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著場中的局面,從方才白虎一擊就可看出,這猛虎絕對有著能秒殺武宗修士的實力。
魔修也只是武宗境界而已,想必也已經到了威脅,按照其謹慎的格,該是立刻離開才對。
但他卻持刀以對,并沒有想立刻離開的打算,似乎掌握著什麼底牌。
“戰族之刀,本就是一個族群意志的凝聚,在我手中,絕不能因此而埋沒,今天……我絕不會退半步。”
魔修表淡然,突然給人一種特殊的覺,仿佛對方上忽然多出了不屬于他的氣息,那種力量來自于戰族之刀,隨后借他之手而展現而出。
那種冥冥中仿佛有凝聚著數不清意志的力量,備著驚人的偉岸之力,似乎上達天穹,下至無盡深淵,能給人無窮之勇氣,任何強敵攔在前方,也別想讓其退后半步。
白虎低吼之音如悶雷,也漸漸流出凝重之態,顯然也到了長刀上出的氣勢。
那不同于以往遇到的凡人或修行者,而是一種代表著無形質,能清掃一切災厄的神力。
“這是那族群的意志,看來這把刀幕后,有著一段十分的往事啊。”
張安平看到白虎俯低子不敢輕易進攻,大概也是猜到這把刀必定是為其帶來了巨大威脅。
畢竟此夢境世界,究竟與現實世界不同。
修為代表的絕非是全部,這把刀或許本不在此地,但是那種承接了本力量的幻影,也足以發揮出十之一二的威能了。
“來戰。”
魔修冷叱一聲,隨后腳尖輕輕點在青石上,霎時間形化作黑紅霧,發出尖利嘶吼之聲,宛如猛一般,正面與白虎撞去。
“嗷吼。”
白虎咆哮出聲,完全沒有退的念頭,形竄間口中白閃耀,一道雷霆炸舍,照亮整片山谷,向霧方向。
“開!”
魔修持刀仰起狠狠斬下,刀細而鮮紅,宛如一道線劃破虛無,同時武宗境界修為全面發,這一刀的威力已經堪比武王境界了,只把生平刀法的髓與極致的力量,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鏗鏘。
宛如金鐵鳴,那個方才一掌擊碎巨石的白虎,居然被此刀芒斬中軀,進而在一種力量下橫飛了出去,不過其之堅固已經超出普通修行者之想象。
在張安平的知中,此白虎的強度已經堪比靈寶,這一刀雖然鋒利且勢大力沉,卻并未讓其傷到筋骨,僅僅只是讓皮上多出了一道線而已。
“這魔修還真是不一般,不過他居然這麼強,可還是沒能阻止姬凝玉進境,那豈不是說,姬凝玉比起此人還要更加強大?”
想到此張安平更到憾了。
畢竟后世的姬凝玉,不僅記憶被篡改,連修行法也都從頭至尾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讓其沿著原路走下去,想必其就絕對不低于自,甚至遠超于他也未必不可。
“看來這里的事要盡快結束,姬凝玉上還有很多謎團等待解開,或許我也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好。”
他暗暗思忖,忽然心頭一,視線投向下方戰之。
只見到初始落下風的魔修,此刻居然大開大合,每一刀斬出都是彌漫,幾乎把天都染了紅。
而那頭白虎卻罕見的沒了太多的反擊之力,不僅僅上痕跡越來越多,連其氣息也逐漸在萎靡,仿佛是那刀有什麼特殊作用,限制了其靈的發揮,只靠固然堅無比,但被挨打的久了,只怕也很難翻盤了。
“難道說,這魔修也是錦衛留下來殺死自己的一枚棋子?”
張安平眉頭一挑,暗暗覺得很意外。
在他看來,繼承錦衛之志向者,當是那山中苦苦修行的年。
畢竟這是錦衛想象中自己年輕時的樣子,不過今日之變,卻也能看出錦衛有著多手準備,這魔修不也正是有能補全錦衛缺陷的部分意識。
畢竟其塑造夢境想重塑自的原因,就是因為缺乏了該有的狠辣和強的堅韌的格,來彌補曾經心中的所有憾,堅定的走上修行之路。
而魔修明顯就有這份特質,故此,這本該是無敵的猛虎,看起來有即將被斬殺的無力之。
“是這把刀太過神和強大,還是這魔修真的備那種特質?”張安平擰起眉頭:“不行,這家伙太狡猾了,而且足夠理智和冷靜,可沒有那年好控制,如果讓其補全了錦衛的靈魂,那反而會讓我準備這麼久的想實現的念頭,出現太多變故了。”
張安平從未小看古天下英雄。
而且這夢境之地所誕生的魂靈,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畢竟如果是真正的自然之魂,那麼就一定會有缺陷與弱點。
但此可是幻境世界,所誕生出來的一切都是存在于錦衛腦海中所想的。
也許這魔修原本的樣子,只不過是錦衛翻找多年前案卷記錄時,腦海中所幻想出來的一個強者而已。
固然其備著真實的份,但其格是真是假,可沒有人能確定。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魔魂極有可能是完的,同時也極有可能其存在的意義,正是當年死去之人的一縷分魂。
讓一個已死之人回返世界,這會引發出怎樣的,是張安平完全不能確認的。
再加上此人擁有完格,將很難被他所控制,自然不被他所喜。
“看來,最終還是逃不過要出手,只希那青云劍主的境,無法抵擋天魔神念的侵蝕,不然……落了姬凝玉的圈套了。”
事到了這個地步,張安平固然有許多顧慮,卻不得不親自手。
他并未在借助陣盤,而是從儲袋中取出了一枚符紙。
這是他此前在張家的時候,隨手書寫的一張雷擊符,多年來他一直沒有放下對于九霄上人多種法的修行。
而他固然天資平庸,但擁有諸多傳承技藝在,自然有相輔相的效果,所以隨手煉制的一些雷擊符,威能也已經堪比武王境修士的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