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秉乃是忠君之人,為了保護皇帝,不惜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犯險。
若說是為了保護皇帝安危,讓他滅絕丞相府,他可能會做得出。可若說是他為謀一己私利,誣陷殺害丞相府,煙雨覺得難以相信。
且當年,宣文秉只是一個四品的武將。爹爹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
宣文秉能越過葉丞相勾結圣上邊的人,行刺圣上而不被發覺麼?
葉丞相會毫無察覺的任他誣陷麼?
這說不通。
煙雨默默的搖頭,抬眼卻看到等在宣紹院門口的蘇云珠。
蘇云珠已經干了眼淚,重新洗過了臉,哭過的痕跡全然不見,只剩下眼睛還微微有些腫。
換過了衫,是自己經常穿的淡青。
重新綰了發髻,和自己的別無二致,只是發上首飾略簡單些。
煙雨走上前來,“你這是做什麼?”
蘇云珠吸吸鼻子,正要開口,卻忽然收聲斂氣,學著的語調道:“奴婢不用休息,只愿伺候在夫人邊就好。”
浮萍愣怔的看著蘇云珠,“云珠……你,你在學夫人?”
蘇云珠看了一眼,垂下頭去,一舉一似乎都收斂了平日里的張揚和肆無忌憚,學著煙雨優雅溫的樣子。
煙雨想起,在到母親院子以前,浮萍告訴,蘇云珠聽到秦川醉酒后喚著的名字。
現下便有些明白,蘇云珠的行為背后的心意。
“做你自己不好麼?”煙雨淡聲問道。
蘇云珠抬眼看了看,皺眉,撇了撇,但又立即收起自己輕浮的舉,學著的樣子站好,“是他不喜歡,他不喜歡的都是不好的,他喜歡什麼樣,我就照著什麼樣做……總有一天,他的眼里會有我!”
煙雨凝眸看著蘇云珠,自己是多麼羨慕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去喜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不用背負家仇,不用在與恨中煎熬。
自己有什麼好模仿的呢?像蘇云珠這般,活得蓬而有朝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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