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忍不住地抬頭,朝著天空某看去。
不多時后,一道虹便從天邊出現,迅速朝此地靠近。
待到其落到山頂,虹散去,一道悉的影,便出現在眼前。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鹿山散人!
看來當初爭奪陵狐丹的一戰,最后還是他和方士琦贏了!
鹿山散人在看到王錚之后,不由得一陣錯愕。
還是王錚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鹿山道友,好久不見啊。”
鹿山散人這才恍然回神,仿佛是王錚的至好友一般笑道:“方才登島之前,我也到了周道友的氣息,但我還以為是錯覺呢,沒想到還真是周道友本人,呵呵,這就好了,前往外海的路上,有老友相伴,怎麼說也不會孤寂…咦,這位周道友旁這位好生眼啊,不知是…”
張曉姝眉宇之間,多是有些張承秀的模樣。
不過卻不認得鹿山散人,更不知道此人和父母之間的因果。
當初父母,也并未對講過方士琦和鹿山散人的事,應該是擔心因此心生怨憤,以卵擊石。
故此下意識就想要自我介紹一番。
王錚見狀立刻打斷道:“是誰暫且先不說,我倒是想問問方道友去哪兒了呢,當年你們二人,可是形影不離的啊!”
說到方士琦,鹿山散人眼中,當即出一抹淡淡的悲:“他不算走運,結丹之時走火魔,已經坐化。”
王錚一愣,有些狐疑地看了鹿山散人一眼。
見其神真摯,似乎沒有說謊,心中不免也有些波。
不過他并未多說什麼,只是看向一旁的曾壽道:“曾道友,既然人已到齊,那該可以出發了吧!”
曾壽笑道:“那是自然,我現在就將這次載我們出行的妖,召請過來。”
說話間他直接從乾坤袋中,出一個海螺模樣的法,隨后對著其輕輕一吹。
海螺并未發出聲音,只是泛起一陣微,緩緩擴散而開。
王錚下意識朝天空看去,靈識也朝天空探去。
結果就在這時,小島前方的海面上,忽然泛起一陣巨浪,接著一條白水柱沖天而起,水柱散開后,使得一大片海域都下起了暴雨。
接著,一座‘小島’便從海水中浮了起來。
定睛一看后才發現,那‘小島’赫然是一條百丈長的巨大鯨魚!
隨后,那鯨魚直接朝著海島方向,使勁張開了并無牙齒的大口。
“這……”
看到這一幕,王錚直接一呆,他沒料到在曾家的‘飛行妖’,竟然是一條藏在海底的鯨魚。
“諸位,請隨我來!”
曾壽微微一笑,起帶頭徑直飛向鯨魚的大,而后影直接消失在鯨魚的嚨之中。
王錚一陣錯愕,這意思是,此番行程,要在鯨魚肚子中度過?
他連忙細細了一番這鯨魚的氣息。
隨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氣,這鯨魚只有筑基后期修為,不算太強。
若其腹中有什麼問題,他隨時都能破開鉆出去。
想到這里,他立刻朝張曉姝看了眼,隨后直接飛向鯨魚的大口。
之前站在遠看,還不太明顯,等飛進大口之后,王錚才覺這鯨魚的大口,寬闊到能站下數百人!
隨后他穿過那,比一般大門都要寬敞一些的嚨,順著至一丈高的通道,徑直來到了鯨魚的胃部。
這時他才看到,這鯨魚胃中,竟然別有一番天地,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庭院一樣,有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頭頂甚至還有星辰月亮,深邃幽遠,煞是好看!
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星辰月亮,應該都是某種發的石頭,鑲嵌了上去。
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里面的天地靈氣,竟然也十分濃郁。
看到這里,王錚終于忍不住開口看向一旁微笑的曾壽,問道:“這鯨魚平時就不會吃喝嗎?”
雖然修士可以辟谷,不必吃喝,但修士都是主克制吃喝的念頭,免得五谷雜糧產生的濁氣污
但妖相對而言,沒有太高的靈智,不會主辟谷,會一直吃喝。
曾壽聞言便笑道:“周前輩有所不知,這頭迅海鯨的腸胃,都被我們曾家以法煉制了法,它也早已不會吃任何東西了,所以我們才能安然呆在此。”
“原來如此。”
王錚目一閃,也沒再說什麼。
而隨后跟進來的鹿山散人,則抬手一指一棟小閣樓道:“我就住在此吧!”
說完,他徑直走進閣樓。
王錚看了看,直接選擇了一套院子道:“我住在此,曉姝,你隨我來就行。”
“好!”
張曉姝連忙跟上王錚。
這院子外都很雅致,王錚挑了一間房走進去,取出幾桿陣旗,在四周,布下了幾個防護陣法。
然后他才對張曉姝道:“你就在這間房中吧,修煉的時候小心一些,若覺陣法有異,就立刻來找我!”
“好!”
張曉姝滿口答應后,見王錚要走,忍不住又開口道:“周前輩,若日后其他人再問起我的份時,我該如何回答好些?”
王錚站在門口沉片刻后,道:“我不收徒,你對外就宣稱是我侍吧。”
聽到侍這個份,張曉姝臉上并未有半分不快,只是立刻行了一禮:“曉姝見過主人。”
王錚皺眉:“主人也不太好,就公子吧,不過你不必太過拘束,這只是個對外的稱呼而已。”
張曉姝從善如流:“那曉姝見過公子。”
“你抓修煉吧!”
王錚這才擺擺手,走出房間,隨后自己隨意走進一間房中,照例布下陣旗后,便盤膝坐在床頭,取出小鼎法寶,開始用心祭煉起來。
這小鼎法寶本是嬰寶,神通驚人。
但之前卻因為祭煉的不到位,連陳登元本命法寶都敵不過,實在是讓他失。
而到了遠海,用法寶的機會,恐怕就更多了。
所以他決定抓趕路這段時間,好好祭煉一番小鼎法寶,避免類似的況再次出現。
至于旁的鹿山散人,王錚此刻倒是沒有太多的忌憚。
畢竟之前兩人所有的沖突,都是為了結丹。
現在二人都已結丹功,自然不會再起爭端。
而且他如今也祭煉出了不法寶,反觀鹿山散人,才初結丹不久,就算有法寶,也不會如陳登元那般犀利,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種種況,都有利于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分心放出一靈識,盤踞在小院子四周,暗中防止鹿山散人有任何異。
只是他的擔憂,似乎是多余的。
因為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鹿山散人都足不出戶,沒有任何過格舉。
王錚甚至還嘗試著,主放出靈識,前去探查鹿山散人的況。
只可惜鹿山散人也警惕的很,在閣樓之中布下了不防護陣法,貿然探查,定會讓鹿山散人察覺。
于是王錚也只得作罷。
可就在他以為,這段路途,就要平靜地度過時,鹿山散人卻忽然走出閣樓,徑直朝王錚所在的小院子走了過來。
片刻后,門外便傳來了鹿山散人的聲音:“周道友,在下有要事相商,還請周道友出面一見!”
房中的王錚聞言,不微微皺眉。
想了想后,他還是收起正在祭煉的小鼎法寶。
隨后他便直接走到院中,坐在石桌旁,放出一法力,打開了院門。
他故意不出院子,就是想看看鹿山散人會不會心中有鬼,不敢進門。
但沒料到,門外的鹿山散人見狀,立刻抬腳走進院子,然后大步走到王錚對面,坐了下來。
鹿山散人此刻的表現,絕對稱得上心坦,似乎真是有什麼要事說,全然不擔心王錚會用在院子中布下陣法,對他不利!
頓時,王錚心頭不狐疑起來。
于是不等鹿山散人開口,他便直接問道:“鹿道友有什麼事,盡管直說。”
鹿山散人躊躇了一下后才試探著道:“周道友進階結丹的時日,應該不算久吧!”
王錚呵呵一笑:“確實沒幾年。”
鹿山散人聞言便松了口氣,隨后他才笑道:“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周道友你肯定也十分拮據,連法寶都打造不出,所以才想著去遠海運氣,積攢一些靈石打造法寶!”
王錚目一閃,張了張口后,還是點頭道:“鹿山道友難不也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