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聽了這話稍微放心了：“對對，一定要捉住兇手。孫啊，這種敵人一定要小心，否則這次饒了他，下次他還要使壞的。”

秦九卿很贊同秦老夫人的話，對于敵人一定要知己知彼，否則還不知道對方在背地里對方還會有什麼后手。

安過秦老夫人以后，秦九卿回到了自己的楓染院，當春綠和夏禾兩個丫頭紅著眼睛、驚喜地看著自己家小姐的時候，恍然覺得，自己似乎太忽視這兩個丫頭了。

“小姐，你真的回來了啊，大家都說你死了。嗚嗚嗚，你該不會是魂魄吧？”春綠哽咽著聲音，大著膽子問道。

夏禾膽子稍微小點，躲在春綠的后面：“小姐，魂魄是不能白天出來的，你是舍不得我們，所以趕來看看我們嗎？”

秦九卿又是，又是自責。淚微閃：“魂魄怎麼會有影子呢，你看看地上你家小姐是有影子的，我還活著呢。”

春綠和夏禾看看地上的影子，再看看秦九卿，發現果然有影子。兩人對視一眼：“聽說魂魄是沒有溫度的，活人才有呢。”

秦九卿抬起手來，遞到兩人面前：“那你們，看看我是不是有溫度的活人。”

春綠和夏禾閉著眼睛，哆嗦著探向了秦九卿，果然發現是熱的，兩個丫頭激不已：“小姐，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對，我還活著。”秦九卿心中慨，簡單地說了當日春日宴的形，也讓兩個丫頭氣的不行。

春綠氣急：“這春日宴果然是鴻門宴，不是什麼好去。照奴婢說，這兇手肯定就是人，不會有其他人。”

夏禾心思縝，雖然不如春綠脾氣這麼急，但是這次也贊同春綠的說法：“小姐，這幾日您可不知道，神都到都是關于您的傳言，好的壞的真是層出不窮，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一樣。這兇手肯定是人。”

秦九卿有不一樣的看法，但是既然春綠和夏禾這麼篤定是人，想必是有了懷疑的對象，喝了口茶：“人也分很多種。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春綠篤定地道：“當然有。奴婢懷疑表小姐。”

薛瑩瑩？

秦九卿思索著，當日被推下水之前，約聽到了一聲呼喚聲音，是一個年輕子。當時卻是沒有留意喊出自己名字的人到底是誰，但是想必這個人是目擊者。

目擊者。

“當時應該不是表小姐將小姐推下水的，是一個丫鬟。”夏禾要謹慎多了，抬頭問自己家小姐，“那個丫鬟，小姐你有印象嗎？”

“那個丫鬟很臉生，我不認識。但是那是公主府，府里的丫頭自然也是公主府的。”秦九卿話到了這里，苦笑。雖然人是公主府的，但是完全有可能被其他人收買啊。

“表小姐就算不是兇手，也一定知道。”春綠很篤定，“小姐你不知道，那日春日宴后回府以后，口口聲聲說你溺死的，就是表小姐。如果和沒有關系，為什麼如此篤定？”

薛瑩瑩？

秦九卿和薛瑩瑩的矛盾由來已久，春日宴，真的和薛瑩瑩有關系嗎？

“你們兩個，幫我一個忙。”秦九卿眸微閃，喊過了兩個丫頭來，“今晚，你們……”

夜深人靜的時候，薛瑩瑩還是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當日春日宴的景，秦九卿耀人的彩，邊的八皇子和晉王，一幕幕都無法忘記。

怎麼可以忘記？

秦九卿，不是個泥子嗎，怎麼會琴棋書畫樣樣通，甚至還贏了神都才莊緋？

今日收到了莊緋的帖子，好容易陪了一天，沒有所期待的賞花品茗，只有黑眼圈的莊緋，心驚膽戰地拉著，述說著的害怕。

“該死的，不就死了一個人嘛，有什麼害怕的。膽小鬼。”薛瑩瑩狠狠地掐了一朵小迎春花，生氣地丟在地上。

薛瑩瑩，從來的目標就是錦繡的牡丹，而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迎春花。

迎春迎春，聽聽這個名字都覺得土氣。

“秦九卿，你死的時機可真是好啊。”薛瑩瑩生氣過后，忽然咧笑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雖然你有才華，你有名聲，你是命之，但是這有什麼用呢。死了就是死了，鎮國公府的小姐，只有我一個。”

薛瑩瑩皺眉，聽著隔壁房間里母親不滿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母親就是有這個病，一到了晚上就開始折騰，已經煩不勝煩了。忍不住沖著隔壁喊道：“娘，大晚上的您不要鬧了，有什麼好鬧的。又不是兒讓人欺負你的。”

隔壁的薛林氏破口大罵：“你這個死丫頭，抱了貴人的大就忘記你這個娘了是不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養大的。是誰帶你來到鎮國公府，吃香的喝辣的來著，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頭！”

薛瑩瑩都要氣死了，這個娘，別的好事不會做，就會給自己拖后。忍不住回道：“我不知好歹，要不我護著你，你以為你在鎮國公府能夠待下去？每次都是我給你屁，向國公爺求，要不是我你還不知道被人坑死多次呢！”

隔壁的薛林氏哭哭啼啼的，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薛瑩瑩眉心，也懶得過去瞅瞅自己的母親，反正經常這麼鬧一回，都已經習慣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薛瑩瑩喃喃著聲音，忽然想起了那日出府，救了的那個貴公子，忍不住了起來。

就是該死的，他的玉佩還在秦九卿上。本來說好了春日宴結束以后，秦九卿要歸還玉佩的，但是……落水而亡，這玉佩的事，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雖然心中還是有點擔心，但是，死人也不怕守不住什麼了。

“秦九卿，你死的時間可真好，但是你怎麼不把玉佩留給我再死呢？”薛瑩瑩念叨著，忽然覺得屋外一陣風吹了進來，讓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