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生?”
梁妍害怕地往后著下,雙也止不住的在地上用力蹬著,企圖離云笙遠一點。
“明明已經死了,死了!”
梁妍的表過度猙獰。
云笙很是默然,盯著梁妍的胳膊,認真地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從哪兒里開始才夠好看。
“嗯,算是死過一次——”
“啊——”
又一條蜿蜒的傷痕出現在梁妍的胳膊上。
鮮滴落在潔的地板上,漸漸匯聚一小灘水。
“好像有點不好看。”
云笙自顧自的喃喃道,很快又在對稱的地方,劃出相同的弧度。
“啊啊——救命——嗚嗚嗚——誰能來救救我——”
劇烈的疼痛不斷刺激著梁妍的五,因為流過多,整個人臉也漸漸發白。
連喊聲也不如之前那般有力。
云笙彎下腰,起梁妍的下頜,角微勾,“上次我的刀都沒到你,你都能應激障礙。正好,這次幫你以毒攻毒,說不定就徹底好了。”
云笙手上的工刀慢慢劃過梁妍的臉龐,像是極度不滿意這張臉一般搖了搖頭。
看著近在咫尺的刀片,梁妍越發驚恐,整個人已經游走在崩潰的邊緣,嗓音害怕的發抖。
“別我的臉,求求你,別它——”
“做過的臉,還有什麼怕的?”
反正都不是原本的樣子。
云笙慢騰騰的收回手,拿起一旁稍微小一點的工刀,在原本手臂的劃痕上開始加工。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鮮淋漓的傷口,云笙反而不覺得害怕,只有報復回去的快意。
“云笙,我求你,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幫你。只要你放過我,好不好。”
強烈的生存意愿讓梁妍忍著鉆心的疼痛向云笙求饒。
看到自己刻在梁妍手臂上的花紋。
云笙慢條斯理地著工刀,立在一旁,微微瞥了眼梁妍。
“嘭——”
門被撞開,顧辭大步走了進來。
云笙毫不意外,繼續著手上的拭工作,“被發現了啊。”
見到顧辭,梁妍被淚水糊滿的臉頰,妝花得一塌糊涂,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像是路邊的乞丐。
“阿...阿辭——”
梁妍急切地跺著腳,看到救星來了,原本抑的哭聲徹底放開來。
哭喊聲擾得云笙耳朵疼。
將工刀扔在桌上,云笙掃了眼梁妍,“吵死了!”
隨后撞開顧辭的胳膊,想要出去。
卻被顧辭拽住了胳膊。
力道有些疼,云笙疼得皺起了眉頭,抬頭著顧辭眸平靜,先發制人道,“怎麼?想替你的舊人報仇?”
顧辭的眸變得復雜,氣息不勻,像是奔跑了許久,“有沒有傷?”
云笙愣了片刻,避開顧辭的目,“管好需要你管的人。”
甩開顧辭的手,云笙徑直走了出去。
外面站著小張,看著走出來的云笙有些哆嗦,“夫人——”
被云笙刀了一眼,小張立刻改口,“云小姐,你...這...”
小張指了指屋的顧辭,又指了指自己。
“人沒事,皮傷。我看喜歡裝病的,幫治治病。”
云笙說的理所當然,小張卻沒忍住打了個激靈。
治病能流那麼大一灘的?
“夫——云小姐,我知道師母的事對你造了很大的影響,但是所有現場的證據你都看了的,和梁小姐真的沒關系,你不應該這麼執著的。”
小張鼓起勇氣,開口勸說道。
云笙現在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他老板也一門心思的想把云笙困在自己邊。
在他眼里,這兩個人都犯病了。
“我心里有數。”
云笙背靠在墻上,雙手將擺拎了拎,沒有要逃跑的打算。
又累又,就算想跑,還沒下樓就能被抓回去。
找了些紗布將梁妍的手臂的傷口纏起來,顧辭將梁妍攔腰抱起走了出來。
“我帶去醫院,送夫人先回去。”
“好。”
“這次不要再讓人離開你的視線了。”
沒有理會云笙,顧辭警告完小張,急匆匆地下了樓。
今晚梁妍的父親也參加了這場晚宴。
要是被那個老頭子知道云笙把他兒傷這樣,保不齊怎麼用云笙拿他。
他必須先將這件事理干凈。
坐在車上,云笙撐著下顎,著車外的風景,只覺得索然無味。
“我師母的骨灰,放在哪里?”
小張從后視鏡里了眼云笙,老老實實回答道,“老板已經找人看了塊風水寶地,骨灰現在存放在那邊,離算好下葬的日子還有五天。”
五天啊,云笙拽了拽擺。
那應該夠了。
回到沁水苑后,云笙洗漱完就呆坐在沙發上,明明放著電視,房間里卻反而顯得更加的安靜。
顧辭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見云笙在看電視,走過去將電視關掉。
“該休息了。”
一瞬間被掐掉的電視聲,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云笙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慢慢偏過頭,著顧辭,“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
顧辭顯然不想同云笙多談,說話也直截了當。
“繼續把我留在邊,這樣的事還會繼續發生。”
想要朝云笙走過去的顧辭,腳步停在了原地。
平淡的面終于有了一裂痕,狹長的眼眸深涌著幾分薄怒。
“如果失手殺了梁妍,你不怕坐牢,不怕死嗎?”
“為什麼要怕?”
云笙眨了眨眼,明明問的是問題,卻又像是給顧辭做出的回復。
“云笙!”
聽到顧辭有些怒的聲音,云笙輕輕笑著,眉眼上眼,很是漂亮。
“我今天沒要的命,是我還不想死的這麼容易,而不是我不想要的命。”
垂在側的手攥,顧辭大步上前,彎下腰,雙手撐在沙發上,同云笙對視。
“事實卻是,是我刻意晚點來找的你。”
云笙偏過頭,避開顧辭的視線。
卻被顧辭用右手鉗住下顎,將臉轉了過來。
“如果沒有我,最先找來的是梁家人,你有想過后果嗎?”
云笙瞪著顧辭,也不示弱。
“后果?死而已,你覺得我會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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