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系,真的是我軀的最后歸宿麼?”
陳風想放聲大喊,可他的聲帶,早已不能發出聲音。
回頭看向這顆同他并肩綻放能量的殘破恒星,他的雙眸宛若生。
“源、象、形。”
他心中默念。
源是意識,象是軀,形是能量。
現在,他這座殘破的軀,同時兼顧三種。
對于普通人來說,源(意識)決定上限,象(軀)決定下限,形(能量)是依托前兩者的最高,穩步增長至平衡。
而對于陳風來說,軀才是他的上限。
因為他意識對進化的理解,已然堪比神祇。
一條康莊大道,直奔超星系。
只要他拋棄軀,拋棄短板,直接以源形,便可讓能量在最短的時間平衡意識。
但陳風不甘心,不愿意拋棄軀。
盡管星空的神祇,走的全部是這一條路。
以源形,就像宇宙的唯一定理。
也許,所有的神祇都有過他現在的掙扎。
可在未來步更高的層次中,依然選擇了拋卻軀,以意識只能運用能量的路線。
陳風不信邪。
神祇,就一定代表至理?
神祇,就一定代表正確?
不!
以源形,它還是占用了星系作為軀。
本質上講,它還不是沒有真正的拋棄“象”!
那拋卻,又以星系為,不是舍近求遠?
不過是本的能力不足,另辟蹊徑,以另一種方式掌控更強的力量,去奪舍星系重融位軀!
哪有什麼以源形。
有的只是以源形,源、形聚象。
軀,從來不在被拋卻的選項里。
是它們選擇剔除了“老舊”的軀,重塑了更強的軀!
陳風盯著眼前的恒星,意識飛速運轉。
他不知道,他已經擁有宇宙最特殊的質。
他是一個極度的矛盾,更是宇宙有史以來、最矛盾的事。
最高存在的意識,仍契合意識的本我軀。
且是意識超軀無數個“版本”、維度的、本不該存在的生命。
這樣的矛盾構,讓陳風的意識有足夠的計算力,去一點點驗證最合軀發展的路線。
陳風同所有超星系級最不同的,便是這種巨大的偏差。
這偏差之大,可能無限,使他有資格走一條完全有悖所謂宇宙至理的道路。
事實上,他在母星開創的路線,已是契合現有系的登神長階。
盡管,它只于雛形。
可他現在的思考,便是跳以源形的全新道路。
就像當初跳出母星,跳出太系。
如果他能功,理論上可以跳出當前宇宙,凌駕于蕓蕓眾神之上。
宇宙誕生了多年歲,哪怕是侍奴口中曾經模糊不清的“宸”,掌控空間的終極存在,也沒有跳誕生它的宇宙。
陳風一個連小星系級都沒有登臨的渺小生,怎敢生出這樣的妄想?m.166xs.cc
五百多歲...
神祇眼睛一個閉合,都不知道是多個五百年流逝。
時長河的一滴水珠,怎可能掀起滔天駭浪!?
陳風不是神祇。
他的思想中,他始終是人。
盡管,他多年的進化,早已將他在人的道路上越推越遠,以至于他在初次步宇宙深空時,就對自己發出了靈魂拷問:
自己,真的還是碳基生麼?
直面殘破的恒星,此刻,他的意識流轉,終于將它無限高的層次發揮。
如今,最最難的,是能量的上限。
軀,是能量積累的本。
而能量的或是積累,不可能無限疊加。
不然,降臨的侍奴不可能每一個型都那般巨大。
小星系級是力量的它們,都有恒星般龐大的軀。
以人類這樣渺小的軀,陳風以達到一個極限。
別說裝下一個超星系,就算是再進一步,將星系級能量濃到他的軀,那能量超極限帶來的恐怖發,也足以比肩任何超星系最中心蘊含的能量。
他要是能夠功,那他的軀周邊,必是空間塌陷,并形吞噬一切的黑。
陳風,也將變一個新的超星系中心,更是走到哪、便將毀滅帶臨何的滅世神靈。
意識,在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規模運轉。
并取本的能量,為新路線的推演供能。
陳風拼了命的汲取宇宙中無不在的能量,并于恒星共鳴,榨它的最后余輝。
可惜,還是遠遠不夠。
跳出行星,要擁有接近行星的力量。
跳出恒星系,要有接近恒星的力量。
以此類推,跳當前宇宙,就要擁有接近宇宙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
宇宙,連神祇都不能到邊際。
如果接近它的力量,那不就有能力創造全新的宇宙?
“創造...!”
陳風的意識,忽然掀起轟鳴,不斷回響著這兩個大字。
運轉的意識,對能量的吞吸,更加恐怖。
它的消耗,比陳風之前經歷的大戰快上太多。
若不是意識運轉沒有時間流速,現實的一瞬,就足以將他人干。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意識的流轉,比這夸張太多、太多。
就像與詭譎的意識之爭,鬼知道在覺中究竟走過了多時。
某一刻,陳風驀然睜開雙眼。
眼前,還是那顆因他而衰敗到極致的恒星。
他的角,逐漸咧開,而后越咧越大,直到放肆的大笑。
許久,他終于笑夠。
他看向眼前恒星,眼神之中,蘊滿了溫。
就像...看唐依云和小妮子那般。
“既然,并肩作戰。”
“那...就讓我們一起并肩下去。”
說著,陳風再度閉眼。
雙手虛張,他渾再度綻起金。
于此同時,他的空間能量,也隨之噴薄。
同以往不同的是,金和空間的發,有了明顯的層次。
準確來說,是同現實宇宙的割裂。
金,明明還在眼前,明明那般璀璨,卻有種無盡遙遠的距離。
涌的空間能量,也逐漸從陳風的分離,好像上升到另一個維度。
時間流逝,這種升維之,愈演愈烈,直到某種極限。
陳風綻放的空間,和他曾經用于防的、充斥著金線的鏡像空間,何等相似!
只是大了無數倍,虛幻到仿佛不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