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朔吩咐了要消息,底下這些小誰敢?支支吾吾地就說是太子吩咐。溫故知一翻手就拿出太子的信來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這也是太子吩咐,將軍府上的夫人子不妥當,丫鬟快去幫個忙接應著,不然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
說著,一把將霜降往外拉。
如獲大赦,霜降跟著他走出去便朝他行禮:「多謝大人。」
「謝什麼?這真是你家夫人的吩咐。」溫故知一邊走一邊道,「也不知出了什麼事,衛突然圍著人不讓走,嫂夫人說肚子難,三爺去找了太子,這才讓你和嫂夫人先回府。」
花月反應倒是快,霜降了額上冷汗,長出一口氣。
周和朔消息的作是快的,但架不住皇帝一直要找康貞仲,到宴席散去,幾個重臣在書房裏站著,帝王一盞茶就摔在了太子跟前。
臉蒼白,周和朔就著茶渣碎片便跪了下去:「父皇息怒!」
原本聽那麼多人上趕著誇太子說太子功績他這皇帝就有些臥榻被他人酣睡的不悅,眼下出這麼大的事,他竟然要到最後散席龍大怒一通才知道。
皇帝深深地覺得,是自己太寵慣這個太子爺了,讓他驕橫起來,目中無人。
「衛失職不是一日兩日,朕想給你機會,奈何你不是這塊材料,將衛軍的牌子了吧。」皇帝沉聲道。
周和朔驚得面無人,可帝王盛怒之下,他也不敢再做忤逆之事,連忙讓人去將兵符拿上來。
皇帝順手就扔給了李景允。
「陛下,這——」李景允跪下來,滿臉忐忑。
旁邊站著的大臣都明白,給李景允就是還給太子留著面,畢竟是深厚的兩個人,總比扭頭給其他皇子來得好。
周和朔心如刀絞,但也知曉這意思,低著頭不再吭聲。李景允左右看看,為難地謝了恩。
出了書房,周和朔也沒責怪他什麼,但心著實不好,扶著宮人的手便走了。
朝堂上再怎麼爭權逐利,兵權還是比什麼差都重要的,長公主先前痛失管事院,眼下太子又痛失衛軍,朝中原本最猖狂的兩勢力,終於是有了衰敗的苗頭。
與此同時,李景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手握京華兵權,狠狠地給李守天長了臉,周圍的人跟著沾,連蘇妙這兒都有人遞禮,想讓幫忙說說,看李大都護可要什麼妾室?
蘇妙著一堆畫像小樣一張張地看,一邊看一邊樂:「都是些什麼人啊,還想進我表哥的院子。」
沈知落斜一眼:「你家表哥是什麼天人,凡人還配不上了?」
「不是這個意思。」蘇妙笑著湊過去,「你看啊,這姑娘比你跟我加起來都胖,是想進院子死我表哥不?」
小樣瞧著著實有些,沈知落揮手讓拿開:「你小嫂子有了孕,你表哥未必不想納妾。」
一般的正室有孕,家裏男人都會納個小妾暫陪側,可蘇妙覺得這行徑簡直是臭不要臉,一張撅起來,都快撅上了房梁:「舅母孝期還沒過,他想也不。」
想了想,又問:「要是我懷了子,你也會納妾?」
睨一眼,沈知落沒答。
都這麼覺著人家了,自個兒當然也是這麼想的,蘇妙沮喪起來,了自己的肚子。
好像擔心不到這茬去,都這麼久了,的肚子一直沒有靜。
沈知落最近也不與親近了,白日裏與人談,晚上便在書房裏歇息。有幾回厚著臉抱著被子過來找他睡,他也沒怎麼搭理,有一回忍不住撒潑,問他是不是外頭有人了,這人倒是灑地道:「你去抓,抓到了你便給我寫休書。」
蘇妙都要惱死了,卻也沒什麼辦法。
實在無趣,拋下沈知落出門去了棲樓。
朝里最近頗為,李景允在棲樓里同柳和他們商量事,一見著便挑眉:「你這是什麼怨婦相?」
沮喪地往他面前一坐,蘇妙問:「沈知落最近有什麼事兒嗎?總也不搭理我。」
「來得正好,剛要同你說呢。」李景允道,「趁著還早,你要不給他寫封休書?」
蘇妙當即就跳了起來,踩在凳子上做了個猛虎下山式:「他當真在外頭有人了?」
什麼七八糟的?李景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旁邊的柳和小聲與解釋:「你那好夫君聯絡了不魏朝舊部,正替五皇子與那太子爭奪明年開春巡遊的機會呢,火燒得旺,你表哥怕燒著你,讓你先。」
冷靜了下來,蘇妙不解:「這裏頭有五皇子什麼事?沈知落與他都沒怎麼見過面?」
「巧抓著五皇子有親王封號在,算朝中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出息的罷了。」李景允道,「他們就是想要個傀儡,偏巧五皇子年紀小,還沒學會這些勾心鬥角。」
想起那日席上看見的周和珉,蘇妙想說那看起來也不像個傻子啊,可還沒說出來,李景允就道:「總之,你那夫君想拉我將軍府一起蹚渾水是不的,給他一封休書吧。」
「有道理。」蘇妙點頭,「說什麼都不能連累將軍府。」
柳和欣地指著朝李景允道:「三爺您瞧,您還擔心呢?看看錶小姐多麼以大局為重。」
「我還沒說完。」蘇妙拍手,「既然不能連累,不如我就鬧點靜,表哥你再鬧大些,讓整個京華都知道我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背叛將軍府,從此與將軍府一刀兩斷,不再有任何關係。」
一個沒站穩,柳和打了個趔趄。
李景允算是提前料到了,只哼笑一聲:「命不要了?你這婚事是太子指的,就指著你來維繫東宮和將軍府的關係。」
「也不至於丟命。」蘇妙瞇著眼睛笑,「他會護著我的。」
沈知落?李景允神複雜地看著自己這傻表妹,半個京華都知道沈知落待自己的新婚妻子不好,也就還這麼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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