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薩赫泊羽才從外而歸。蒹葭的直覺告訴,或許這場波云詭譎的謀已經開始了。
“阿羽~”
“怎麼還沒睡?”
“在等你,一整天都沒見你人。”
他們兩人一起進了屋,薩赫泊羽這才跟說起原由來。
“汝汝,我要回南疆一段時間,雖說歸期不定,但我一定盡快,不會讓你等太久。”
“回南疆?可是南疆出了變故?”
“蒼梧接到的信件,說我父王病了,急召我回去。可父王子向來康健,怎會突然生病,所以我不多想一些。若真是南疆有了其他變故,信上自然不能明說,無論如何,我回去了一切自然明了。”
蒹葭知道此事關系重大,自然不會留他。可心里又很難放心下來,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依賴上了他。
看到他,便安心。
他不在,總是憂慮的。
“汝汝放心,此次回去,我也好再親自調查一番假大祭司的事。”
“何時啟程?”
“現在。”
“現在?”
“趁著天黑趕路,不會引人注目。汝汝,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在北辰盛京中有......”
蒹葭忙捂住他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有勢力不稀奇,可有些話絕不能說。
“我等阿羽平安回來,其他的事,我會理好的,相信我!”
“好。”
薩赫泊羽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鐲子,那就是伏羲鐲的另一只。
“其實在來北辰時,就帶著了。總是找不到機會送給你,現在能給你戴上嗎?”
“伏羲鐲!阿羽,我等它等了太久了......”
蒹葭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抱住薩赫泊羽的脖子,哭的泣不聲。
“好了,汝汝不哭了。你這樣,我怎麼舍得走啊!”
薩赫泊羽攥住的細腕,給戴了進去。看著伏羲鐲,兩人笑了。橫古今,終于是等到了這一刻!
前世的憾,包括須臾幻境中的憾,好像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彌補。
“戴上它,可就是我命定的南后了。”
“不然呢?你還想有別人啊!”
“不敢不敢,伏羲鐲能測毒,毒靠近,鐲會變。我不在你邊的日子,保護好自己。我知道你武力不弱,可這盛京暗涌,我也是實在放心不下。”
“阿羽放心去做你該做的事,你要撐起南疆,我亦能撐住北辰。”
“好!”
兩人熱烈的擁吻在一起,任誰也分不開。這纏綿悱惻的吻,令蒹葭昏頭轉向,令薩赫泊羽貪不舍。
月高懸,蒹葭親自拿令牌護送他與蒼梧出了城。只是這后面的漫漫長路,就要薩赫泊羽一個人走了,他回頭看向盛京的城門,里面有他此生最的人。
送走了薩赫泊羽,蒹葭的馬車也緩緩往回走。
“般般,去天牢。”
“主子可是要去看那朱尚書?聽說大理寺又做實了他不罪名,可他還死鴨子,拒不認罪。”
“他曾在府中對我起過殺心,眼下總要去送他一程。”
“屬下明白。”
一提起這個,般般就火氣難。就算蒹葭不提,他也會額外找個機會,去好好關照一番。
很快,便到了地方。
蒹葭由般般攙扶,下了馬車,兩人直大牢。
“朱尚書怎麼搞了這個樣子,記得前兩日見你,還手握重權,威風無限呢!”
顯然這朱尚書被上過刑,眼下囚上還粘著跡。可他在牢獄中背對蒹葭,對的話充耳不聞。
“朱尚書許是累了,不過本郡主今日來,全是好心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出事后的一天......哦~不!是半炷香的時間,你的小妾們逃的逃,散的散。朱河被往日仇家打死在街道上,你的夫人也投了冰河。”
“哈哈哈哈哈——郡主好算計,下了一手好棋,可這手段卻直白下作的上不了臺面。”
“對付什麼人,就用什麼招,難道不對嗎?”
“郡主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就請回吧!我就算是階下死囚,也不一個娃娃的嘲笑。”
蒹葭笑了笑,角上揚,好生魅。
“聽聞朱尚書與欽天監的監正,往來切,你們既是好友,他難道沒卜到你今日下場?”
這欽天監的監正便是散播出北辰卿云乃禍星的罪魁禍首!下一個就是他!
人不除,國本難立!
“哈哈哈——郡主可想知道,你自己的卦數?”
“哦?他對本郡主避而不見,連本郡主都不知道的,難道你知道?”
這時,朱尚書站了起來。他開已經披散的頭發,無比堅定的著蒹葭。
“什麼佛像加,什麼天命之,都是騙人的。北辰天災不斷,需要一個噱頭讓天下百姓安心。或許就連郡主自己也不知道,你真正的命,是惡鬼轉世吧!”
蒹葭放聲大笑,笑的讓人孔悚然,不戰而栗。一個閃便到了朱尚書面前,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斷收。
此時的,確實像惡鬼!
“朱尚書所言極是,本郡主就是踏著萬千尸骨,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可那又怎麼樣呢?是神佛,亦或是羅剎,你說了不算。
地獄十九層,最難熬的就是這人間,我爬了十八層,不就是為了將你們也拉下去嗎?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重生歸來,走過曹地府,看過彼岸花開,再次回到人間,就是復仇的,就是親眼看他們眾叛親離,死無葬之地的!
“監正算的果然沒錯,你就是惡鬼!”
“對!惡鬼索命,所以你們活到頭了。”
蒹葭掩面笑之,轉離開了這大牢。般般倒是給了獄中卒役不打點,這朱尚書接下來的日子,斷不會好過。
第二日清晨,蒹葭照例梳戴整齊,從院中出來,著滿院凄涼。自從薩赫泊羽走后,的心便也跟著去了,只是眼下還有要事等著,不然真了閨中怨婦!
“走吧般般,咱們也該去見見巫和雅了。”
“近日來,巫和雅那邊確實屢屢提及想見郡主一面。”
“哦?當初因徹查迦彌羅蠱蟲一事救下的兒子,再往后還真沒細細證實過的巫到底有沒有說的那般神通!此次前去,倒是能一解我心中疑。”
“主子是想用巫和雅去對付欽天監?”
“此法行不行的通,還有待查證啊!不過即便不行,我也有其他法子換上自己的人。”
蒹葭的習慣便是凡事都要做個兩三手的準備,才不至于走死胡同回不了頭。這北辰歷來對神佛敬重有加,設下祭祀節,以保一年到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而在這種大環境的風俗影響下,欽天監一職,雖無實權,卻活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說什麼,人們便信什麼!
這種況,好也不好!
若是自己的人,那便再好不過了。
此次蒹葭是出行,好在與般般跡藏蹤都是一絕。
想要到達竹屋,需得穿過一片竹林。這里設有機關,蒹葭倍欣,般般做事總能讓放心的。
最先看到蒹葭影的還是巫和雅的兒子小雨,他跑過局促不安的笑了笑,又開始慌行禮。
蒹葭走上前了他的腦袋。
“你娘親呢?”
“娘親在問卦。”
“好,那我們便等一會。”
不一會,巫和雅從屋出來,在地上叩拜蒹葭的救命之恩。
“起來吧!”
“其實我早就算到了郡主會來,故而卜了剛剛那卦。”
“本郡主對巫族通神之力也有所耳聞,只是從不曾親眼見過。既然你知本郡主會來,不如說說,我來的目的。”
“歸其本,所有卦象都指向了同一個人。此人位高卻活的艱難,的待遇無法與份相配,當然,卦不能算盡,恐天道無常。”
蒹葭心中有了數,隨進屋,又聊了許久。
“郡主,我巫族有一使命,世世代代都在尋找天命之人。若其現世,便要舍命追隨,這是融進我巫族骨中的誓言。如今郡主,便是我族一直在找的人。巫和雅請求郡主收下我,日后我定會對郡主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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