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姑娘拿著初壹做好的小餅干，心滿意足，腳步蹦蹦跳跳地出門了。

放學后初壹接，里依舊全是趙書然。

“趙書然說小孩子不能隨便跟陌生人出去，尤其是那種用好吃的哄你要帶你去玩的大人。”

“會被賣到山里面去每天挖煤，吃不飽飯還要被打，永遠都見不到爸爸媽媽呢！”

喬滿月瞪著眼睛說道，似乎被嚇得不輕，初壹見怪不怪。

“這種事爸爸不是早和你說過了嗎？”

“可是趙書然說話的時候和爸爸一模一樣！”喬滿月雙手捧著腮，犯花癡了。

“他真帥。”

“……”

“他昨天以為你是個騙子，害怕我被拐走了。”又探頭過來湊在初壹臉邊說，“趙書然是不是超級關心我的！”

“……坐好，我要開車了。”初壹不想搭理，喬滿月哼哼了兩聲，自己玩著手指頭。

“不理我就不理我，明天我自己和趙書然玩，壞媽媽……”

“有本事別用你壞媽媽做的餅干去討好你家趙書然小朋友。”初壹打著方向盤，里淡聲說道，誰知喬滿月立即害似的一捂臉，從指里出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哎呀，趙書然還不是我家的啦。”

“……”

今天喬安琛下班比較晚，初壹把飯菜都做好了，才聽到開門的靜，正準備過去，誰知道某人比還要快，原本還坐在沙發上專心致志地給手里娃娃換服，察覺到響，立即騰騰騰地跑到了門邊。

喬安琛剛進來，就看到自家閨張著雙手往他懷里撲，他心頭一，立即把從地上提起抱到前。

臉頰頓時收獲了香吻一枚。

“爸爸，你回來啦！”

哎，喬安琛覺得一整天的疲憊都沒有了。

“喬喬今天上學開心嗎？”一只手托著，喬安琛換鞋解開領帶，懷里的小兒香香的，讓他舍不得松手。

“開心~”小姑娘甜甜地說，初壹擺好最后一盤菜，對著那父兩道：“趕來吃飯了。”

“好的。”喬安琛應著，把人抱到了廚房，聲說：“喬喬洗手，我們吃飯了。”

喬滿月喜歡撒，尤其是對著喬安琛，小孩子擁有天生分辨的能力，知道爸爸喜歡，而且幾乎有求必應。

打從喬滿月一出生開始，喬安琛對就是無條件溺寵，一般要什麼，第二天就立馬買回來了，記得剛出產房沒多久，初壹每次睡醒，都會看到喬安琛在一旁逗著小嬰兒。

那會他還只當爸爸沒幾天，初壹還在擔心他會不會不適應的時候，喬安琛已經顯出兒奴的潛質了。

為此，初壹只好充當起這個家庭唱紅臉的人，防止喬滿月上房揭瓦。

吃飯時，仍舊賴在喬安琛懷里不肯下來，嚷嚷著讓他喂，喬安琛當然很樂意了，兒這麼可，他做什麼都愿意。

初壹擰了眉頭。

“喬滿月，下來自己吃。”

“我不要。”一扭頭，抱了喬安琛朝初壹抗議。

“爸爸喂你他就吃不好飯了，他工作一天了你就不心疼嗎？”初壹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同講道理，喬滿月眼珠子轉了轉，還是不肯撒手。

“那我可以自己吃。”說著，手去桌上拿自己專用的小碗和小勺子，一副賴在喬安琛懷里不走了的樣子。

初壹沒忍住，瞪了眼喬安琛，他原本想說就讓這樣吃吧，結果一接到初壹視線，立刻改口。

“喬喬聽話，爸爸也要吃飯，我們并排一起比誰先吃完好不好？”喬安琛低聲哄道，手里卻沒有毫商量余地的舉起放到了旁邊椅子上，喬滿月不甘不愿的扭了兩下子，安靜了。

“哼。”嘟著不滿地哼唧，反正知道自己永遠比不上媽媽在爸爸心中地位。

喬滿月小朋友費力地著小勺子舀了口青菜湯飯塞到里，腮幫子鼓鼓的，使勁嚼著。

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趙書然會對一個人好！

兒園布置了作業，讓家長和孩子共同完一個小燈籠，因為再過幾天就是七夕了，剛好可以用來裝飾教室。

喬滿月同學自然是不喜歡做作業這種事，回來一句話都沒提，初壹是在家長群里看到老師艾特全員，通知家長要配合小孩一起完。

把碗筷放進了洗碗機里，看完消息，走到客廳。

喬滿月正和喬安琛一起拼著模型，兩人頭抵頭坐在沙發上，歡聲笑語不斷，最后一個零件歸位，小帆船在喬安琛手下完，小姑娘拍著手，撲到了他懷里。

父倆親親熱熱的，氣氛正好，初壹大概就是那個反派了。

舉起手機放在兩人面前，著自家兒。

“喬滿月，你是不是有什麼忘記說了嗯？”

“比如作業……？”

喬安琛看清了上面容，再一低頭，懷里

的人已經無比心虛地把臉埋在他脖頸間，像是一只小鴕鳥。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撒謊？喬滿月你現在厲害啊。”初壹拖長腔調，小姑娘經不起刺激，立刻抬起腦袋大聲道。

“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撒謊！”

“那作業是怎麼回事？”

“我……我、忘記了！”小姑娘卡了幾秒，最后腦袋空白，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初壹冷笑。

“好哇，剛開始還只是故意瞞，現在是真的學會撒謊了吧？！”

言辭鑿鑿，步步，饒是喬滿月這種聰明的小東西都抵擋不住，更何況，也只是個幾歲的小孩子罷了。

被母親如此迫，喬滿月睜大眼著，里頭很快彌漫出水霧，須臾，一扁，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撒謊嗚嗚嗚……”抱著喬安琛的脖頸哭得不能自已，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喬安琛連忙拍著安，無比心疼。

“好沒有沒有，爸爸相信喬喬。”

誰料，他這麼一說，小姑娘哭得更大聲了，又是愧又是害怕，從喬安琛肩上抬起頭，去看初壹。

小姑娘雙目通紅，淚眼朦朧的，又抖著子泣了兩聲，才弱弱地同道歉。

“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初壹緩和了神，“覺得撒謊丟人？”

喬滿月把頭點得和啄米似的，初壹嘆了口氣，從桌上出紙巾給著臉。

“下次再敢撒謊，爸爸就不喜歡你了。”

“你看，他現在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

喬安琛：“……”

他默默抱著自家兒不出聲，喬滿月一聽，信以為真，立刻仰起腦袋去看他，漉漉的眼里寫滿忐忑，結果就看到喬安琛默然的樣子，似乎是真的難過不已。

喬滿月眸子一，差點又哭了出來。

“喬喬不哭了，爸爸永遠你。”喬安琛見狀，連忙親了親小臉蛋說，喬滿月快要溢出嚨的哭聲又咽了回去，吸了兩下鼻子，緒被安了下來。

“我也你，爸爸。”小聲說著，喬安琛出欣，兩人依偎在一起，好一出父深。

初壹不得已又做了那個破壞氣氛的人。

“好了，說完了就趕做燈籠，明天喬滿月還得帶學校去呢。”

這種事手殘黨初壹是基本放棄的，喬滿月就更不用說了，全家上下只能寄希在喬安琛上。

他百度查了最簡易的燈籠做法，材料只需要卡紙和一次筷子，剛好這些東西家里都有。

說好要一起完的，喬滿月被初壹教訓了一通，此時乖得不行，靠在喬安琛上，被他握著小手剪紙，做著小燈籠。

初壹在旁邊監工，時不時提兩句意見。

夜晚靜悄悄的過去了，燈籠也漸漸在喬安琛手里型，雖然簡陋，但也能看出是一個紅燈籠，喬滿月滋滋的拿著玩了片刻，被初壹催著去洗澡睡覺了。

“你兒到底是像了誰，怎麼這麼皮呢？”

好不容易把哄睡，初壹筋疲力盡回到了房間，自從有了之后，初壹生活的重心基本就是放在上了，只有喬滿月去上學時才能得到些許息。

“還小不懂事，等大了就好了。”喬安琛依舊還是那句老話，湊過來了的臉，初壹面哀怨。

“你可閉吧，人家都說慈母多敗兒，我們家正好相反，慈父多敗。”

“哪里的話。”喬安琛反駁。

“喬喬只是調皮了一點，其他都很好的。”

“好好好，你兒反正在你心中永遠第一，我不說了。”初壹氣得拿枕頭砸他，喬安琛躲了兩下，抓住初壹的手。

“胡說什麼，你們兩個都是第一。”

“那我要是和喬滿月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誰？”初壹玩心忽起，給喬安琛丟了一道送命題。已經想好了，無論答案是哪個，都可以趁機把喬安琛揍一頓。

誰知道，喬安琛沉思兩秒，最后滿臉嚴肅的抬眸著，認真開口。

“我明天就去把兒送去學游泳。”

“……”

喬滿月不在家的白天，真的很清凈，初壹獨自一人在書房畫著稿子，以前覺得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討厭的工作時刻，現在著難得的愜意。

無比珍惜虔誠地埋頭在數位板上勾著線稿。

可惜好景不長，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躁起來，打破一室寧靜，初壹拿起，看到時兒園老師的號碼。

完了。

這是涌進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這清凈的一天基本要和告別了。

老師在電話里說喬滿月和人打架了，還是打的群架，初壹來不及自己發疼的額角，提起車鑰匙就匆忙往外走。

真行。

初壹心想。

以前還是只是捉蟲

打鳥，現在竟然都學會干架了，真是一天比一天厲害。

著怒火，一路踩著油門抵達兒園門口。

推開老師辦公室，桌前站著一排的小屁孩，個個低著頭，被老師教育著，旁邊還有幾位家長。

看來都是和一同被來的。

初壹先看了眼喬滿月，除了早上扎的小辮子散了其他沒有問題，臉蛋還是白白凈凈的，見到，瞳孔還心虛的閃了閃。

初壹微松了一口氣，又立刻繃起臉。

“喬滿月。”沉聲道，剛走過去準備先訓斥一通，旁邊有個小男孩立刻站出來擋在面前出聲。

“阿姨，喬滿月沒有錯，是我先打人的，你不要罵。”

初壹腳步一頓，看清楚了他的臉，正是那個長得最好看的趙書然小朋友。

忍住心頭笑意，睨向喬滿月，在后頭低著小腦袋，扯了扯趙書然的袖子，聲音，似乎強著淚意。

“沒關系的，趙書然，我都習慣了。”

“……”

怎麼回事？

怎麼就習慣了？

初壹接收著四面八方瞬間投過來的視線，百口莫辯，只想翻白眼。

果不其然，面前的趙書然同學小臉更加嚴肅，著的眼神似乎在看著電視劇里的惡毒后媽。

“喬滿月。”初壹看著自家兒，冷靜開口。

“聽說別人說你燈籠不好看，你就和人家打起來了？”是的，就是如此一件小事，讓初壹大老遠的跑過來，觀一場孩兒們之間的審判。

“是他、是他先罵我的！我又沒有說他什麼！”

小姑娘詞匯量還不多，只仰起腦袋焦急的組織出幾句話，出小短手指向旁邊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他白皙的臉上還掛著一抹傷痕，此刻瞪著喬滿月，神復雜。

似乎是氣憤又惱怒，還帶著其他不明的東西。

憑初壹三十年來的做人經驗，一眼就看了，這絕壁是個求之不得從而轉黑的小男孩。

由此一想，心里不免帶了幾分同，初壹正準備道個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時，一旁那位家長突然開口了，聲音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