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如今可不會再相信這棵大樹偉岸的外表了,這就是一棵不折不扣的食人樹。
那黑的須,可能就是它的,它將一整個城市的喪尸都擄了去,當作自己的養分。
回過頭,再度看一眼隨風微微搖擺的大樹,他記下了今天的事。
以后,等到自己有能力了,一定會回來看看,非要把你這棵樹砍了,看看你究竟是何妖孽。
后方的大樹,像是應到他的敵意一般,狠狠的搖晃滿樹冠的葉子,可是它并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在以此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不再理會那棵大樹,主要是以他現在的力量是奈它不得的。
低頭看向上,之前斬掉樹葉,樹葉的淋了一,現在干了一半,變得像漿糊一樣又黏又稠,還不知道有沒有毒。
捧起一大把雪,使勁的了臉,洗掉臉上的。
此時,已經接近下午四點,也不值得停下腳步專門理這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晚上落腳的地方。
走著走著,陳風一愣,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又有恢復。
略一尋思,應該是剛才玩命的奔跑間,再一次激發了自己的潛能,使的掌控力和協調力又有增加。
如今,力量已經恢復到了22倍。
劍不磨不利,梅不寒不香。
看來,只有生死間的廝殺,才能讓自己的力量恢復的更快。m.166xs.cc
這樣一想,陳風不有意想給自己一些磨難了。
現如今,他的的力量,現在已經恢復到和獵殺者差不多持平,但是比起屠殺者,還是遠遠不如的。
和屠殺者的戰斗,肯定更能將自到極限,不過容易玩,導致小命玩完,他還沒有什麼保命的手段。
而且像屠殺者這樣的變異,太過極端了,也不是想到就能到的。
陳風邊走邊想,誤打誤撞,竟然走上了國道。
不過,國道的柏油路,如今已經被大雪徹底的掩埋住了,只有邊上的護欄出淺淺的一截,還能勉強分辨出原來的路線。
反正現在路面的積雪都達到40公分以上,也無所謂馬路還是田野了,他也就著國道走上一段。
沒走十幾分鐘,前方突然出現一片綽綽人影,離近些一看,竟是一小波尸。
這群喪尸,顯然來到這里時間不短,小都被埋在了雪里,已經許久沒有過了。
陳風取出步槍,等到離得更近一些,發現喪尸中居然有軍人存在。
不過如今,不論什麼人都已經不是人類。
而當它們捕捉到陳風的蹤跡時,還是嗷嗷著,從積雪掙扎而出,沖他飛快的撲來。
清脆的步槍聲響起,百多只喪尸的尸,對如今的陳風來說什麼都不算,只用了四個彈匣,便將它們清理干凈。
走近之后,他仔細的搜尋了士兵的作戰服,將有用的手雷、彈匣都拿了出來。
不過因為泡水,彈匣有些生銹,可能會發生卡殼。
這沒有關系,有時間將它泡進油里修復一下即可。
至于手雷,那用可就大了,多多益善。
陳風不斷的在擊斃的喪尸上搜尋,攏共就十來個士兵,卻找到了好幾十的手雷。
搜尋完畢,他繼續沿著國道行進,這里有部隊變異的喪尸,便說明這里可能是之前部隊營救撤離的路線之一。
說不定會有留下的裝甲車或者坦克,而其上搭載的機炮,可是他不二的最佳選擇。
坦克自己一個人縱不來,但是坦克的炮彈,可以有大用。
上次坑殺屠殺者要是有坦克的炮彈,那可定要輕松的多。
陳風的想象沒錯,沿著國道走上七八公里,便已經遭遇到四波小尸。
其中夾雜的部隊數量越來越多,可以確定這里肯定是撤離的路線之一。
繼續向前搜尋,沒有一刻鐘,一大片車群便映眼簾了。
這不是一支大部隊,可能只是一支小分隊。
只有十幾輛軍卡,二十幾輛裝甲車罷了。
而且游在周圍的喪尸也不多,應該都一小批一小批的跑出去了,現在也就剩個幾百只上下。
陳風架起步槍,站在原地狙殺,槍聲一響,所有的喪尸立馬就撲了過來。
他邊打邊退,十幾分鐘,就將原地的喪尸清理個一干二凈。
并沒有很極端的變異,甚至連獵食者都沒有。
經過這麼多天和喪尸的廝殺,陳風簡直太了解它們了。
事實上,只要是喪尸再度變異,哪怕是獵食者,也會活大增,到追尋人類的蹤跡。
而詭譎和力士不喜歡,和普通的喪尸一般,只要沒有明顯的靜或鮮的吸引,就會呆呆的待在原地或者在附近簡單的游。
偏偏力士和詭譎的變異幾率十分小,尤其是詭譎,病毒發都幾個月了,他也就見過一只。
思索間,陳風已經將喪尸作戰服上的手雷和彈匣收了起來,現在正在一輛輛的試著打響裝甲車。
軍工產品,質量自然和民用不同。
不過陳風從頭到尾試了一下,還是沒有能打著火的。
這就讓他十分無語了,等到下一次遇到,時間就過去的更久了,再想打響就更難了。
一陣寒風吹過,凍的他一個哆嗦,驀地,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電池,在冬季太過寒冷了,放電不活潑,而且柴油力的發機冷啟本來就難,何況是現在零下十幾度的溫度?
想到這,陳風心思立馬就活絡起來,找到一輛十分完整的vn-2裝甲車,掃清底下的積雪,從空間取出木柴點火放在發機底下加溫。
另一邊,陳風又燒了兩鍋水,一邊用來清洗上的樹,一邊用來當作‘暖寶寶’,給電池加溫。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陳風滿懷希的坐進駕駛室,試著啟起來。
發機一陣抖,繼而艱難的咆哮起來,幾十秒后,變得漸漸穩定起來。
陳風哈哈一笑,自己終于又得到了一輛裝甲車。
將裝甲車向前開一段距離,讓發機離開火堆,他就丟在一旁怠速,開始去其他的裝甲車搜尋機炮、彈藥。
盡管這是一支戰斗了許久的部隊,還是讓他搜羅出大量的武彈藥。
反正他的空間很大,干脆就將這些資一腦的全收到空間里了。
想了又想,他又找了一個大概率能打響的裝甲車,也將之收進了空間之。
之后,他又將每輛裝甲車剩余的柴油都了出來,這才仔細的洗了臉換了新的作戰服,駕駛裝甲車離去。
折騰了這麼久,陳風也累了,沒有開出去十公里,便找到一個背風的地方停下了車。
天已經暗了下來,不適合再前進了。
迅速的生火做飯,他吃飽喝足,收起東西,再度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徹底散去了食的味道,這才熄火休息。
半夜,猛地一聲巨響,震得陳風一個激靈。
睜開眼,正看到一條閃電開天辟地一般劃破了黑暗。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接著又是閃電。
閃電的頻率,越來越高,高的駭人,幾乎將外界照了白晝。
沉悶的雷聲,接連不斷,直接響一片。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病毒發以來的第二次打雷。
按照正常的況,雷雨天氣只會出在夏季。
今年病毒發之初,厄爾尼諾上線,偏偏傾盆暴雨就是沒有閃電。
如今,氣溫凜如數九隆冬,就來了雷暴。
末世啊,真是發生什麼,都不算奇事了。
轟隆隆的響聲,震耳聾,不令陳風想起喪尸變異的那個夜晚。
難不,今天又是喪尸變異狂歡的夜?
思緒未落,裝甲車上開始響起了集的擊打聲。
看著擋風玻璃,那是一塊塊細小的冰雹。
冰雹,由小變大,一開始開始指頭大小,到后來都有蛋大了。
這一次,冰雹來的猛,去的也快,十幾分鐘后,天又配合雷暴下起了暴雨。
閃電雷鳴,大雨傾盆,持續了很久,直至凌晨,雷聲方才慢慢消散。
而暴雨,卻沒有隨著雷聲的消散而變小。
早上八點,看著外界仍然沒有見小的雨勢,陳風也就打消了繼續行進的念頭。
就在他看完手表的下一秒,大雨陡然停止,不知從哪來的一冷氣,竄進車中,沁骨髓,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冷。
外界,極寒的氣溫令不再迸濺流的雨水瞬間結上了冰,咔咔有聲。
坐在車里,他能清晰的看到玻璃上的雨水還未流下去,視線便已經模糊,被冰糊死。
他不瞪大眼睛,一推車門,卻沒有推開,顯然已經被徹底凍死。
稍稍用力,咔嚓一聲脆響,車門打開。
一陣冷風灌,強悍如他,也是瞬間凍,不住打起哆嗦。
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他很清楚,在雨沒有停的時候,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冷的。
就在雨停的這一刻,氣溫陡然下降了近乎一倍!
陳風走出車外,裝甲車直接被冰冰封住了,糊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殼。
而地面的雪,吃飽了雨水,如今又結冰,直接像河面一樣平潔。
這下,他可沒有機會常常開裝甲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