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澤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不要帶他來朕的地方。讓他到皓月軒中。」
「是。奴才這就去辦。」
亥時,皓月軒。
明玄澤和顧非煙早已經屏退了所有下人好等黎晉安來。
黎晉安來的時辰比約定的時間晚了約有半個時辰左右。
「參見皇上,見過宸妃娘娘,我來晚了,請恕罪。」
「不礙事。」明玄澤也不是計較這些無謂的瑣事的人。
顧非煙有些擔憂:「你可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不必拘泥,興許可以幫你。」
黎晉安搖了搖頭:「多謝宸妃娘娘恤,我只是怕被葉萬里察覺,離開時便更要計劃周詳,故延誤了時間。」
此時不能再被葉萬里懷疑了。若是再次懷疑,再讓他相信自己便絕非易事,可以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必皇上找我來定是又有了計劃吧。」黎晉安直接切正題。
「正是,各地的葉萬裏手下越發猖獗,朕想讓你去給他們之間製作矛盾。」明玄澤也沒有拐彎抹角。
黎晉安有些迷茫:「這……」
頓了頓又開口:「皇上,你說該怎麼做吧。」
「你只需在葉萬里耳邊吹吹風,便可,同時還要製造他手下人不忠的證據,其餘的事便給朕。」
這招屬實有點秒,借葉萬里之手除掉他自己的幫手,讓他一自己作繭自縛。
黎晉安暗自有些嘆:「我明白了,這事兒定辦的妥妥噹噹的。」
「這事敗便在你的上了。」
黎晉安知道此事的重要,那些人是如何魚百姓,殘害無辜的,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些人死有餘辜。
黎晉安回去后便在想如何製造那些人不忠的證據。
次日。
黎晉安便告訴葉萬里一定要小心手下的人,看似像是提醒一般。
但在多疑的葉萬里耳朵里可就沒簡單了。
葉萬里心中這些半信半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屬下……屬下只是在一次偶然見過他們有好幾位都派下人往宮中傳信函。屬下不敢妄言,還請將軍自行定奪。」
比言一出果然奏效。葉萬里便馬上陷沉思。
「將軍沒有什麼吩咐屬下便退下了。」見葉萬里深思中便離開了。
葉萬里擺了擺手,在院中繼續踱步。
葉萬里最後想了許久,還是管家去查查。
果然如黎晉安所說。
有幾個人府中派出去的上都帶著與明玄澤通信的函。
管家這些函帶回了葉府。
葉萬里拿著這些函,手都在微微抖,看著似乎氣的不輕。
只見他一把把桌上的茶水掀翻。
「豈有此理,這些吃裏外的孽畜,本將軍待他們不薄,竟如此說本將軍。還跟那皇帝小兒聯手要除掉本將軍。」
管家也是覺得這些人屬實過分,這樣下去葉家遲早會完蛋,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日子。
不過還好發現的早,沒有被這些白眼狼害死。
第二日早朝時,葉萬里便將那些人的罪行寫到奏摺上,一人不落。
當然,明玄澤的目的達到了,黎晉安也順利完自己的任務了。
葉萬里其他的手下見到葉萬里這種做法都很是不解,並且很寒心,竟無怨無悔地檢舉他們。
有些人直接不願意站在葉萬里這邊了。
有的人似乎不小心穿出了一點點風聲,葉萬里便用同樣的方法把他們也出掉了。
一時間便沒有人再敢輕舉妄,無疑都是懼怕葉萬里的賊。
這次可是讓他們徹底寒了心。
經過這次的事葉萬里更加信任黎晉安。
葉萬里準備把黎晉安安排進宮,放在離明玄澤近的地方當差。
以便於更好地監視明玄澤,以葉萬里的權勢,把黎晉安安排到前太監並不算難事。
書房中。
此時穿著太監的服正在打掃的黎晉安並沒有被閹割,這還多虧了葉萬里的權勢。
黎晉安一邊打掃偶爾瞄一眼明玄澤,他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
首先是李公公發現了賊眉鼠眼的黎晉安。
「誒誒誒!那邊撣子那個,怎麼回事?做事認真點,這裏是你東張西的地方麼?」
黎晉安低著頭,裝作以為不是自己一般,繼續打掃著。
黎晉安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現在這裏都還是葉萬里的眼線呢。
李公公有一不悅,走到黎晉安面前:「說你呢,耳朵聾了嗎?抬起頭來。」
黎晉安見如此也躲不過了,索便抬起頭來。
李德全驚愕,怎麼會是黎晉安?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皇上的吩咐?
這時李德全為了掩飾剛才的異樣,急中生智道:「你看著有些眼生啊。」
黎晉安也配合著李公公:「回總管,奴才是剛來前伺候的,自然有些陌生。」
「既然如此,你定不想剛爬上前的位置便被變了下去吧,所以就給雜家好好做,若是冒犯了皇上小心你的腦袋。」
明玄澤也注意到了這邊,便看了一眼黎晉安,不過黎晉安是背對著明玄澤的,所以他並沒有認出來。
剛來前?恐怕又是葉萬里安排進宮的眼線吧。
宮中都這麼多他的眼線了,還在往宮裏弄,可別到時候偌大的葉府沒人伺候了才好。
李德全來到明玄澤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皇上,那邊那個新來的
太監盡然是黎晉安。」
明玄澤也是一愣,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葉萬里把他也安到朕的邊了?
葉萬里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過這樣更好,更方便,以後商議事。
「此事只需將計就計。」
李德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無意間也能一箭雙鵰。
看來扳倒葉萬里的事指日可待。
想到這裏的明玄澤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便繼續把思緒放到奏摺上了。
看著葉萬里把自己手下一一檢舉的奏摺,笑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