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鐐銬讓容輕輕走的有些吃力,當下便著一旁的差,說道:“大人,我不會跑,我一婦人也跑不了。這鐐銬能給我去了嗎?我一定老老實實跟你們去大牢。”
一個領頭的王姓差鄙夷的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撇過頭去,低聲罵道:“害死了人,居然還有這些要求。”
容輕輕瞬間鼻頭一酸,低頭不停的說道:“我沒有殺人,我不會殺人的。”人命有多重要沒人比更清楚,無論是現代被癌癥折磨的時候,還是剛穿越來援助喝藥自殺的時候,那種深深的無力,知道。
“我是清白的。”容輕輕咬牙說道,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這群冷漠的差。
王姓差冷漠的瞥了一眼,便繼續押著容輕輕往前走去,約莫一刻鐘之后,一行人停了下來。
“到了。”王姓差冷漠的說罷,就人將容輕輕送了進去。
容輕輕隨著差走過長長的過道之后,差終于給取下了鐐銬,將其關在了最里面的一間牢房里。
“砰——”的一聲,牢房大門被關,長長的鎖鏈繞了幾道,將門鎖嚴實之后,便離開了。
王姓差留到了最后,著站在角落里的容輕輕說道:“陸夫人,殺人償命,我勸你好好反省,不然有的是苦頭吃。”
容輕輕面一白,這是威脅。
待人全部走后,容輕輕才緩緩了起來。
這是一間獨立的牢房,狹小暗,只有墻頭那四四方方的小窗戶能判斷得出來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那窗戶實在是太小了,一點都落不進來。腳下的干草有些,一發了霉的氣息不斷襲來,容輕輕找了好久,才找到稍微干一點的干草,將其堆到了簡易的木床上。
結果一坐下去,容輕輕猛地跳起,驚了一聲,捂著屁將那干草拿開,這才發現床原先的干草底下埋著幾釘子。
“這釘子……”容輕輕震驚道,然后立刻小心的將床上的干草全部掀開之后,發現這些釘子大約有十幾個,哪里都分布了一些,“這分明是想要我吃盡苦頭。”容輕輕咬牙,只得清理出一角落,暫時窩在那里。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陷害?容輕輕皺眉苦想。m.166xs.cc
容歡歡剛來鬧了一場,不過也只敢拿自己的臉來害人,所以這次一定不是容歡歡。宋云菲據說定了親要備嫁,被丞相關在了府,不能出門。那還能有誰?來到這里之后協助袁將軍剿匪,那些盜匪都被關押了,自然掀不起什麼風浪……還有就是知道了宋云升與盜匪的勾當,宋云升被關大牢之后,直接喝藥自殺,自殺這點就很可疑,所以背后難道是宋云峰?
容輕輕只覺腦子里一片混,眼下也只能祈禱陸承言找出證據,將救出來,這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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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陸承言眼見著容輕輕被押走卻是毫無辦法,只得紅著眼,先將那些有問題的胭脂一個一個理退貨。顧盛盡量抑著緒,平靜地退貨之后,立刻分發銀兩給這些人去看病。
“師傅。”顧盛滿是愧疚地著陸承言,若是他自己可以解決就好了,卻連累師娘進了大牢。大牢那種地方就不是人待的,更何況他師娘這麼弱,怎麼撐得住。
陸承言扶著他肩膀,認真道:“此事不怪你,怪的是下毒之人。這些有問題的胭脂,你收拾好,全部帶回去,讓陸臻好好檢查檢查。”陸承言說罷,就走出了胭脂鋪。
顧盛慌忙喊了一聲道:“師傅,你去哪兒?”
“找人幫忙!”陸承言咬著牙,站在大街上徘徊好一會兒之后,認定一個方向之后,立刻往前奔去。
“咚咚咚——”陸承言雙目赤紅的敲著眼前的大門,見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之后,心急之下直接大力的拍著雕花大門,直接拍到掌心通紅,火辣辣的覺布滿整個手掌之后,那門后的人才姍姍來遲。
“呦,大爺,您來這里做什麼?”孫管家假意的笑著,眼里還是有些鄙夷。這紈绔就算放出流言洗白,他也瞧不上,他的小主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龍。乖巧聽話,文采也好,老爺寵得不得了。
陸承言咬著牙,要是以往聽到這大爺,他一定砸了門,給此人一拳,但是今日他不能。輕輕還在牢里苦,這屈辱,他必須忍。
“我爹呢。”陸承言雙目赤紅的問道。
孫管家一愣,這個時候的陸承言還真有老爺年輕時候的幾分銳氣,而且看他這個模樣,如果不好好說,這紈绔一旦發瘋了手,小主人和夫人怕是不住。
“老爺去找趙大人喝酒去了,不在府。府只有夫人和小爺。”孫管家手扶著門,想著萬一況不對,立刻關門,絕對不能讓這紈绔沖進來。
陸承言此時怒火已經到達頂峰,他一手抓住孫管家的襟道:“我再問你一遍,我爹呢!”
孫管家慌張開陸承言的手道:“大爺,老爺真的出門了,真的不在府。”
“混賬東西,定國公的孫子只有我一個,我陸家也只有我一個爺,夫人在廟堂吃齋念佛,哪里來的小爺和夫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陸承言雙目赤紅,他親娘遠居佛堂,而這個外室竟然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夫人的名頭,還有那個私生子,那個私生子算個什麼東西。
“大爺慎言,老爺已經擬定好文書了。”孫管家立刻將門又關了一點,結果卻被陸承言死命抵住。
孫管家一臉難,說什麼紈绔改了,哪里改了,這不一點變化也沒有嗎?無論如何,今日一定要守住門,絕對不能讓人進來。想罷,孫管家直接喊了一聲道:“人呢,都給我過來,把門抵住了,絕對不能放大爺進來。”
“你說什麼?”陸承言怒不可遏道。
“快,攔住,攔住!”
“吵什麼!”就在這時,后有一聲音響起,一中年男子大步走來。男子保養很好,五端正,細細看去與陸承言大概有兩三分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