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要他們確實有這個覺悟和打算才行。
墨玉珠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上的新聞報道,差點把剛剛做好的指甲咬禿了。
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則新聞,穿著黑ol制服的短髮總裁,白貌,耳朵上打了一排晶晶亮的耳釘,在下閃爍著潤澤的芒,被一群西裝革履的手下簇擁著,一起視察齊家嶄新的設備與工廠。
畫外音是主播興的聲音:「顯而易見,齊悠然士非常適合齊家的領頭人這一角,在上任短短幾個月之後,齊家接連不斷的大作讓人眼前一亮,前不久,還被《money》雜誌評為亞裔首富第一人,不僅如此,網上還有很多網友調侃,恐怕是突破了富豪界的值天花板……」
墨玉珠把牙齒咬得咯咯響,終於覺得再也看不下去,把手裏的遙控往前一扔,砸在了晶屏幕上,要不是電視機的質量過,這一下可能直接砸的冒煙。
剛剛洗過澡的齊多多一邊包著頭髮,一邊同仇敵愾的對著電視呸了一口:「真噁心,誰不知道是什麼貨啊,搖一變了年輕有為總裁,哈,這些人怕是早忘了當初不男不的樣子,真是……」
齊之遠從玄關推門進來,帶著一寒氣,他工作了一天,正準備重新開始,所以這些天為了籌備新公司格外的忙,一進門就聽見家裏的人們冒著酸氣的點評,他心裏有些煩:「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管齊悠然怎麼樣幹什麼,教訓的還不夠嗎?」
「哥,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齊多多往床上一癱,生無可的瞄著天花板:「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哪個不是手裏一堆金卡,到哪兒吃頓飯都幾大千元,我現在窮的就只剩下自己這一了,我怎麼跟人家玩,之前覺得沒輛拉風的跑車出不去門,現在好了,我連車都沒有了,難道能打出租去跟別人聚會啊?」
齊多多這些天簡直煎熬萬分,平時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過上了節食的生活,看看存款還沒有自己平時的零花錢多,這種巨大的落差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際圈沒有了,吃喝玩樂的常規生活容也維持不起,的生活就了一片空白。
現在又看著齊悠然春風得意,那曾經是被所有人看扁,齊家食鏈的最底層啊,怎麼能夠心平氣和,怎麼能不恨得牙。
「你非要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嗎?就不能學點東西,做點正事,學習你不行,做生意也不行,好歹有個興趣好。不然下半生你就準備這麼庸庸碌碌的混過去?」齊之遠平時懶得管自己的妹妹,那是因為齊多多背後有齊老爺子撐腰,紈絝子弟只知道花錢不知道賺錢的不是一個,只要別闖大禍,看得過去眼,他就燒高香了。
可是現在況不一樣。
他們失去了齊家的庇護,單獨獨立出來,雖有一點積蓄,但是跟從前已經完全沒法子比較,必須自食其力,才能一點點的改善生活,齊多多依舊混吃等死,會為他們一個巨大的負擔。
但是這道理齊多多不懂,或者說是明明懂但是假裝不懂,嗷的尖一聲,躲到墨玉珠後:「媽你聽聽哥怎麼說我,說的我一無是,我比齊悠然差在哪兒了,齊悠然不還是混吃等死了三四十年,一朝得到了爸爸的繼承權,這才煥然一新的嗎?要有那個機會,我比做得好,這年頭沒有背景沒有權勢,做什麼也功不了,哥就是在拿我撒氣呢。」
在齊多多看來,只要有資源傾斜,那麼母豬都能治理公司。
齊悠然接公司把事務理的一不茍不是齊悠然有本事,上也行。
齊之遠被氣的想笑:「人家齊悠然好歹是哈弗正規畢業的學霸,之前放浪形骸是跟爸爸置氣,這些年但凡有工作到手上,都完的很好,這才能夠在機會到來的時候穩穩抓住,跟你是一回事嗎?齊多多我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以後你不發憤圖強,有你的好果子吃。」
都到了什麼地步了,還端著世家千金的架子不肯放呢,他們是不是不知道存款後面只剩下幾個可憐的零了,齊老爺子一死,塵埃落定,他們這一支徹底沒有了翻的機會和可能。
「媽,你看我哥胳膊肘往外拐,說的我一文不值的樣子。」齊多多氣的跺腳。
墨玉珠也覺得頭疼,和稀泥道:「好了好了,你也該聽聽你哥的,好好找點事做,不圖你白手起家,起碼別讓我們心了,現在不比從前,沒有什麼家底可給你揮霍,好好想想怎麼重新開始。」
「你們……」齊多多手指著齊之遠和墨玉珠,只覺得口發悶:「你們一個個都瞧不起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好好的打你們的臉!」
說完十分中二的一甩頭,頂著巾包著的噠噠的腦袋跑出了門。
墨玉珠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兒是被寵壞了,雖然如果條件允許,願意一如既往的寵溺著齊多多,但是當前的況明顯跟從前不同。
從前齊多多隻要別作大死,就可以平安幸福一輩子,現在……
是護短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兒不夠優秀,但是形勢比人強,這都怪齊老爺子太過無,不然他們一家三口何至於淪落到此……
墨玉珠惆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誠然,在位置不錯的市區擁有這樣一棟公寓已經令不人羨慕,但是對比曾經齊家的豪富,如今齊悠然的得意,他們簡直卑微到了塵埃里去。
想到這裏,墨玉珠眼底閃爍著不甘的。
齊之遠敏銳的捕捉到了,只覺得亞歷山大:「媽,咱們現在狀況雖然不算好,但總不是全無機會,我會努力的,會儘快讓你和多多重新回到原本的階層,我們的困難不會是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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