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因為您老是去看孫!”
“對對對,老是去看孫!”
……
看著祖孫倆,葉氏總覺得什麼東西從手中溜走,厭惡這種覺,厭惡一切不能控的人和事。
秦畫,你這個賤人,老娘不弄死你,老娘誓不罷休。
“既然老夫人不喜歡妾了,那妾便按著規矩來。”葉氏一瞬變得乖巧,福了福子,“妾有些不適,就不叨擾老夫人和三姑娘了。”
語氣平靜,卻寒氣人,秦老太太更加不爽,嫌棄地揮了揮手,拉著秦畫,一口一個乖孫,就進屋去了。
葉氏拽了手帕,咬碎了一口銀牙,猛地一甩袖,氣沖沖離開了。
秦畫回頭,紅揚起一抹淡笑,葉氏,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番虛假意,秦畫哄好了秦老太太,離開了壽喜堂,直奔柳姨娘居住的綠柳苑。
剛進門,就聽到柳姨娘的哭嚎,的聲音,如黃鶯悲鳴,凄厲中還帶著婉轉,宛如青開嗓,妙得讓人耳……
秦畫一個人都不了柳姨娘這本事,何況渣爹?
蹙眉,不愿進去,剛轉,春娘就迎了上來,“姑娘……”
“噓!”
秦畫做了一個噤聲的作,拽著春娘出了院門,疾步走到青石小徑一旁的假山,躲了起來,還探頭出來,看了看綠柳居有沒有人出來,這才拍拍口,松了一口氣。
春娘笑,“姑娘很怕柳姨娘哭?”
還有怕你哭,秦畫腦門黑線一下,側頭白了春娘一眼,“你不怕哭?”
春娘默了默,點點頭,“有點!”
“那不就得了!”秦畫打了一個總結,呵呵一聲,笑看春娘,“你去丞相府說了什麼,讓葉氏那麼快就回來了?”
“嘿嘿,能說什麼?就說老太太知道周媽那老貨的意圖,傳回來對峙,要是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春娘話落,秦畫黛眉微挑,“你知道周媽與葉氏的事為何不來告訴我?”
“嘿嘿……”春娘訕訕一笑,“這不是為了讓六姑娘學聰明點,別是個人都去討好,免得一不小心就給秦府抹黑,連累了大哥兒和姑娘。”
秦畫微微嘆氣,總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抿了抿,睨著春娘,“娘,你說我聰明嗎?”
娘?
一聽這稱呼,春娘心里警鈴大作,知道自己大的孩子遇事了,焦急詢問,“出什麼事了?”
秦畫無語,搖搖頭,“我就是想問問娘,你覺得我聰明嗎?”
春娘松了一口氣,立刻拍著口,“老奴可以保證,姑娘要是不聰明,這整個京城都找不到聰明的主了。”
說著,就開始王婆一般自賣自夸,將秦畫如何整改白家產業,如何在商道上獨行特立,奇思妙想的商品,傳遍九州悉數了一遍。
秦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那完全不是自己的本事,不過是復制了前世那些先輩們的心罷了。
而且還因為有外祖父這個西南首富的支持,給錢財和人手,就憑一個人,三年時間,怕是賺個溫飽……
不,別說溫飽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京城,懷璧其罪就夠死一千次了。
故而除了四大樓和十二閣,很多生意,都與朝廷合作,且只要部分的利潤,這才得了庇護。
瞧瞧上面那一位,以為人家不記得了,哪知道人家還在等機會敲詐了。
要不是他要去西山,何至于……
算了,外祖父說得對,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細水長流,方可保命!
秦畫自我安一番,笑了笑,“春娘,別夸了,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奴說得實話。”
春娘一臉正,又絮絮叨叨說起四大樓和十二閣的生意。
秦畫滿頭黑線,覺得自己問錯人了,應該回去問李淼,被罵一頓,也就不胡思想了?
呵呵,什麼時候有自傾向了?
秦畫斂了思緒,囑咐道:“春娘,好好照顧箬兒,讓務必參加春日宴。”
“姑娘放心,明鏡堂老杜的醫還是可以的。”春娘寬著,想到什麼,“對了,姑娘怎麼讓老太太不幫葉氏了?”
那老虔婆除了自己的兒,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在意,如今怎麼會聽姑娘的話了?
“我討好了。”秦畫揚起一抹狐笑,“初八我讓青雀來接去西山玩,到時候早點將鄉君迎進府邸,斷了葉氏的癡心妄想,早點著尋死。”
春娘笑了,附和著,“那老奴可得對老太太好點!”
秦畫揚起微笑,“那以后辛苦春娘多送些吃食去壽喜堂,反正我也不缺。”
“是,老奴這就通知城南莊子。”
秦畫不說了,關照了兩句,招呼了青雀,便離開秦府。
此刻,在綠柳居,柳姨娘已經屏退了所有人,抬手就給了躺在床上的秦箬一掌,低聲怒罵,“你瘋了?”
“姨娘!”
秦箬抬手捂著臉,委屈地辯解,“我若不這麼做,難道就要錯過這次機會嗎?”
“那也不能找死!”
柳姨娘太清楚自己的兒的聰明,也就三姑娘能被哄住,換了夫人在世,都不知道這死丫頭還能不能立足秦府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秦箬嘀咕著,“管家向來公允,就算不敢忤逆老太太,也會傳話給三姐,三姐憐惜我,絕對不會不管,我算準了三姐的心,所以不會有事。”
“你……”柳姨娘氣急了,苦一笑,“我知道你想出頭,可你該清楚,如果沒有夫人,我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不該利用三姑娘,不是你能算計……”
“姨娘,我沒辦法!”
秦箬低吼著打斷,淚如雨下,“在這家里,大哥和二哥有父親,三姐和四姐有外祖父,五姐有祖母,就我和七弟什麼都沒有,我們要不是靠著三姐的憐,我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想起這些年的日子,秦箬悲從心來,“姨娘,三姐馬上十七了,就要出嫁了,我必須趁著三姐還沒出嫁前,為自己某一個好姻緣,不然等三姐走了,我就是被老太太和父親換前程的籌碼。”
“你……你胡說,你爹不是那樣的人。”柳姨娘氣得容通紅,語重心長又道:“箬兒啊,沒有你爹,就沒有今日的秦家,你最好給我記住!”
秦箬自然知道,可是不想被葉氏和祖母算計,不想為姨娘這樣的人。
要變得尊貴,比三姐還要尊貴的人,這樣的,就再也沒有人敢明著欺負,也不敢明著歌姬庶了。
對,沒有做錯,只是想過得好點,憑什麼就不能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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