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為人如何,想必老祖宗心里有數。嫁李家二十多年,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危害李家之事。”
“都是威迫于我,我才不得已把鋪契之事告之,沒想到卻惹來了一臊。”
“我也能對天發誓,如果我們二房有參與到這次調換鋪契之事,那就讓我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急之下,出三指,指天盟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決心。
老祖宗雖然老邁,心思卻清得很,自然知道這個二兒媳膽子小,又怕事,平日里吃了長房和三房多虧,都不敢到老祖宗討回公道,只能默默承。
如今聽所言,乃是三房威迫,這種說法倒不像是假話的。
只是李太君尚有一個疑未解,便俯問,“那你是怎麼知道庫房之有鋪契?老記得,你好像從未理過家務,照道理來說一白夫婦把鋪契藏好,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啊。”
二房夫人見這件事瞞不下去了,只能一五一十把話說清楚。
“這件事還是我偶爾在大嫂子房里喝茶之時,大嫂子和白代府上事務,我恰巧聽到的。”
李太君聽了的話,把目投向了秦月容,“說的話可是真話?是你告訴的?”
秦月容還想著這事萬無一失,沒想到這二房夫人如此不經問,三言兩語就把供了出來。
此時李顧氏聽了二房夫人的話,馬上猜出了秦月容的用意,趕在秦月容反駁之前,搶先說到,“也難為大嫂子如此煞費苦心,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就等著我們三房跳進去。如此看來,庫房無緣無故失火,想必也沒有如此簡單。”
秦月容見李顧氏把所有臟水都往上潑,馬上反駁說,“什麼煞費苦心,你還真看得起我。我不過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什麼事都藏著掖著,經緯樓又不是我們長房獨有的,二房三房都有份兒,要不是三房不爭氣,我們何必收起來以防萬一。”筆趣閣
這兩個婦人本就針尖對麥芒,此時你一句,我一句的,兩人互不相讓,誰也不想被對方下去,眼看就要拉扯起來了。
李太君見場面十分混,這兩人平日端莊自持,此刻卻像市井潑婦那般互相對罵,全然沒有大戶人家的夫人主子應有的樣子,不免讓人笑話。
提起拐杖用力朝地面一杵,“都別吵了!是當我死了嗎?!”
這兩人見老祖宗怒了,馬上閉上,噓若寒蟬,再也不敢造次了。
此時李一白連忙站出來說,“母親切勿氣,傷了自己子就不值得了。”
他轉對著秦月容和李顧氏說,“現在互相推搡也無用,大家且聽一下喬兒的法子,到時候對比出來鋪契上的指紋誰屬,就能知道真相了。”
秦月容見李一白語氣冷淡,全然沒有偏幫任何一方的意思,猜想到他興許也懷疑到的上,所以剛剛在到二房質疑的時候,才沒有出來替說上一兩句話。
不心中一冷。
特別是當看到李一白和李珺喬私下約定好用辨別指紋的方法來鑒定經手之人,卻獨獨瞞住了這個枕邊人,秦月容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眼看這件事再也瞞不住,秦月容附在白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只見白聽了那些話以后,神有些錯愕和震驚,很久都沒有做出回應。
直到秦月容用眼神迫問于時,才咬了咬,點了點頭。
李珺喬一直留意著秦月容這邊,所以有什麼風吹草,都逃不出李珺喬的眼睛。
李珺喬雖然聽不到這兩人私底下在商量什麼,但的第六卻告訴,如果最終鋪契上的指紋證實為秦月容所有,恐怕以往日的手段,會選擇斷臂求生。
而的侍白,則是首當其沖的人選。
李珺喬一邊思索著應對的方法,一邊在眾人的注視下,一一對比搜羅回來的李府上下各人的指紋,最后發現,那鋪契之上,除了有李一白的指紋,還有另外兩組指紋,分別屬于不同的兩個人。
其中一組,和白的指紋吻合。
而另一組,卻不是李秦氏的。也不屬于府里任何一個人的。
李珺喬猜測,這一組不知名的指紋,大概是屬于書寫這張假鋪契之人,而這個人,是李府以外的人。
不得不說,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李珺喬的意料之外。
因為以李珺喬對秦月容的認識,這等重要之事,斷然不會假手于人,即使白有可能是因為幫跑傳遞,才在鋪契上留下了的指紋,但把這鋪契放盒子之人,一定是秦月容。
因為只有才知道真正的鋪契長什麼樣子,在假鋪契做好以后,生嚴謹的為了萬無一失,不了要查驗一番才能放心。
但鋪契之上卻沒有一一毫的指紋,這一點都不符合李珺喬原來的設定。
而且查驗指紋的方法本就只有一人知道,也囑咐過李一白切記要保此事,所以秦月容不可能未卜先知,早作防范。
所以李珺喬猜想當中肯定有某些環節出了錯,所以才導致結果有所偏差。
但現在大家都在等待著的答案,也不能能無中生有,歪曲事實。
于是李珺喬只能把白的指紋單獨放出來,和鋪契上屬于的那一組指紋并在一起,供眾人查閱。
“這鋪契上有白的指紋,證明過這鋪契,另外有一組指紋,不屬于在座任何一個人,我猜測是此人是李府以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偽造鋪契的江湖匠人。”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
白見鐵證如山,心底最后一希也隨著李珺喬的話而支離破碎。
白回頭看了秦月容一眼,看到冷若冰霜的目,已經知道秦月容決心要置事外,不會管了。
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如同一塊破布一般,雙目中出了絕。
“既然都查到這個份上了,用家法就不必了,我招了就是,也免得皮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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