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震耳聾的聲音,把葉雨桐嚇了一跳。
可反應很快,立刻若無其事的行了一個福禮。
李云澤這才笑著走上前,“沈二公子,天快亮了,讓兄弟們把東西裝到車上吧。”
“是,公子。”
李云澤和葉雨桐在旁邊看著大家裝車。
這時,葉明軒和葉明哲才笑瞇瞇的走上前,對沈二郎一拱手說:“拜見姐夫。”
這稱呼把沈二郎給驚呆了。
他媳婦就三個哥哥,年齡也都不小了。
最小的三舅兄秦長安,也快到而立之年。
那這兩個十來歲的年是哪里來的?難道他岳父在外面養了外室?
沒等他問,葉明哲就笑著對他解釋,“姐夫,秦長安是我們剛認的大哥,他妹妹是你媳婦,那你不就是我們的姐夫?”
沈二郎恍然大悟,原來是三舅兄的認的弟弟。
可讓他疑的是,三舅兄那麼穩重的一個人,怎麼會認這麼小的年當弟弟?
難道這里面還有啥淵源?他準備回去問問自家媳婦知不知道這事?
他連忙握住兩人的手,親熱的招呼,“原來是我舅兄的弟弟,那當然也是我的兄弟了。等會跟我回家,讓你們姐親自下廚,做兩個拿手菜,咱們兄弟幾個好好喝一杯。”
他又在兩人耳邊小聲的道:“我爹那里有幾壇好酒,他一直藏著不舍得喝,到時候我去拿一罐出來,咱們嘗嘗。”
兩人看他這麼熱,心里也多了幾分真誠,葉明軒爽快的說:“弟弟過來看你,怎麼能讓哥哥準備酒?”
他指著旁邊的幾個壇子說:“那是我們自家釀的酒。四壇是我妹妹妹夫帶給侯爺的,剩下的兩壇是我們兄弟倆孝敬哥哥的。”
沈二郎看他們連禮都準備了,笑著拱手致謝:“多謝兩位弟弟。”
沒一會兒,三人就在那里稱兄道弟,無話不談了。
李云澤和葉雨桐靜靜的站在不遠,聽葉明軒和葉明哲像大人一樣和沈二郎攀。
李云澤說不出來心里是什麼滋味,兩個舅哥這樣和人際,都是為了他。
他想說不用這樣,不用刻意的去討好任何人,大不了晚兩年再手。
可他也知道,他可以等,可百姓們等不了了。
云朝國再這樣下去,就算旱災結束了,百姓的日子也不會好。
各地的藩王要養兵造反,糧草和軍餉哪里來?肯定會增加賦稅,繼續剝削百姓們。
葉雨桐看他沉默不語,拉了一下他的手,“這些東西可能裝不完,剩下的讓這些馬馭著吧。”
李云澤瞬間回過神,看著地上堆著的東西,對那些將士叮囑:
“把這些易碎的先放到板車上,如果裝不下,就讓馬馱著糧食。”
一千多人,沒一會兒就把這些東西全部裝到了車上,最后用桐油布全部蓋上。
沈二郎和葉明哲,葉明軒騎著馬走在前面。
李云澤和葉雨桐騎著老虎跟在最后,中間是浩浩的板車和一千匹馬。
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定遠侯和沈大郎正站在城墻上,離很遠就看到了他們的車隊。
立刻吩咐大開城門,父子倆親自站在城門口迎接。
車子蓋的嚴嚴實實,他們看不到裝的什麼,兩人猜測應該是糧食。
因為是城門口,人來人往的,沈二郎也沒找到機會告訴他爹車上裝的啥。
等前面的車全部進了城,定北侯才看到李云澤和葉雨桐是騎著老虎來的。
他雖然有些吃驚,但畢竟是久經沙場之人,倒不覺得一個老虎多難馴服。
滿面笑容的把人迎進去,就像招待自家親戚一樣。
這麼多東西也不方便放在定北候府,沈二郎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準備先拉到軍營。
李云澤從老虎背上下來,指著最后那六輛車,“侯爺,這幾車東西,是我夫人送給侯府家眷的,就不要拉去軍營了。”
定北侯聽他喊夫人,這下不是吃驚,而是驚呆了。太子才多大,怎麼就已經娶妻了?
李云澤笑著把葉雨桐扶下來,和兩人做了介紹。
葉雨桐笑瞇瞇的道:“經常聽我夫君提起侯爺,每次說起你帶領的沈家軍,總要夸贊一番。
說你們忠肝義膽,鐵馬金戈,功捍邊陲,他很是敬佩。”
定北侯怎麼也沒想到太子妃是這麼小的一個姑娘,不過又一想,太子也不大,只是長的高了一些。
仔細看這姑娘俏可,雖然年齡不大,但說話穩重,滴水不,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他沒敢怠慢,連忙拱拱手,“多謝公子和夫人的贊賞,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實在不敢當兩位這麼高的評價。”
因為是在路上,兩邊都有行人,他們寒暄了兩句,就停止了談。
李云澤靠近定北侯低聲道:“這里面有些高產的糧食種子,你找個穩妥點的地方收起來,等會兒我和你細說。”
定北侯心里微微驚訝,他不知道是什麼高產的種子,只謹慎的道:“是,公子。”
他對大兒子使了個眼,沈大郎就騎著馬走到隊伍的前面,帶著車隊去了一戒備森嚴的倉庫。
等到了地方,李云澤讓他們把油布打開,定北侯和沈大郎才看到車上的東西。
李云澤指著那幾車紅薯和土豆,還有玉米說:“侯爺,這些就是高產種子,但今年種太晚了,你挖個地窖放起來,明年開春就能種了。”
他又把產量低聲的告訴了幾人,“這些種子秦知府和城宋家都在試種。再過一兩個月,你應該就能收到秦知府送來的消息。”
父子三人都被他說的產量驚到了,心里都有些懷疑。
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他說的這個產量,讓人一聽都不像是真的。
畝產幾千斤,這怎麼可能?
但太子殿下又說秦長安和城宋家你都種植了,那這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宋家是四大家族之首,絕不會盲目的跟風。
而秦長安他更是了解,沒有把握,他是不可能輕信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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