傷害,坐牢…能判下來嗎?”
“能!”姜灼非常肯定的點頭,“你放心,我想辦的事沒有辦不的!”
看著他,程司司眼里出崇拜。
這件事后續該怎麼理,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可姜灼卻自主的把它理的妥妥帖帖。程司司心里,同時也暗道不妙,因為再這樣下去,會對姜灼越來越依賴的。
“叮咚!”
門鈴聲起,晚餐到了。
姜灼起去接了晚飯,程司司跟著他后。
外面下雨了,滴答滴答的落在臺階上。
進了門,姜灼嘆說:“還是得給你找個保姆回來,不能天天吃外賣,起碼這幾天你需要人照顧。”
“我自己可……”
“不許頂,這件事聽我的!”
他側目看,眼神亦著不容反抗的強勢。
閉了,被他的氣勢倒,再不敢反駁。
吃完飯,姜灼心的收拾了餐桌。
最后,又來到了留不留宿的問題。
“我,今晚留下?”
程司司張了張,心臟突突的厲害,正要回答時聽見姜灼上的手機鈴響了。
是姜寺!
掛完電話,姜灼臉不好。
“姜灼哥哥,怎麼了?”
“姜寺的又出問題了,現在在醫院。”
程司司心里咯噔一下,這麼巧?
白天不是沒什麼問題嗎?!
“那,姜灼哥哥你是不是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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