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慕容諾回憶道：“不是因為來了咸城才知道，自己作弊所以保送的資格被取消了嗎？”

“沒那麼簡單。”沐清風起，將手里那份簿冊展開在慕容諾和伍叁七面前，“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慕容諾：認字有點費勁兒。

一臉為難得看向伍叁七，后者認真閱讀才道：“徐每次考核的績都很好啊。”

“不錯。”

沐清風差點因為沒有捧哏而噎住，暗暗打量了一眼心虛的慕容諾，繼續道：“徐以前的考核績都很穩定，尤其在鄉試時名列前茅，而他卻在數月后的春試中作弊，所以檔案里沒有他春試的答卷。”

“他在那個時候已經瘋了？所以才寫不出東西嗎？”伍叁七一臉迷茫。

沐清風瞥他一眼，“昨天公堂之上，你看徐瘋那樣，古今詩句對答如流，還洋洋灑灑寫了一篇鄉試考題的解答文章，也就是說他本不需要作弊，本王猜測，真正作弊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才會激怒而瘋。”

“不是他？”慕容諾驚訝了，“那會是誰？”

沐清風拿起地上另一本簿冊，封面上寫著孟哲元的名字，他同樣展示給二人，“孟哲元與徐恰恰相反，鄉試之前績平平，卻在春試超常發揮，以九分大放異彩，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學渣和學霸的績突然調換，這不就是……貍貓換太子嘛！

“真正作弊的人是他！”慕容諾興地指著那本冊子，仿佛找到了人間真相。

“說對了，不過只對了一半。”

沐清風把兩本冊子放在一起：“是一個作弊，一個被作弊。”

伍叁七：？？？

慕容諾卻聽明白了，“孟哲元作弊，換來保送生的最大勝算，但他有個勁敵就是徐，怎麼解決這個對手呢？還有什麼比直接劃為作弊考生，終生考來得簡單干脆嗎？”

沐清風微微頷首，臉上竟然浮現幾分贊許之。

伍叁七：？？？

九王爺和王妃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

慕容諾又搖了搖頭，“可這麼明顯的，難道負責審核的考沒發現嗎？”

沐清風深深看一眼：“涼州管理科舉審核的員，是胡將軍的婿，而胡家這支系背后牽扯的……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

他言又止。

慕容諾完全沒意會到，還在認真分析：“你的意思是，孟哲元是有人暗箱作要送進朝廷當的？所以即便他作弊，涼州的員也想法子找個不重要的考生來背了這口黑鍋，而徐因為不了這個真相，就瘋了？”

慕容諾睜大眼。

“那孟哲元就是他殺的了吧？”

十年寒窗就等著一朝金榜，如此深仇大恨，不殺都咽不下這口氣啊！

“從機來說，他的嫌疑確實最大。”沐清風思索著，“但他已經瘋了，不備制作殺人機關和引第二個死者的可能。”

“也可能是裝瘋賣傻啊。”慕容諾嘟囔。

沐清風皺眉：“那他殺這無頭尸的理由又是什麼呢？我們必須盡快確認無頭尸的份，真相才會水落石出。”

他仔細翻看完孟哲元的春試答卷，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撿起地上黃申杰名字的簿冊，翻看起他的答卷。

“比之孟哲元的答卷，黃申杰似乎在眼界與氣度上更勝一籌，但與他那日在公堂的表現倒是大相徑庭了。”

沐清風思緒有些了，便將地上所有簿冊重新整理好放進包袱里，給伍叁七，湊近他耳邊吩咐道：“你把這些再送回太師院，然后再幫我辦一件事……”

吩咐完，伍叁七便騰飛起，一躍上了房頂，再一閃，人就徹底不見了。

慕容諾也已經用這個時間把老仵作的下接回去，邊打哈欠邊了個大大的懶腰，“哈~這里的事都辦完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回王府睡覺了？”

“還不行。”

沐清風神一笑，“你得陪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