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登基以來,后宮一直空置著,百早已經開始思考,是不是該為沈選秀男,填充后宮。
只是一直以公務繁忙為由拒絕,這才把事按了下去。
現在皇位穩了,百姓安居樂業,沈提拔一個侍衛長給自己當男寵,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因此眾人也不甚在意。
不過……
這男寵才提拔了多久?怎麼就忽然懷孕了?
這懷孕的時機,讓很多人都忍不住懷疑。
“你們說,這孩子,真是那男寵的?”
“怎麼可能這麼巧?這剛從大慶回來,還沒兩個月,怎麼快就懷孕了?”
“會不會……”有人想起了傅倦,“會不會是大慶的那位……”
“聽說傅倦喪命的時候,陛下別提多傷心了,這麼快就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畢竟是皇上,天家哪有真?”
“也是,沒有哪個男人,會愿意養其他男人的孩子吧?”
就這麼著,雖然這件事很多人懷疑,但畢竟沒有真憑實據。
況且作為太醫的安祁良,又一口咬定這孩子是最近一兩個月才有的。
算算時間,那個時候傅倦都死了,應該真不是傅倦的孩子。
就這麼著,眾人猜疑了一段時間,力也就漸漸地被其他事轉移。
這陣子,沈玩了命地給百制定任務,找茬,就是為了讓他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公務上,省的總摻和的私事。
效果還算顯著。
除了一開始引發了些許波瀾,之后百便因為公務忙的腳不沾地,沒工夫理會的私事了。
花費了些時間,把不甚重要的一些公務都給何時非,許攸之,武截等一干可信的大臣理,沈便輕松了許多。
雖然公務依舊繁忙,但不至于晚晚忙到深夜,耽誤休息和養胎。
時不時地,沈還能到花谷去轉轉,讓白墨亭這個外祖父,和姬崇禮這個即將就任的爺爺,一同見證孩子的長。
“快快快,快坐下,別隨便!”看沈又坐不住,白墨亭嚇得臉都白了,“小心,別摔著。”
看他著急的樣子,沈忍不住笑了,“哪就這麼脆弱了?多走兩步,對孩子也好。”
“是嗎?”白墨亭雖是要做外祖父的年紀了,但畢竟白月秋懷孕的時候他不在邊,因此難免大驚小怪。
“真的,我師姐也是大夫,您放心吧。”看出白墨亭的擔心,在一旁跟玉兒玩棋子的安祁良笑著開口。
玉兒也安老爺子,“您放心吧,這陣子姐比之前謹慎多了,睡眠也足,休息也認真,不會有問題的。”
聽見玉兒的匯報,老爺子這下放了心,“玉兒,就多虧你照顧了,你一定要看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別一天天就知道窩在桌子上批奏折。”
“就是!”姬崇禮也笑著開口,“要是不聽勸,你過來給我們講,我跟外公一起治!”
“嗯!”玉兒重重地點頭,揚著下得意地看向沈,“姐,怎麼樣?怕不怕?”
憋著笑連連點頭,沈道:“怕,當然怕。”
自己的父親和外公都給玉兒撐腰,能不怕嗎?
看一個皇上忽然間這麼慫,眾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幾人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了中氣十足的聲音。
抬頭過去一看,原來是羌巡大元帥。
他有事沒事的,經常會過來跟姬崇禮聚聚,今天也巧,正好到了沈。
“微臣……”羌巡剛要見禮,沈連忙扶他起來,“元帥,這里不是朝堂,不必多禮。”
點了點頭,羌巡也沒有堅持。
姬崇禮便招呼著羌巡一起出去打獵,聊天。
一直躲在羌巡后的羌歌則笑嘻嘻地靠近沈,又不敢靠的太近,仿佛生怕自己不小心到似的。
“還有七個月,寶寶就要出生了吧?也不知道男孩還是孩……”
“……”聽到這話,眾人沉默了一瞬。
羌歌還不知道,這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倒不是他們故意瞞著羌歌,覺得羌歌不可信,只是羌巡那邊不好說。
羌巡作為元帥,跟大慶打過不仗,跟傅倦也做過敵人。
他又是個事事以大慶為重的格,如果知道這孩子的上有傅倦一半的脈,到時候又橫生枝節。
未免麻煩,眾人便沒把這件事告訴羌歌,擔心格大大咧咧,被羌巡發覺到什麼。
看氣氛有些尷尬,玉兒連忙笑著開口,“這才多大,也看不出來啊。”
“那倒是。”羌歌說著,好奇地看著沈,“你希是男孩還是孩?”
著自己腹中已經四個月的孩子,沈笑了,“都好。”
只要是跟他的孩子就好。
羌歌來了,玉兒便不愿意再跟安祁良下棋,讓任刑替著自己,便拉著玉兒和沈一起,到房間里去講悄悄話了。
老爺子優哉游哉看書,時不時對著安祁良和任刑的棋局指點一二。
姬崇禮和羌巡一起,騎著馬在山上打兔子。
唐且則陪著黑龍一起,在院子里靜靜地坐著,一人一蟒也不說話,安安靜靜地聽著房間外的熱鬧,頗有些歲月靜好的味道。
直到一個悉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哥!”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唐且抬頭,便看見了唐。
點了點頭,唐且沒有多說什麼,只一句“來了”,便算是招呼。
唐當然知道自己哥哥的子,沒有多說什麼,只一陣風似的,進去跟沈等人打了招呼之后,才又來到唐且邊。
一向直來直去,說話也不會繞彎。
一邊著黑龍的腦袋,唐一邊湊近唐且問他,“你現在真是姐的男寵?”
瞥了一眼,唐且嗯了一聲,“你有什麼意見?”
連忙擺了擺手,“沒有,絕對沒有!”
哪敢有什麼意見啊?
無論是沈還是唐且,收拾都跟收拾小仔似的,作為食鏈最底層的人,唐很明白自己的分量。
別說沒意見了,即便是真有意見,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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