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這木偶還和新的一樣,沒落一點灰塵,想來還是很惜這個木偶的。
楚謙心念微,把兩個木偶都放進懷裡揣走。
晚膳是在楚劉氏院子裡一起吃的,因爲楚謙回來了,神好了許多,拉著楚謙和楚悅萱說了許多話,怕問到楚悅安,蘇梨提前說了楚悅安在宮裡的事。
楚劉氏年紀大了,想不到那麼多謀謀,只看著跟前的孫兒孫嘆,孩子們都長得快的,一轉眼就大人了,說著說著又談到三個孩子的婚事。
楚悅安和楚悅萱都及笄了,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蘇梨和楚懷安一來沒挑到合適的,二來私心想把兩個兒多留久一點,兩人都還沒定下親事。
楚劉氏心裡也知道兩個孫不愁嫁,說來說去,話題最終落在楚謙上。
“謙兒啊,你在外面遊歷那麼久,可有遇到什麼好姑娘?”
楚劉氏試探著問,因爲楚凌昭之前下旨,不讓楚謙朝爲,也不讓他承襲爵位,又要他常年戴著面,雖然他頂著逍遙侯世子的名號,在京中卻變了一種忌一樣的存在。
很多人都想知道,逍遙侯世子爲什麼要戴著那半邊面,又爲什麼一出生就得罪了當今陛下,到種種制約。
楚謙離京後,京中曾一度盛行一種謠言,說逍遙侯世子是被陛下流放出京的。
這謠言只傳了一陣就被楚懷安鎮下去了,但坊間還是有各種傳言猜測,因此這些年上門來給楚謙說親的,幾乎沒有。
楚劉氏也有傲氣,看不上那些小門小戶的兒,自然希楚謙能自己找到心儀的姑娘。
憑著逍遙侯府的財力,這婚事總是能辦得風風的。
楚劉氏提到這個話題,蘇梨的目就不自覺往楚謙懷裡瞄,心裡還惦記著那個貓妖小姑娘。
雖說小姑娘是妖怪,但妖怪的子就能隨便看嗎?也是要負責任的吧?
只是不知道那妖怪是不是要採補、吸人什麼的。
蘇梨看得太神,連楚劉氏都察覺到了,盯著楚謙問:“謙兒,你懷裡藏了什麼?”
話音落下,一顆亮橙的小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
“好可的小貓!”
楚悅萱捧著臉驚喜的,手想小傢伙,楚謙快一步把小傢伙塞回去。
“小貓?”楚劉氏眼睛花了,看得不大清楚:“謙兒你養貓做什麼?古語說了,男不養貓不養狗,別隨便養東西!”
“祖母說得對,哥你把小貓給我養吧!”
楚悅萱眼睛亮閃閃的哀求,被蘇梨出聲制止:“萱兒,不許胡鬧!”
“娘,可是那個好可。”
楚悅萱撒,蘇梨一臉嚴肅:“再可那也是你兄長的!”
“哦。”
楚悅萱失的低下頭,腦子裡迷迷糊糊冒出個念頭:這世上有髮是那種亮橙的貓嗎?
楚謙覺到小傢伙非常的焦躁不安,迅速吃完飯找藉口離開。
回到房間,楚謙把小傢伙放出來,小傢伙綿綿的癱在他手上,出了一汗,都被打溼了黏在一起。
“好難~”
小傢伙小聲嘀咕,楚謙咬破手指給它餵了口,然後在房門設了制,拿出那兩個木偶,就著指尖的在兩個木偶和他自己還有小傢伙眉心各點了一下。
點完,眼前的場景瞬間變了恢弘的宮殿,一個穿著明黃四爪華服的男子正坐在桌案前認真的寫字,在他手邊堆了很高一摞摺子。
楚謙看著覺得他有點眼,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正努力回想著,宮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楚悅安端著一個紅木托盤走進來。
一進來,半個屋子都充滿了黑沉的怨氣,楚謙本看不清的臉,只在一片怨氣之中,看到托盤上的玉碗裡裝著猩紅的。
有毒!
楚謙心裡咯噔一下,將小傢伙丟出去,小傢伙落地以後,立刻張開猛吸怨氣。
“太子哥哥,你忙了一天了,喝點參茶吧。”
楚悅安聲說,楚謙走到面前,用手結了個佛印。
他現在只是靈魂狀態,楚悅安看不到他,裡的厲鬼卻能和他對視。
“滾開!”
那厲鬼怒吼,對突然跑出來的程咬金十分惱恨。
楚謙沒,將佛印推出去。
有淡淡的金芒在他掌心瀰漫開來,但他剛推出去一寸,就到非常強大的阻力,一陣狂風突然從外面刮進來。
宮人嚇了一跳,連忙去關門,楚謙看見隨風而來的,是無數黑沉如風暴的怨氣。
比葬崗還要濃郁的怨氣,不知道要死多人才會積這麼多怨氣在這裡。
那怨氣撞來,像一記重錘,輕易將楚謙剛結的佛印擊碎,楚謙覺自己的靈魂在那一瞬間到了劇烈的撕扯,好像要將他撕碎片。
下一刻,一個橙罩將他籠罩,穩穩地承住了那些怨氣的撞擊。
“滾開!”
無數人嘶吼著,替楚悅安裡那個厲鬼說話,可他們突破不了橙罩,拿楚謙無可奈何。
靈魂狀態下,楚謙的法威力要大打折扣,他現在沒辦法用自己的力量把那厲鬼從楚悅安裡趕出去。
“先放那兒吧,本宮一會兒再喝。”
楚宸清潤的聲音傳來,楚謙猛地回頭,在一片怨氣之中,看見從楚宸上散發出來的淡金的帝王之氣。
王者,千萬人的生死主宰,便是鬼神也要忌憚三分。
楚謙擡手將帝王之氣納手中,借這氣重新結了佛印推出。
這帝王之氣也不能將佛印的威力提升很多,可那些怨氣在遇到帝王之氣以後,全都瑟著逃竄。
死在這裡的人,哪怕變了鬼,也還是害怕九五之尊的。
佛印被推出罩,被怨氣消磨漸漸變得稀薄,在還剩一點殘影的時候,終於還是沒了楚悅安的眉心。
佛印沒以後,滿殿的怨氣浸裡,變得淡了一些。
楚悅安把托盤放到桌案上,楚謙周的罩消失,只剩下腳邊肚子脹大了兩倍的小傢伙。
楚謙把它拎起來走到楚悅安邊,念著淨化咒在碗裡攪了兩下,碗裡的猩紅散去。
做完這一切,楚謙準備離開,楚悅安裡的厲鬼卻不甘被制,厲聲嘶吼:“壞了我的好事,你們一個也不許走!”
剛說完,楚謙明顯覺周圍的氣波變得不正常,剛剛逃竄出去的怨氣重新聚攏,沒有直接進殿,而是麻麻的在殿外,將這裡變了一個囚牢。
那些怨氣淒厲的哭著著,聲音尖銳恨不得震碎他的耳。
楚謙覺有點悶,因爲周圍的怨氣太過強大,已經迫到了他自己的靈魂。
這種況不太妙,他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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