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陸承言心疼的輕輕拖住容輕輕的左手,心中一陣揪著疼。
“沒事了,你回來就好了。”容輕輕低聲說罷,也不在乎陸承言一黑乎乎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只要邊的人還在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陸承言微微歪頭靠在容輕輕的頭上,輕聲道:“沒有傷亡就好,但是這件事還沒有徹底結束。”
容輕輕微微睜開眼,蹙著眉頭道:“是還沒有結束,春梅,還有那些私底下被收買的人,我肯定要揪出來。”
陸承言垂眸思索半晌后,開口道:“其實林晟已經付出了代價,在火海里,也算是為我們爭取了一線生機。”
當時火忽然撲了過來,陸承言和錢濤幾人立刻行了起來,只有林晟還站在原地一不,仿佛已經認命了似的。
臨到關頭,陸承言咬了咬牙,還是準備去拉一把林晟,但是卻被拒絕了。
“上去之后,我肯定會被關押起來,詢問前朝玉璽的事,但是我確實什麼都不清楚了,與其上去備折磨,不如在這里死了痛快。”
留在陸承言眼睛里最后的景象,便是林晟微笑著走進了火海,而后被火海瞬間淹沒。
容輕輕微微抬起頭,著陸承言。
陸承言下意識地別開了視線。
容輕輕出手,輕輕地將陸承言的下掰了過來,說道:“或許林晟最后一刻是幡然悔悟了,而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后宅的那些下人們的懲罰卻還沒有開始。那些人以為第一次不會被發現,也沒有罰,那麼肯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來這林源縣不是請愿來的,而是被迫調過來,這里面牽扯得太多,所以我們必須首先要保護住我們自己。”
陸承言聞言,恍然笑了一下道:“還是輕輕你想的周到,我倒是只看到眼前了。”
“不,是我的夫君太善良了。”容輕輕低聲道。
陸承言輕聲一笑,道:“我活這麼多年,頭一次聽到別人說我善良,還是從我夫人的口中聽到的。”
“可能日夜相,看得更多,也更細。”容輕輕微微昂頭,笑道。
陸承言注意到有些蒼白的臉,頓時又想到了容輕輕傷的左手,剛剛一瞬間輕松的心,再次沉重了下來。
容輕輕注意到陸承言的神,微微一笑道:“不礙事,我們府里頭可是有李先生在的。”
“嗯。”陸承言只得輕應一聲,擔憂的著容輕輕。
“但是我還是很疼。”容輕輕說罷,再次靠向了陸承言,微微抿著。
這鉆心的疼痛一直得不到治療,那一塊便就跟鉆心一樣的疼,先前因為陸承言被救了出來,喜悅蓋住了疼痛,如今平靜下來之后,那痛楚就一下一下地著,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陸承言心疼地將人攬了懷中,鼻頭有些酸。
“都怪我。”陸承言說道。
要不是他追著林晟而去,也不至于掉進那地道,更不會連累容輕輕傷,一切的源頭都在他的上。
容輕輕立刻點頭道:“嗯,都怪你,所以你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不管不顧了對不對?”
陸承言微微一滯,繼而嚴肅且認真地說道:“我再也不會如此了。”
容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半夜。
容輕輕只覺口上似乎是了一塊巨石,讓本不過氣來,整個人憋得很難,就在快要崩潰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陸承言一只胳膊正好搭在的上,在了口。
容輕輕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將陸承言的手往下放了放,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被包扎過了,裹著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傷十分嚴重的模樣,但是卻沒有那時候的疼痛覺了。
而自己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被陸承言整個圈住,小心地護住傷的手腕,不讓。
只是睡著睡著,那圈著的手臂不知何時悄然落了下來。
容輕輕抿一笑,微微抬眸著陸承言。
此時的陸承言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了,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外傷,但是頭發能很明顯地看出來,有一截是絞了的,估計是燒焦了,所以干脆剪掉了。
容輕輕就這麼著,然后出了一手指,輕輕地著陸承言的臉,從額頭劃過眼睛,再劃到鼻尖。
“醒了?”陸承言悶笑一聲,將人再次圈住,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角的笑意已經浮現。
“李先生幫你看過了嗎?上哪里可有傷?”容輕輕趕忙問道。
陸承言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外傷,只有嗓子。”
容輕輕心疼地手向陸承言的嗓子,此時陸承言的聲音還是有些暗啞,說話覺還是有些費力。
“明日我來給你熬一些梨子水吧。”容輕輕蹙眉道。
陸承言立刻搖頭,道:“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許做。”說罷,輕輕地托起容輕輕那只傷的手,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眼里痛惜的神一閃而過。
容輕輕緩緩地抬起左臂,笑道:“你看,一點都不疼了,李先生太厲害了。”
“李先生厲害歸厲害,你現在這只手只能養著,最好什麼也別做。”陸承言說著,抬眸向容輕輕,又道:“以后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什麼事都有我來做。”
容輕輕無奈笑出了聲,說道:“我又不是廢了,而且真要一不,到時候萎,我這只手大概要真的廢了。”
陸承言蹙著眉,似乎是糾結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那你注意些。”
“放心吧。”容輕輕笑道,“要是真有什麼重需要提的,我肯定立刻你。”
“對,要記得立刻教我。”陸承言說罷,再次圈住了容輕輕道:“睡吧。”
容輕輕將陸承言的胳膊往下挪了挪,著還是一臉疲的陸承言,輕輕地轉過去,窩在了他的懷里,低聲道:“嗯,睡吧。”
有什麼天大的事都明天再說,今夜,他們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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