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念頭在心中閃過之后,腦子里便出現了許多細碎的畫面。
有和棲墨親的場景,還有懷孕,棲墨高興得不知所措的畫面,再到后來孩子出生,棲墨急得沖進產房,甚至差點落淚……
一幕幕的畫面都是無比真實,仿佛就是親經歷過的一切,漸漸地,好像就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現實了。
棲墨手摟住的腰,輕地啄著的,大手開始不安分地游移,語氣極其曖昧,
“娘子,我們是不是該給兒子添個妹妹了。”
兒,兒子……妹妹?
“等等!”錦枝一把推開他,“你的兩極轉生陣呢,沒有了?”
棲墨臉上微微疑,手上的作卻未曾停止,
“你忘了,早就都解決了,要不然我們怎麼生的兒子……”
兩極轉生陣煞氣太重,會影響到孩子的,所以錦枝的打算一直是等兩極轉生陣解決的差不多了再考慮要孩子的事。
見錦枝還在走神,棲墨出手來彈了一下的額頭,略帶危險的聲音在錦枝耳邊響起,
“這麼好的時刻,娘子竟然都走神了,該罰。”
在他的作下,錦枝的子逐漸了下去,原本抵在他膛的手也漸漸放松了力氣,改為攀上他的脖子,然后按照記憶里的作,回吻上去。
就在棲墨將要更進一步時,錦枝的眼神有了些許清明,
“現在還是白天……唔~”
“無妨,又不是沒有……”
錦枝都快來了覺,突然外面傳來一道風風火火的聲音,
“小錦兒,你讓我找的東西找到了!”
錦枝聽到悉的聲音,心“轟”得一震,一把推開棲墨,從他懷里一躍到地上。
就這樣,棲墨原先要親上去的親了個空。
嗯。
就是這樣。
顧不上看棲墨的臉,錦枝心激不已,現在只想確認那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不是……
著腳跑出門,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了那一抹紅的影,
高挑的材,紅開叉包裹著玲瓏的曲線,致的五配上那一抹明的笑容,手里拿著一個包裹。
錦枝心里一酸,眼角忍不住潤了。
“文……文嬴……”
文嬴有些疑,“怎麼了?你讓我找的東西找著了啊,怎麼這副表?好像看到我死了一樣。”
“沒,沒事,”錦枝調整好緒,“就是看見你太高興了。”
“嗐,要是這你都高興,那以后你可要天天高興了,”文嬴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以后我可就一直賴在你這了,你可不許趕我走!”
錦枝一下子笑出來,“我怎麼會趕你走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文嬴卻朝后方努了努,語氣酸溜溜的說道:“你高興,恐怕他不高興吧。”
錦枝回頭一,就見棲墨提著一雙鞋子走出來,臉說不上多好。
他徑直走到錦枝面前,一邊給穿鞋,一邊嗔怪道:“這麼大的人了,出門也不知道穿鞋子,要是著涼了又該挑剔不喝藥了。”
“我這不是忘了嘛……”
“嘖嘖,”后傳來文嬴的聲音,“行了,就知道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夫妻恩,你們要恩,還是趁早回屋吧,免得酸掉老娘的大牙。”
錦枝:“……”他們剛才好像確實在,嗯。
棲墨:“嫌酸就趁早親去。”
文嬴:“……”狗男人,搶了老娘的人,還這麼不會說話,也不知道這個樣子是怎麼招了小錦兒的喜歡的。
“不說了,這個給你。”文嬴一把將包袱塞到錦枝手里,“這是你讓我找的懷夢草,你不是說這幾日都睡不好嗎,我就去人冥兩界的界地給你摘回來了。”
錦枝打開包袱,一株通紫紅,長得有點像草的東西映眼簾,須上面還帶著一些泥土,以便養活。
好幾天的睡不好?乍一聽不太對,但是錦枝細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錦枝一直有疑問,但是心里卻莫名的安心,向來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第六,所以這個疑問也就漸漸被蓋過了。
畢竟在夢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謝謝你。”
趁棲墨不注意,文嬴一把摟住錦枝的腰,把往自己懷里帶,一邊回答錦枝的話,一邊挑釁地對棲墨使眼,
“咱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你先種著吧,這東西要活著才好,死了就沒用了。”
錦枝眉開眼笑,“好,我這就去找花盆。”
很快下人就搬了一個花盆到屋里,小小的一個,把懷夢草種在里面,放在床頭不遠。
懷夢草是一種能通靈的草,只有白天會出現,夜里就會回地下。據說失眠的人擁有懷夢草,就能立刻睡,而睡后一切噩夢就會自轉化為夢,有神奇的力量。
擺放好位置后,錦枝正要說話,猛地被棲墨打橫抱起,他眼神幽深,
“方才有人打擾,現在不會了。”
錦枝:“……”
……
“不專心,該罰。”
“唔……”
“拋棄夫君,該罰。”
“哪有……唔……”
“對別人投懷送抱,該罰。”
“我沒有……不……”
……
一個時辰后。
錦枝癱在床上,天已經黑了,懷夢草也開始發揮它的作用,就著這個作用,錦枝被棲墨擁在懷里睡。
也確實做了一個夢,只是不是什麼好夢,而是,
噩夢。
夢里和棲墨又生了一個兒,但是在懷孕的時候棲墨就又帶兵去打仗了,而在生產那一天,傳來了棲墨兵敗城破,邊關所有將士無一生還的消息。
心神激,又遭人暗害,最終沒能保住他們的兒。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貫穿了,心臟好像被生生撕裂,鮮淋漓。
還未出產房,外面便傳來慌的聲音,刀劍的聲音混合著凄厲的慘,太子和林淑儀帶著人闖進來,把一小小的尸拋在面前,
錦枝悲痛不已,巍巍撥開擋住面容的發,
“啊!”
發出了凄厲的慘,心痛的無法呼吸,面漲得不正常的紫紅。
這些都是最的人啊!竟然在同一天一起離而去了!
而景行和林淑儀卻在猙獰地笑著,那笑容仿佛在說,
“聶錦枝,你也有今天啊!看見沒有,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就是你害死了他們!”
運起所有的法,眼底嗜,
即便今天碎骨,也要用這兩個人的來祭奠的摯!
但是令絕的是,的法竟在這一刻消失了,現在完完全全只是一個凡人!
而景行和林淑儀還在笑著,想咬舌自盡,去陪棲墨,陪的孩子,卻被景行卸了下,他鷙而又猙獰的聲音響起,
“想死?不可能!你害得孤再也不能做男人,孤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孤就是要讓你在意的人一個一個都死在你面前,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都死了,而你只能在孤的手里茍延殘!”
“等著吧,孤已經派人去邊關了,說不定還能撿回我那皇叔的殘骸呢,到時候拼一拼,應該還是完整的,你就等著拼尸吧!我的皇嬸。”
“啊……啊……啊……”
錦枝想要說話,但是下被卸了本說不出來,偏偏景行還要看著他殺人,被暗衛拖著,眼睜睜地看著景行作為一個勝利者,宰割著在意的所有人……
“啊!”
錦枝猛地醒來,心臟那種疼痛和窒息還存留著,慌地向四周看去,期可以找到那一抹悉的影,
但是,沒有。
的心像空了一個,抱著膝崩潰大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棲墨……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棲墨不在上面,并沒有注意到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和棲墨相擁睡的地方。
不知何時,沉寂的黑暗迎來了一道亮,錦枝哭得已經空了,那是一種看穿生死的空,沒有靈魂。
棲墨看到在角落里眼神空滿臉死志的錦枝,心狠狠地痛起來,連忙上前,一把將抱在了懷里,溫的嗓音帶著無比的疚,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錦枝本來已經麻木了,但是落了一個溫暖悉的懷抱,就想寒冬里被凍得僵的青蛙被放到溫水里,逐漸回暖。
空的眼神開始聚焦,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棲墨……”錦枝委屈哭道,“你沒死,你沒死……你沒死!”
棲墨輕輕拍打著的背,聲哄道,“我沒死,我活得好好的呢,我要好好的活著,我還要和錦枝白頭偕老呢。”
“你,你還活著……”錦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我們的兒子呢?兒呢?”
聞言棲墨溫如水的表有一裂,
原來哭這樣是看到他和兒子兒都離而去了麼?
“你說啊……”錦枝急切地著他。
棲墨的聲音帶上了一委屈,“我們還沒有孩子呢,而且親到現在,我還沒有過你呢。”
錦枝腦袋死機了一瞬,“啊?”
“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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