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蘭報復了墨玉珠,估計心頭的氣已經平了,秦怡書一家自顧不暇,不需要顧忌。
前些日子齊多多去招惹了齊悠然,讓齊之遠覺得有些不安,雖說較真起來是脈親人,可以齊家以前水火不容的架勢來看,這親人還要打一個引號,沒人會因為這個手下留。
他只想安安生生的過完餘生,不想再跟齊悠然作對了。
齊家雖好,可總也得吃得下才行。
齊悠然一挑眉,不置可否,傅錦瑤倒是興趣的:「管教齊多多,你準備怎麼管?」
齊多多那個子,想要管教實在是太難了,齊老爺子那麼嚴肅方正的一個人,都沒能完這個艱巨的任務,傅錦瑤很是好奇齊之遠是怎麼做到的。
齊之遠聳了聳肩膀,表無謂,眼底卻是一片沉冷:「只要狠得下心就好了。」
之前管不了,更多的是捨不得管,真的狠下心,有什麼是教育不了的?
傅錦瑤心下瞭然,點了點頭,如果論起心腸冷,那齊老爺子等人確實比不過齊之遠。
「小姨,你有空要來京城看我啊,我帶你四去玩,你不要太忙著工作,也要勞逸結合……」傅錦瑤絮絮叨叨,把齊悠然念得老大不耐煩:「好了好了,快晚點了,趕提上行李走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這麼煽幹什麼,不稚。」
現在又跟從前不一樣,想見面了隨時可以,齊悠然雖然有些捨不得傅錦瑤,但卻心知肚明傅錦瑤不會一直在米國盤桓,早晚要回去的,等到傅錦瑤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拉著肖墨離開,齊悠然又不放心了,上前兩步拽住傅錦瑤,低了聲音:「要是肖墨欺負你了,一定要告訴我,你現在是有娘家撐腰的姑娘。知道嗎?」
傅錦瑤哭笑不得:「知道了,小姨是我的保護神呢。」
齊悠然這才放了離開。
傅錦瑤拉著肖墨的手,滋滋的,有娘家的姑娘——多麼悉又溫暖的支撐。
本來以為羅夢死了,這種令人安心的親就沒有了,結果,意外之喜。
肖墨跟傅錦瑤一起坐在飛機上,趁著還沒起飛的空檔,他專心致志的打電話,眼睛看向窗外,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一迭聲的給七殺佈置任務,直到傅錦瑤提醒,他才不捨的掛了電話。
「在忙什麼呀,這麼開心?」此刻窗外的照進來,金的,鋪天蓋地把人籠罩其中,一想到就快要回到悉的家裏,這回家裏終於不再是自己一個人,有了人氣,傅錦瑤忍不住語氣上挑,整個人都比從前和了。
那種時刻準備著撕還手的日子,讓人神經一直繃著,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準備結婚典禮。」肖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角閃著,歪了歪頭跟傅錦瑤的腦袋靠在一起,又拉住的手:「我剛剛把婚期定了下。」
「誰要嫁給你啊。」傅錦瑤心口不一的嗔,隨後掙了肖墨的手,舉起手來看看:「哎呀,總覺得手上禿禿的……」
「買。」
「脖子上也禿禿的……」
「買。」
「那頭上……」
「都給你買,」肖墨一偏頭吻在傅錦瑤的臉上:「肖太太還有什麼要求?」
傅錦瑤想了想,眼珠咕溜溜的轉:「肖好大方啊,這麼著急結婚,是怕變剩男嗎?」
肖墨抱住傅錦瑤,覺像是抱住了一個香香的大娃娃,他點點頭:「嗯,急死了,恨不得明天就是婚禮現場。」
這話一點不假,經歷過那麼多事,終於抱得人歸,這種覺,實在是令人激。
傅錦瑤笑著瞇起了眼睛,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那些過往的不愉快和痛苦,麻煩和糾纏,終於全都被掃到了腦後,邊有自己摯的人,馬上要奔赴到自己的家,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幸福了吧。
……
有些人幸福著,然而同一時間,有些人卻是一腳踩進了地獄。
齊之遠忙碌了一天,渾疲乏的從公司回來,他經營的是個小公司,之前是齊家名下的分公司,不盈利也談不上虧損,正因如此,才被當做邊角資產,分到了他們這一房手裏。
本來齊之遠是絕對看不上這樣的規模這樣的小作坊的,但是今非昔比,他只能將之當唯一的跳板,把全副心澆築在上面,以期有一天更夠把公司上市,魚躍龍門。
酒桌上觥籌錯,並沒有因為齊之遠的出就對他另眼相待,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洗手間里吐了起來,家裏有一個保姆,負責照顧他和齊多多的飲食起居,按照約定,在他下班之後就會回去,保姆的大嗓門響起來:「齊先生,飯菜做好了在桌上,我走啦。」
齊之遠抬起頭,抓過旁邊的面紙了角,這才邁著疲乏的腳步洗了個臉。
之後他加快腳步,走到一扇門前,這個房間以前是放雜的,現在被清理了出來,另有用途,站在這扇門前,齊之遠還沒開口說話,門裏就響起了一陣滋滋拉拉的聲音,像是有人用手指甲撓著門。
隨後,齊多多氣若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哥,我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我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聲音有氣無力,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憑誰三天沒吃東西,都不會比更中氣十足。
齊之遠蹲下來,語氣平靜,聲音也沒有什麼起伏:「真的知道錯了嗎?多多,你如果再去找你那些朋友玩,去參加什麼融資項目,我就再把你抓回來關上三天。媽媽的例子你看到了,不要想非非,要乖,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了。」齊多多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音,的狠了,崩潰的大哭起來:「哥,放我出去吧,我保證再不惹事了,真的。」
「你最好是真的知錯了。」齊之遠直起來,角出一微笑:「不然,我總有辦法把你抓回來,繼續關上幾天……我工作那麼忙,你也不想哥哥那麼累的,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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