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遼西安王府的客房里。
二皇子臉死灰的,看著莫名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書信。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從小養大他的皇后,竟然是害死他親生母親的人。
而他視為親弟弟的軒轅弘,也知道這些事,卻從來沒和他說過。
“呵呵……”二皇子譏諷一笑,低聲嘟囔道:“他是那個人親生兒子,這種事又怎麼會和我說。”
心腹侍衛走了過來,低聲道:“主子這里是安王府,我們要防著隔墻有耳。”
二皇子凄慘一笑,“防什麼隔墻有耳,跟著本皇子的這些人,除了你,都是皇后給的。”
心腹侍衛是他外出時從外面撿回來街倒,對他忠心耿耿。
“那不如我們盡快回京,遼西是安王的天下,主子在這里過于危險。”
二皇子點頭,將桌上能證明皇后殺了他生母的證據,放在上,整理好服后,才帶著心腹侍衛走了出去。
三皇子安王,看到二皇子過來,隨意的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這樣都能讓軒轅離跑了,真是氣死本殿下了,若是讓他平安繞路回去,還不知道他又要在父皇哪里怎麼編排本殿下呢!”
說著將杯中的酒和。
二皇子并沒有開口勸說,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母……母后被足,杜家離京,咱們對京城的掌控力是越來越小了,別的不說,就連和京城的書信,都越來越了,再這麼下去……”
不用他明說,軒轅弘也知道,再這麼下去,別說圖謀大事了,就連回京都了問題。
軒轅弘看向了二皇子,“若是你沒有離京,說不定還能做些什麼,可惜……”
二皇子將杯中的酒喝,“是我考慮不周了。”
軒轅弘定定的看著他愧疚的樣子,最終將二皇子給他倒的酒喝干。
“其實你回去也不難,父皇不是命你五月大婚嗎!你可以已準備婚禮為由,明正大的回去。”
“這……”二皇子滿臉的猶豫,看著他的眼中也是慢慢的擔憂,“我若回去,殿下可怎麼辦?”
“無妨!”軒轅弘擺手,“我這里還有外公和舅舅坐鎮,我們都是無召不得回京的人,如今只有你能回去。”
說著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我早就有心讓你回去,你留在這里除了陪著我吃苦意外,沒有一點作用,還不如回去做點事。”
“殿下想讓我做什麼?”二皇子問道。
軒轅弘看了一眼四周,擺手把伺候的人都遣散,才湊過來,低聲音道。
“本殿下想回京想的厲害,你大婚作為弟弟的我,可以回京道喜。”
軒轅弘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可我等不了那麼久,這樣你回去,到……”
二皇子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羅長生上的蠱毒是他下的。
而他讓自己回去,就是讓自己拿著信,去找下蠱的人催蠱毒,好要了羅長生的命,這樣軒轅弘就有了進京的借口。
安王府大門口,二皇子一勁裝,站在自己的馬錢。
“殿下放心,我回去就辦那事。”
軒轅弘點頭,“一切就有勞二哥了,等弟弟如愿,定不會忘了二哥的功勞。“
兩人又寒暄幾句,二皇子帶著自己的人,打馬離開了。
二皇子歸心似箭,一路上更是快馬加鞭。
終于再半個月后,到達京城的城門口。
守門小兵自不會阻攔,二皇子順利金城,直奔二皇子府。
以雷霆的手段換了府上所有的下人和侍衛。
皓月帝收到暗線的通報,大發雷霆,直接讓人將二皇子進宮,大罵了一頓。
二皇子更直接,爽快的從懷里掏出那些證據,淚眼汪汪的看著皓月帝。
“父皇,所有人都說兒子克親,否則也不會,兒子一出生,生母就死了,直到不久前才收到這些……嗚嗚……”
二皇子這個沒有生母護著的皇子,哪怕養在皇后名下,也不免被后宮得寵的妃嬪欺負,被宮里仗勢欺人的奴才瞧不起。
這些皓月帝再清楚不過,因為他三歲那年生母病逝,他被終生無所出的皇后邊。
猶豫皇后無子,對他是格外的上心,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那些惡意的詆毀,和宮中時不時的算計。
二皇子的失聲痛哭,瞬間讓他想起了自己。
看了路公公一眼,路公公立刻過去,把證據接了過來,也將二皇子扶起來。
“二殿下快起來,您再這麼跪下去,陛下可是要心疼的。”
二皇子順勢起,委屈的看著皓月帝,“兒臣知道兒臣早就被養廢了,也不想著能建功立業,為生母鳴冤,更不敢奢有朝一日奪嫡功坐上那個位置,好徹查此案……”
說著二皇子又跪了下來,大聲嚎啕道:“父皇是難得的明君,兒臣只能求父皇,換生母一個公道,給兒子一個真相,……嗚嗚嗚……”
皓月帝被他哭的頭疼,也被他如此大膽又直言的話打,更被他看到的那些證據驚到。
“行了,你也別哭了,你生母怎麼說都是跟了朕的人,朕不會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說著看向了路公公,沉聲道:“給你三日時間,查清此事,記住朕要的是真相,這事不管牽扯到誰頭上,你都要給朕仔仔細細的查清楚。”
路公公的臉都綠了,時隔那麼久,有事這麼的事,讓他怎麼查。
可皓月帝發了話,此事他不得不應。
“奴才領旨。
皓月帝這才將手里的那些證據給了他,強行把話題扯了回來。
“即便這樣,你也不能把你府上的人都遣散了吧!這些和他們又什麼關系?”
二皇子呼哧呼哧的從地上起來,抹了把眼淚道。
“父皇不知道,兒臣府上的人,除了務府送的,都是未央宮賞賜給兒臣的,
若是兒臣不把他們都打發出去,兒臣怕是危在旦夕,說不定那天睡著睡著就死了,還是查不出死因的那種。”
皓月帝一聽也覺得他說的有理,又象征的說了幾句,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此刻對他的心疼,蓋過了一切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只讓他自己挑人伺候,錢由宮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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