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嫵點了點頭看向袁氏:“二嬸,我的銀錢可要給我準備了。”
袁氏氣得想吐:“你還想要這麼多銀子!!!”
云嫵理所當然地道:“二嬸又何必小氣呢,我死之后這些銀子你收走便是,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你的一片護之心才給的銀子。”
袁氏剛想開罵,被一說也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反正就要死了,給幾百兩拿著,又關在這院里出不去,還能把銀子吃了不。
袁氏咬了咬牙道:“行,我這個做嬸嬸地就讓你過過富貴的嫡長生活。”
云嫵嘆了口氣:“還是二嬸疼我,二嬸放心,待我去了,一定讓阿樹把銀子還你。”
袁氏聽了保證對袁嬤嬤道:“回去拿錢。”
袁嬤嬤猶豫地道:“只怕沒這麼多現銀,二爺昨天才拿走了三百兩。”
袁氏問道:“有多?”
“不到四百兩,不過夫人真要把這麼多的現銀給大小姐嗎?萬一不還……”
“就要死了,銀子是我借給的,我還能拿不回嗎,你找人守在明月苑,只要一落氣就去拿錢。”
袁嬤嬤總覺得哪里不對,萬一大小姐沒有死呢?
云嫵坐在院里的圈椅上,捂著咳了兩聲,臉蒼白一片地著氣,這一看就是馬上要死的樣子。
袁嬤嬤回二房拖了三百五十兩銀子過來給了阿樹。
阿樹兩手拖著一袋銀子往里走,邊走邊笑嘻嘻地道:“小姐小姐,好多的銀子,小姐你變富了。”
阿樹將銀子拖到云嫵的邊,打開袋口,出白花花的一堆銀子。
“小姐,這銀子可真好看。”阿樹開心地數起了銀子。
一共三十五個銀錠子。
“小姐,只有三百五十兩,了一百三十兩。”阿樹皺眉道。
“二嬸也不富裕,家里有錢的只有大夫人,二嬸能拿這麼多銀子出來借給我已經不錯了,謝謝二嬸,你放心,我死后銀子一定還給你的。”云嫵虛弱地道著歉。
袁氏很不耐煩地道:“那你滿足了嗎?”
云嫵笑了笑:“二嬸按我剛說的弄好我的房間,我就滿足了,謝謝二嬸賜我的嫡長富貴生活,就是這新裳了點,若是再能多幾套就好了。”
袁氏呸了一聲:“該知足了,伯府好東西都在大嫂手里,我手里頭就這些全給你搬來了。”
云嫵勾了勾:“那二嬸幫我去問要吧,我這個將死之人的要求應該會滿足的,二嬸幫我多要點。”
袁氏本想罵一句癡心妄想,還想指使去替要東西。
但轉念一想,現在拿著大姑娘的名義讓大嫂吐出一些好東西不正合適嗎。
拿出來就別想再拿回去了。
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了二房。
袁氏倒沒直接去找林氏,轉去了松雅苑找老夫人。
老夫人剛吃過午食心里憂愁著兒子還關在大牢正與邊的嬤嬤說話:“去把林氏來,是怎麼回事這都幾天了也沒把伯爺弄出來。
我倒要問問,自己男人關在大牢里苦能吃得下睡得著嗎?”
袁氏就在這時進來了:“老太太,嫂子可睡得著了,昨晚大姑娘病重都是看了眼就走了。”
云老太太看了一眼問道:“大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袁氏湊到邊給按:“兒媳看著大姑娘也就今晚的事了,這年紀輕輕地病死在府里可不是好事,外頭還不知道要怎麼傳。”
云老太太皺眉,當然知道肯定會不好。
云嫵被抓大家都知道是被云府關在門外引起的,現在進了順天府病重回來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人編排。
袁氏見老太太一臉憂愁趕道:“老太太,人在府里要去了也沒辦法,我們總得做做樣子讓外面的人知道,大姑娘說王院判也說可能就是今晚了。
大姑娘這輩子過得著實有點慘,平日里見著還好,結果今天我去看那院子也太簡陋了點。
大姑娘就想死之前能過過真正的嫡長的日子,咱們不如滿足了。
這樣等死了,外人來也不至于看到那院子認為我們苛待了。”
云老太太一聽還真是,只要做足了面子,那些編排就能不攻自破。
“你說要怎麼做?”云老太太問道。
“媳婦瞧著大姑娘可憐,已經搬了不的東西到屋里了,也讓大嫂拿點東西出來吧,好歹是大房的姑娘。”袁氏道。
云老太太點了點頭,對嬤嬤道:“去跟林氏說,不管之前怎麼對大姑娘,這兩天要對大姑娘好些,那院子要像個嫡長的院子,別讓外頭人說苛刻繼。”
主院里林氏正跟云瑩商議著:“昨晚你二嬸四嬸都派了人去明月苑,那賤丫頭不但沒死,那兩人倒失蹤了。”
云瑩生氣地道:“那兩個沒用的東西,肯定是事敗了。”
林氏眸冷:“若是事敗了,為何那小賤人沒有發作,昨晚整晚院里都風平浪靜。”
云瑩也覺得奇怪:“難道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敢鬧?”
“不太可能,這小賤人回來之后就變了個人似的,若真讓抓著人了,肯定會鬧得天翻地覆威脅我們。”
“就算威脅也是二嬸四嬸的事,關我們何事,娘,不用管,反正要死了,你實在不放心今晚派個人去弄死,別搞什麼借刀殺人了,二嬸們能干什麼事。”
“你說得對,確實不該指們……”
剛說著話,袁氏便直沖沖地進來了:“大嫂,大姑娘快不行了,老太太讓你對好一點,搬些像樣的東西到屋里,要去了可是會有人來府里的,別讓人覺得苛刻了大姑娘。”
林氏皺眉:“大姑娘怎麼了?”
“我看著是過不了今晚,說兩句現在都不過氣來了,臉白得嚇人。”
“我去看看。”林氏急忙忙地往外走,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袁氏看著這副作派在心里呸了聲,這樣子做給誰看,大姑娘那院子是人住的嗎。
袁氏拉住:“大嫂還是先把大姑娘的院子弄一弄先,別到時候來不及,讓人知道了你苛刻。”袁氏好心地提醒道。
林氏才不承認:“我對大姑娘一向最是疼,何曾苛刻過,那院子是自己想過得清貧些,像娘,喜歡那種清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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