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鳴加速了趕路的速度,終于在第四天便趕到了容城。
接待他的是與齊飛宇一同出征的兩位副將之一的賀昱廷,并非宴長鳴認識的另一位余舒鑫的門下莊世杰。
“莊副將在何?”看到接待自己的人并非莊世杰,宴長鳴故意問道。
賀昱廷猜測宴長鳴和余舒鑫好,想要知道莊世杰的下落也無可厚非。
只見賀昱廷一臉難:“宴相,莊副將他……他是叛徒!”
賀昱廷滿臉義憤填膺,“原來七皇子下落不明就是莊副將下的手,他是秦王安在我朝中的眼線,是他害得七皇子了局!”
賀昱廷聲聲鄭重,都是在述說這莊世杰的樁樁罪證。
“你又是如何發現莊副將是叛徒?”宴長鳴沒有立刻相信,而是反而詢問指認莊世杰是叛徒的緣由。
賀昱廷道:“是莊副將的下屬舉報了他,我等立刻在他的營帳中搜索,果然發現了其與秦王的通信!信上所言是讓莊副將把七皇子帶城中,七皇子便是那個時候消失的!”
宴長鳴沉默了片刻,“先把那名舉報了莊副將的下屬帶過來,本相有話要問他。”
賀昱廷臉難看,“啟稟相爺,那位下屬早在舉報莊副將的當晚便自盡亡,說自己看走了眼竟然跟了叛徒替叛徒辦事,自覺有愧于心……”
“此時非同小可,末將已于當夜飛鴿傳書回皇城,請皇上下旨徹查莊世杰的所有相關人員!”
賀昱廷接著就匯報了自己所做之事。
調查莊世杰的所有相關人員,意味著余舒鑫也會被調查。
宴長鳴皺眉,“帶我去見莊副將。”
誰料賀昱廷仍舊是拒絕,“相爺,你如今見了他也無用,他被我等嚴刑敲打都不肯承認。并且末將還得到消息,莊世杰曾經派遣護送麥多丞相之蘇沐雨回麥多,卻在半路被劫的事……他肯定就是那個叛徒!”
宴長鳴卻覺得整件事都充滿了詭異——
這些線索,都像自己送上門的一樣。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查的案子,分明是有人想要讓宴長鳴順著這條線往下踩。
“相爺,七皇子已經失蹤了好些天了,您是否要親自帶人進城去搜尋?”
賀昱廷看宴長鳴不說話,有些著急地問道。
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宴長鳴也送容城之中,所以才會如此著急。
宴長鳴角微微勾起,“那自然是要的,本相來的目的就是尋找七皇子。”
“既然這樣,末將立刻去替相爺安排——”賀昱廷一聽宴長鳴要進容城,立刻想要喚人來安排人員陪同宴長鳴去。
可誰知下一秒,宴長鳴的話音突轉,“來人,給本相把賀副將抓起來!”
賀昱廷和宴長鳴的話同時響起,只不過宴長鳴話音剛落,他邊的將士便直接上前把賀昱廷扣押了下來。
賀昱廷一臉意外,不敢置信演唱會竟然會讓人把自己抓起來——
他重新回想了一遍,都不覺得自己有哪里了陷。
賀昱廷道:“相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宴長鳴微微笑道:“賀副將,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他站起來,走到賀昱廷面前,“本相向來都喜歡鉆牛角尖。認為越是主送上門的東西,越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賀昱廷不斷的在背后想要推著宴長鳴的往前走,想讓宴長鳴跟隨自己的節奏而行,這恰恰好是宴長鳴最不喜和最容易引起他防備的事。
反倒是讓宴長鳴看出了問題來。
“把賀副將關押起來,將莊副將帶出來,本相有話要問他。”宴長鳴一聲令下,賀昱廷和莊世杰境直接對換。
等莊世杰出現在宴長鳴面前時,他的上已經傷痕累累,顯然是被嚴刑供過了。
“賀副將說你是叛徒,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宴長鳴淡淡地問道。
“呸!末將怎麼可能是叛徒!宴相,末將是被冤枉的!”莊世杰真的覺得自己太委屈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從營帳里搜出了自己沒有見過的書信,一個“叛徒”的帽子就扣了下來!
宴長鳴道:“本相為什麼要相信你?”
莊世杰啞口無言,他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著莫須有的事。
莊世杰一直都在軍營里長大,一直跟著余舒鑫邊,他不會一點圓的事態度,只知道有什麼事拎起刀就干!
讓他去解釋自己是無辜的,他頭發掉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
宴長鳴臉一沉,“莊世杰,你可知道因為你被認為‘背叛’了七皇子,你的老師余將軍也逃不了干系,如今恐怕已經被調查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況。
余舒鑫在朝中樹敵一直不,很多人都想把他拉下馬來。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恐怕況會很不妙!
“相爺,末將是冤枉的啊!老師他自小就教導我們要忠君報國,末將從不敢忘!”莊世杰直直地就沖著地上磕了下去,腦門都磕出了。
宴長鳴道:“你現在立刻快馬加鞭趕回京都城,如若余將軍已被囚,你便……”
莊世杰越聽眼睛睜得越大,“宴相,您的意思……是……”
“按我說的去做,立刻。”
莊世杰不疑有他,立刻出發。
看莊世杰離開了之后,藏在暗的景逸才走了出來。
“相爺,公主殿下原本以為這個莊世杰是叛徒。”
景逸早在昨夜便趕上了宴長鳴的隊伍,把萬蘇蘇讓宴長鳴注意莊世杰的消息告訴了他。
只是……為什麼宴長鳴要放莊世杰離開呢?
宴長鳴雙眼一瞇,“有時候越是明顯的‘真相’,更可能是別人用來迷視線的虛假。”
“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混淆我們的視線,引領我們懷疑余將軍?”
宴長鳴冷哼,“只怕他的野心不僅如此!”
景逸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驟變!
宴長鳴抬眼看遠方,“今晚——夜探容城部,務必找到七皇子。”
找到齊飛宇,立刻離開趕回京都城。
宴長鳴有些擔心,這皇城里是不是已經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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