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田真由理。”
陸凝忽然開口,打斷了真由理對久住平真和韓熙轍的講述。
“什麼?你有什麼想法嗎?陸凝?”代田真由理瞬間轉移了注意力。
“你說有人追殺你,所以你才來升階?”陸凝問。
“是的,我的朋友們很多都被殺害了——你也知道吧?陸凝,他們那種道德要求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的!”
“那麼你為什麼覺得,升階就能躲開他們的追殺?”
這句話把代田真由理問愣住了。
的思維依然沒有離正常的游客想法,升階是一項對于財力和能力的考驗,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升階考驗固然危險,卻也意味著能夠將同階的麻煩甩在后,集散地是不可能讓游客階級面的。
追殺到升階場景,尤其是四階升階場景,這種事本聞所未聞。
“我——不,不,奧蘭多和伊阿宋兩個人已經升階了,他們不可能是。陸凝你不是,你的同伴我能相信嗎?還有這兩個家伙!喂!你們不會編什麼謊話來騙我吧!”
陸凝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代田真由理居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反應。看起來確實要再提高一點對于那些騎士的警惕心。
“久住平真,韓熙轍,我不能判斷你們兩個人,不過這個消息是你們先說出來的……如果你們是追殺者,沒有必要做這種釣魚的事。”
“你不需要相信我們,陸凝,你的心里應該已經有答案了。”久住平真微笑了一下。
是啊……答案。陸凝可以排除渡邊淵子,代田真由理和神崎貴也是被追殺的,久住平真和韓熙轍更加傾向于相信,而與圓谷寺空和心宮淺夏的手讓大概清楚這兩個人是以升階為主要目標,行為上并不符合“追殺者”的特點。如果那些人真的如同代田真由理所描述的一樣,能夠將的那些隊友都絕境,又執著于目標,那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誰了。
余歸亭和廉清宜兩個人的行為本來就帶有一些和別人的不同之,他們的狀態非常輕松,不過這一點微妙的不同最初陸凝沒有特別注意——畢竟的基點就是本不相信他們,所以有些可疑之也無所謂了。
現在,也就是給代田真由理提個醒。
不過在陸凝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又看向了久住平真:“或許是我多,不過我認為你們二位沒有必要將自己對他們的復仇想法公之于眾,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就可以了。”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們居然有這樣一個組織。”久住平真嘆息道。
單獨得到五階游客的庇護,只要關系好也能辦得到,但組織形式的話,是屏蔽下級信息這一大筆開銷就不是一般的組織能承擔得起的,因此久住平真和韓熙轍最初只以為是幾個人而已,等到升上五階總有機會獲得報。
然而現在看來,遠不止如此。
“在這個場景里面,代田真由理在公開場合為目標就夠了,我們不能判定余歸亭和廉清宜是什麼樣的人,甚至不能確定他們都是那個什麼騎士團的員。不過我不信作為游客來說,他們能夠超越這個份的限制。”
“份的限制……”
“游客。”韓熙轍重復了一句。
這家伙雖然話,倒是總能抓住重點。
“是的,也許那位進行屏蔽的五階游客有什麼特別之,但他們絕對不可能。”
陸凝見過的天才已經不在數,但是在如此之多的游客之中,只有一個人突破了集散地所設置的場景本規則,那就是時瞳,一名五階游客,卻能夠通過一個虛構份進三階的場景中。而其余的人,都是在集散地所劃定的規則框架之行事,哪怕能摧毀場景,也依然于集散地的規矩中。
“你是說,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了?”代田真由理說。
這丫頭腦子里還真的都是殺啊。
“但我依然要保留一種可能。話說到底,你是被追殺的人,難道對他們的能力沒有什麼意識?”
“我……我怎麼在場景里盯著一個人?何況他們在出獠牙之前本就不會顯現出任何不同之!我哪知道他們的能力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每個騎士都不一樣!”
代田真由理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并不是那種善于分析敵人的類型,更何況是被突然襲擊的況,能活著跑出來已經是有本事了。
“代田,我無法給你什麼承諾。”
陸凝嘆了口氣,哪怕是和渡邊淵子也各自負責自己的勝利,就算有些互助也不是一幫到底的。所以對代田真由理也沒有什麼一定要幫忙的打算。
“哈!我不需要那個,陸凝。這倆我自己應對就可以,我只是覺得……該死!”
只是覺得自己早晚會在這種追殺中死亡?但是……這樣準的追擊,單憑五階游客的信息查詢能力真的能做到嗎?還是說有和陸凝之前知道的那些東西一樣,某些人完了什麼特殊藏條件?
這時,一陣霧氣從門外涌,渡邊淵子的聲音從霧中傳來:“莉塔醒了。”
“況怎麼樣?”
“緒穩定,或許過于穩定了?不過現在倒是愿意說一些東西了,比如說我們所經歷的這個場景是怎麼回事。”
“那你先問?外面除了你們應該只有神崎貴也守在我這個屋子的門口。”
“可,過多人在此會給造比較大的心理力,你暫時不必出來。”
這句話說完,霧氣就散了。
另外三個人都在看著陸凝,霧氣的產生是同伴之間蔽對話的標志,他們并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停下了談。
“莉塔醒了。不知道你們是否介意我們先問一些問題,畢竟如果我們人太多,好像會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來。”
“陸凝,升階的名額還剩下兩個。”久住平真說道,“那麼理論上,現在每一組人之間都是敵人。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得不向前走的力。只能說你們之前送走奧蘭多和伊阿宋兩個人未免有些失策了。”
“我以為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凝笑了,“既然是我們先找到了升階的方法,那麼將它自己用還是給別人應該也是我們的自由吧?”
“我并不是想要指責,畢竟名額總是不夠的。”久住平真看了一眼韓熙轍,而韓熙轍也對他點了點頭。
“我們會把對付那個騎士團放在首位。”他向陸凝說道。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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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淵子邀請莉塔坐在了座位上。莉塔瞥了一眼站在小屋的門口一不的神崎貴也,就移回了目。
“渡邊淵子。”
“你通過場景可以知曉我們的名字,然而我認為你心的第一個疑是為什麼是我們。”渡邊淵子說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你應該是保存下了一段歷史,然后在這段歷史中進行推演,然而這段推演當中,發生了兩重替換。”
莉塔似乎想說什麼,不過還是選擇保持了沉默。
“第一個替換,是我們替換掉了場景中一些人的份,即醫生、營養師、作家等人。這些人原本應當并不是我們。而第二重,才是當我們進的時候,再次替換了其中一部分人的核。”
“是的,這個魔法出現了非常大的問題。”莉塔點了點頭。
“那麼,剛剛我所列示的那兩次替換,是其中哪一次出現了問題?”渡邊淵子問。
“場景里面的你們。這些人應該是……和現在并不一樣的人。然而現在就算是我也想不起來,被你們替換掉的人原來是什麼樣子,什麼名字,格是不是和被換掉的人一模一樣。”
“整個世界的所有信息記錄都被篡改了?”渡邊淵子問。
“是的。”
“自從變化了之后,經過了幾?”
“七次,我在這一次才鎖定了你們的坐標,并突破了這里的封鎖。但是你們的況卻不像是主替換了他們,反而像是遭遇了一些魔法影響。”
“原來如此。而在這幾度回之前,你進行過多次推演?是否得到了你的祖父達目標的結果?”
“當然,單純達目標非常容易,倒不如說……達不才很難。我的祖父準備了大量的后手,哪怕其中一個出現了問題也會由另一個補上,他幾乎考慮到了所有可能,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你想要的結局,恐怕只有兩種可能可以達。”渡邊淵子微微一笑,“或者,讓你的祖父所有的計劃全部完,不存在任何缺憾。或者就是摧毀他的全部怒計劃。而你想要的,不外乎一個正常的,所有人都能活下來的歷史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要考慮后者了。”
“這很難。”莉塔說。
“我知道你的難點在哪里。其一,是我們這些人的介完全打了你此前的推演,雖然帶來了更加劇烈的變,能夠導致更多的結局,可是你之前獲得的經驗已經不好控制。第二,你的祖父雷尼克斯,他在如此完備的后手中,正確的歷史一定已經為了一個魔法起源,我們假設他以最普遍的,也就是儀式存在一些缺陷的狀態而變魔法起源,未能維系自的理,現在他就會是最想要阻止你修改歷史的一個。而第三,是你自己的時間,恐怕已然不多了。”
莉塔瞳孔微微一。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你的沉睡,莉塔小姐。你的狀態并不如你所展示的那樣,在到魔法起源追殺的況下依然游刃有余。你也不是為了找到我們而打破了這間屋子的壁壘,是不是?”
“你單憑猜測……”
“不是猜測,你從進房間之后,就沒有對我們發過攻擊,而是招來了魔法起源。如果我不考慮你之前說的話,只是從行上來看的話,你就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再無容之,必須要躲在這里,這里是唯一能夠庇護你的地方。莉塔士,如果我的這些判斷均無錯誤,請你不要再意圖瞞什麼,因為這里不可能為你永久的庇護所,你如果想在自己死亡之前達心愿,就必須要在合作中表現你的誠意。”
“我……哈哈。”莉塔發出了一聲干的笑聲。
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反駁什麼。
“我在現實世界的已經死亡了,啊,就是你說的那個正確的歷史當中。”
沒有人能夠在一群魔法起源的使徒連續追殺下生存,莉塔再天才也還是一個普通人,早在這不斷循環的歷史開始之前,就已經被迫舍棄了自己的之軀。
“現在你的狀態是什麼樣?”
“我和現在我們所的這段歷史,都是通過一個‘仿冒魔法’的法制造出來的。它能夠以一個藍本進行復制,哪怕藍本消失了,復制也可以繼續。我正是以這樣的狀態存活下來的,但也正因為如此,我被獨立在了這段歷史之外,為了觀察者的視角。”
“假設我們解決了問題,讓這段歷史如你所想達了結局,而后覆蓋了原本的正確,你會消失,是嗎?”
“是的,不過這段歷史的莉塔會正常存在,我……并不介意。”莉塔說,“我現在只想看到一個結局,如果還能對魔法起源進行報復就更好了。我的一生都已經被這段歷史所影響,它就不應該存在。”
“所以,仿冒魔法所創造的都是對真實歷史的演習。正因為如此,你還可以自己進行一些設計,對場景進行一些人員增減,配合我們的行,來看看能否達你想要的效果。”
“是的。可是迄今為止的三個結局,并沒有特別之。”
“當然,我需要悉的時間。”渡邊淵子微微點頭,“我認為條件已經了,如果你愿意以全面摧毀雷尼克斯的計劃作為執行方案,我能夠給你提供一個全面的破解策略,但相應的——”
渡邊淵子忽然低了聲音。
“我要你最后給我留下兩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