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并無行裝,可見來此前并未相信。
蘇朵朵好笑地拉著爹和娘往里走,“爹娘只管住下,朵朵怎麼會騙你們。”
阿春與溫氏母都出來迎接,把兩人更是嚇得一驚。
無人時,拉過問:“朵朵,你跟爹娘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朵朵可是早有準備,“臨縣富商的母親病了,喏!給的報酬。”
李氏聽得咋舌,“這得值個幾十兩吧?”
“我師父給添了點,讓我以后用工錢抵。”也不好太過夸大。
“咱們以后可不能再給你師父添麻煩了。”事已至此,李氏沒有再多說什麼。
“娘,朵朵知道的,這不是離哥哥們近點麼!”蘇朵朵笑如嫣,“再說有了鋪子,做點營生,也還多掙點錢。”
“你個小機靈鬼。”娘親失笑的點了點的額頭,“那明兒娘就把家搬過來。”
蘇朵朵嗯嗯答應著,“果園就暫時讓胖嬸看管著,我打算做藥膳生意,讓喬叔專車往這運水。”
“都聽你的。”娘親并無異議,拿出一包服,“走,咱們給你哥哥們送冬去,順便給你添一件。”
“是呀,家里賣了兩茬魚,你娘一直念叨給你添件好的。”爹爹也附和著。
“那咱們先去學堂吧,這會還早,興許還沒上課呢。”
爹娘一聽,也不看房子了,跟著就坐了胖嬸的車走。
車上,蘇朵朵把長期租用喬叔驢車的事一說,胖嬸當下答應了。
“眼看要進冬了,在大雪封山的,你喬叔正愁沒事做呢。”
那時爹爹為不被蘇老太治大不敬,謊說胖嬸是義母后,兩家雖沒再提這事,但也都是當此的。
蘇朵朵也就沒怎麼說客套話,“對了,胖嬸可給狗蛋稍去冬了?”
一提那個不孝子,胖嬸就直嘆氣,“驛站的信差,說那邊在打仗,送不過去。”
蘇朵朵聽到這不由沉默了,二哥也不知收到錢沒?
走神間,車子已趕到學堂,蘇朵朵整日忙著,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大門敞開,有幾個學子模樣的人,正往里走。
爹爹忙走上前,住了一位學子,“煩請一下蘇家大娃、三娃和四娃,就說他的家人找他們。”
那學子臉上冷漠,聽到幾人名字,不知怎的,神不耐起來。
“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學堂的。”說完,也不理眾人,直接進去了。
明明知道大哥哥他們在那個學堂,卻不愿意順手幫個忙,明顯有事。
蘇朵朵沉了眸子,這里邊不會有蘇大郎什麼事吧?
當時哥哥去學堂時,特意把藥方和針灸之法寫到紙上,讓他們轉給阮夫子。
就是想著,即便蘇大郎想使壞,以阮夫子的清高,也應該會制止些。
只是蘇大郎無恥慣了,莫不會用了什麼招吧?
正凝眉思索間,又來了幾個學子,被住后同樣如此反應。
這回即便爹娘都覺出不對來。
“爹娘,我人小,冒充書進去瞧一瞧。”反正才三歲,被人抓到也不當什麼的。
爹娘點了點頭,“你小心點。”
蘇朵朵應了一聲,找準時機,趁溜了進去。
學堂并不大,都沒兒園占地廣,所以很輕易讓找到了地方。
“都多大了,還跟我們賴在一起,也不嫌丟人。”
一個怪氣的聲音,囂張至極地呼喊著。
來往走過的學子,目不斜視,似是司空見慣。
蘇朵朵聞聲了過去,就見三個哥哥前,圍了一圈五六歲的學,而他們后邊站在幾個歲數稍大的書。
哥哥們開蒙晚,又無基,被安排在基礎班,這一早是知道的。
可是被這麼些小孩崽子辱,著實讓沒想到。
看那幾人穿著講究,又有書伺候,想來也知是大戶人家出。
看來是被家里慣壞了,來學堂還要找存在。
眼睛一轉,來了主意。
對付這種小正太,就不能講道理,手段就得毒辣點,讓他再不敢招惹。
從仙山里抓出一只青蟲,又撒上點金,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哥哥們似是不想在學堂里打架惹事,一直極力忍耐著。
是以看到,先是一愣,后是一臉尷尬。
收拾幾個半大孩子,他們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勝之不武,又授人把柄,才難以手。
可若以小欺小,蘇朵朵若數第二,還真沒人敢數第一。
幾位學正得意著,本沒見到已經走到了他們后。
哥哥們卻悉惡作劇的笑,著沖搖了搖手,意思讓別管這事。
蘇朵朵不理,哥哥們忍氣吞聲慣了,可不能任他們人欺。
“咦,哪去了,怎麼不見了?”一個糯糯的聲音,帶著一迷糊。
學們立時轉,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后的小人。
然后就頭皮發麻地往后齊齊跳了一下,指著,“拿這個東西做什麼?”
蘇朵朵似是不知他們害怕,寶貝似的往他們眼前遞了遞,“這是蠱蟲,很厲害的。”
唬得幾個學臉都白了,紛紛過書擋在前。
蘇朵朵氣定神閑的在幾人懵的視線下,慢條斯理的了那只金蠶。
“師父夸我用功,特意獎給我的,你們別看它小,本事可大了!”
大咧咧地放到手背上,讓那金蠶往上涌攀爬。
直嚇得那幾人發,才往下撥了撥,“我丟了一只,你們看到了麼?”
學連帶著書都齊刷刷的搖了搖頭,后知后覺的才想起來趕,“你走開。”
蘇朵朵無奈一笑,“我得找到蠱蟲再走。”
“你們不知道,這東西狡猾的狠,一旦爬到人上,不留神就會從,肚臍眼呀、口鼻呀、耳朵里鉆進去。”
還帶著真的音,卻說著令人瘆得慌的話。
“這蠱蟲原是一雌一雄,如今那只雌的不知哪去了,你們不知道,這雌蠱比雄蠱可要厲害多了,它會生很多很多小寶寶。”
蘇朵朵不疾不徐地說,一邊在地上找,還時不時地在幾人眼底下晃一下蟲子。
“如果不小心被這蟲子鉆進,那雌蠱就會在人里筑巢,到時候蟲寶寶破而出,人可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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