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澄吃冰淇淋的時候,蔣津語在聊之前與崇森合作的事,形容方穎“是個活生香的人”。喬逸流出極大的興趣:“我倒想見識見識。”
姜瑤給他一個白眼:“我鄙視你。”
喬逸渾不在意,笑笑朝梁聿之說,“下次打球喊我去。”
“這話你和周緒講。”
梁聿之顯然不想再接他們的話題。他對周緒有點生氣,以為有急事,撇下一個重要會議過去,結果是在球場周旋半天。
西澄看出他明顯有些了,但吃東西的作依然得,“狼吞虎咽”這種表現在他上不會出現,沒吃太多便擱下筷子,喝了口香檳酒,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酒杯放下。
在的目收回之前梁聿之察覺了,看一下,又無事發生地繼續喝酒。
西澄也沒覺得怎樣,看被發現,并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同樣很坦然地低頭吃碟子里的松豆腐。
飯吃完沒散,轉場去了喬逸那里。他的酒吧生意仍然老樣子,在社平臺上搞了點營銷,也就熱鬧半個月,北京的網紅酒吧太多,他這種玩票的質明顯干不過,這個時間樓下只三三兩兩坐了幾簇人。他們過去時駐場的男歌手還在,是喬逸朋友介紹來的,二十出頭,干干凈凈的一張臉,年輕帥氣,主唱民謠,滿文藝氣息。
西澄覺得他唱得不錯,停下腳步聽。
姜瑤明顯更激:“好帥,看會兒看會兒!”
喬逸有點嘚瑟:“我的眼能差麼。”
梁聿之瞥了一眼,并未停留,徑自去二樓。
蔣津語早見過這位歌手弟弟,也沒們那新鮮勁,要去打游戲,喬逸囑咐吧臺酒保關照兩位生,便和蔣津語一道走。
等那位帥氣歌手唱完離場,西澄和姜瑤才去樓上找他們。進屋只見喬逸和蔣津語在打雙人游戲,姜瑤問:“我哥呢?”
喬逸正在張作,撥冗回答:“里面。”
這游戲間是縱向,往延,喬逸在里間設計了健房和臺球室。
姜瑤坐下來圍觀他們,西澄則推門進去里間,穿過一片健材,最里面那扇門未關,半掩狀態。
走過去看到梁聿之一個人在玩桌球。余注意到有人來,他側頭看了下,眉眼不冷不熱。
直到那桿打完才問要不要玩。
西澄走過去,梁聿之將球桿給,走去墻邊沙發上坐著,看走,找角度,像樣子,顯然并不是新手。
西澄的確玩過桌球,很多事鄒嘉都帶驗過,沒多通,但不是那種因為不通就怯的人,無所謂,反而心態好。
外套在樓下,上一件短款,俯運桿時出一截白皙的細腰,然后球桿擊打主球,順利落袋。
連擊幾桿后,回看梁聿之,他夸了句“不錯”,走過來清臺,直起時見西澄正在看他,并不陌生的眼神。
站在球臺另一側,梁聿之腳步沒,將手里球桿扔在球臺上,才對說:“過來。”
西澄很順從走過去,手拽住他的襯衫襟口,踮起腳,仰頭親他。
梁聿之抱的腰,將放在球臺上坐著。
喬逸一關通過,見姜瑤一副躍躍試的樣子,便將手柄給了。他進里間去找梁聿之,走到臺球室門口,出一聲“”,然后便見梁聿之側目看過來,仍然將西澄圈在臂彎里,似乎有意遮泛出紅的臉。
喬逸再不識相也不至于這時候闖進去,“你們繼續、繼續。”他很利索地退出去,甚至沒忘將門帶上。
姜瑤問他:“我哥和西西在玩桌球啊?”
“差不多吧。”
不然難道要說“他們在接吻”?
喬逸的心仍在不小的震驚中。他自以為很懂梁聿之,沒想到啊,低估了。
只有蔣津語是個敏銳的人,從喬逸的回答里已經發現異樣,朝他看了一眼。
后來從臺球室出來,梁聿之和西澄要先走,喬逸隨他們下樓,梁聿之讓他記得送姜瑤回家,喬逸假咳了聲,一臉了然朝他笑:“行了,心那麼多,你趕走。”
可別憋壞了吧。
那天之后,西澄和梁聿之保持著一定的面頻率。最初很隨機,想起來就去找他,后來開學后稍微忙起來,除了畢業論文,手頭還有個校刊在做,這學期在做改版調整,有些即將畢業的老員選擇退出,因此留下來的人要承擔更多。
西澄為此投了一部分時間,這件事是大二開始的,也是在大學期間唯二參與的課外組織之一,另一個天文社,進去兩周后退出,因為發現最主要的活就是過百人聚在一起聯誼。
悅從家里拖著箱子回來后,西澄的獨居結束,生活因為有個室友而更規律,三餐都去學校吃,悅放話說要在最后時刻吃遍食堂所有窗口,們白天就在圖書館各做各的事,后來在同一層到肖朗和他的室友,就此占據了同一張桌子,平常互相幫忙占座。
悅特地拉了個小群。
大學的最后一點時間,很多人逐漸淡出校園,同樣有很多人開始留。
西澄仍然會去見梁聿之,但時間固定到周五,會在公司附近等他下班,或者他有別的事,那麼就約個附近的地點,他結束后會來接。
悅當然發現西澄開始夜不歸宿,很自然認為在談,覺得很驚訝,但并不奇怪,們做同學和室友幾年,悅很清楚有多男生嘗試接過西澄,只是沒有結果而已,而肖朗是其中最有耐心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用,有人捷足先登。
悅無法不好奇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問西澄,只得到最普通的回答——“帥的”。
“可是肖朗也帥的啊。”悅說這話時,西澄正在收拾,只簡單用手語回:“不一樣。”
好吧,審這東西確實很主觀。
悅也必須承認。
西澄收拾完東西,去了約好的地方,但并沒有等到梁聿之,來接的是那位姓蔣的司機。
梁聿之在微信里給發來一串數字,隨其后有兩條信息。
“會比較晚,在家里等我吧。”
“也可以敲門,孫阿姨在的。”
西澄便明白了,那8個數字是他家的戶碼。在這之前,他帶去的一直是國貿那家酒店。
蔣師傅將送到就離開,西澄進了院子,輸碼開門。
里面亮著燈,廚房方向有些靜,應該是孫阿姨在忙,關上門,孫阿姨就已經走過來,微笑著打招呼:“唐小姐來了。”
孫阿姨拿了雙新的家居拖鞋給換,“梁先生要晚點回來,您先休息。”
西澄點頭,去上次那間側廳里看書,卻注意到書架最底層那只全銀黑的四足機狗。之前在星凌見過各種人工智能機人,但沒見過這樣的。
很酷的外觀。
拍了張發給梁聿之,過了會兒收到他的回復,告訴遙控在上面一層,也不講怎麼使用,似乎讓自己琢磨。
西澄畢竟在星凌待了四個月,公眾號的稿子都寫了不,也能發現這只機狗不那麼普通,遙控是非常規設計,看上去像支非常小巧的鋼筆,筆帽就是跟隨。
這顯然不是市面上已經量產的類型。
快七點時,梁聿之回來了,車子停進后車庫,繞過來準備進屋,忽然聽到院子前面有點靜,走過去便看見西澄在遛kiki。往石榴樹那邊走,低頭在看手機,kiki“噠噠”跟著,有種和冷酷的反差和諧。
他站那沒,西澄回過時看到他,一路走過來,kiki也跟過來。
梁聿之看到將跟隨別在腰上。
西澄打字問他:“它有沒有名字?”
“kiki.”
他剛答完,kiki忽然發聲:“爸比,你今天的傻工作結束啦?”
西澄驚訝地轉頭,然后笑了出來。
這是之前褚想為項目頭禿時設定的,喊它名字,它會給你當天的第一句問候,梁聿之還沒清除這句,他之前并不在意,現在才覺得有必要重新檢查一下褚想所有的設定。
“別笑了。”他看向西澄微微彎起的眼睛,“很傻。”實際是,笑起來十分好看,尤其是在此刻院中黃的下。
西澄帶著kiki跟隨他進屋。
孫阿姨在準備好晚餐之后就已離開,只有他們兩個人吃飯。這已經很平常,之前每次只要面,晚飯也是一起吃的,有時候事前,有時候事后。
現在也沒什麼不自然,唯一的區別是今天并不是在酒店。
飯后梁聿之去樓上書房開一個電話會議。
西澄已經發覺他今天很忙,獨自在樓下玩之前玩過的線人游戲,手機一直不斷地震,全是微信消息。
姜瑤在群里張羅雪的事。
天已經暖起來,眼看今年的雪季就要完全過去,有必要抓住尾去玩一下。為了商量細節,拉了個四人小群,喬逸、梁聿之加上們兩個。
姜瑤現下已經選好地方,開始協調大家的時間。
西澄玩游戲的間隙回了幾條,最后玩到手指有點酸時,梁聿之來了,那個會議略微拖沓,一共四十多分鐘。
西澄將界面暫停,眼神問他:你好了?
他點頭,走過來。
西澄拿起手機,打幾個字:“如果以后你哪天很忙,可以告訴我。”
梁聿之看了一眼,抬眸:“然后呢?”
“我們可以換別的時間,或者就下一次。如果我有事我也會告訴你。”看起來是很正常的通協調。
“行。”他回應得同樣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