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在心裏吐嘈一句,小爺我今天也沒有吃飯呢。
他打量了一眼滿頭汗水的張鐵牛:“鐵牛兄弟,你看要不這樣?你兩隻手全部使上,我隻用一隻手。”
張鐵牛想到這麽多人看著兩人掰手腕呢,要是輸了,麵子就丟盡了,緩了口氣道:“你們聽見了沒有?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夏自己說的。”
他放天夏的手,活一個發酸發麻的,坐下後兩隻手抱住夏的胳膊:“我兩隻手上了?”
夏淡然點頭。
即便大家認為這場比試到現在已然不公平,可都想看看夏的力氣有多大,默認了這場比試。
張鐵牛兩隻手使盡全力,眾人看到他臉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樣流淌,麵紅耳赤。
夏的表輕鬆隨意,其間還長長地打了個嗬欠,似對這樣的遊戲毫無興趣。他的手平平常常的放在那裏,張鐵牛不管如何使力,它都屹立不倒。
過了盞茶功夫,張鐵牛放開夏,倒頭便拜:“將軍,是我魯莽,唐突了你,還請你多多海涵。”
張鐵牛站起後,本來坐著的石墩竟然裂兩半。
眾人對於夏大為敬服,夏勝任郎將,本是有些本事的。
“有一蠻力就能做得了郎將,那這麽說來,我們練力氣就好了。”另個名字做歸誌的冷笑道。
李世民正要張口教訓歸誌,被夏用眼神製止。
夏拍拍手中的灰:“你想跟我比什麽?”
歸誌在伍前曾經跟著一個遊方道士學過幾天拳腳,拳腳上的功夫甚是了得,他傲然道:“我想跟你比試拳腳。”
“拳腳無眼,萬一傷了對方,和氣也就傷了。”
歸誌挑著眉道:“怎麽,你怕了?”
夏在地上劃了兩個圈,圈子相距大約有兩米遠:“這樣吧,我們兩個各自站在圈,誰把對方轟出圈外,就算誰贏了,你看可以嗎?”
歸誌瞪大了眼睛,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聽說過拳風的說法,他的拳風別說是轟出兩米的距離,僅是把一米外的蠟燭熄滅,也是艱難已極。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他,他總不能說自己辦不到,那得多丟人。
歸誌做不到,他下意識地認為夏做不到,大喇喇地站進圈,道:“夏,你來攻我!”
夏一旦做不到,那就是自煽耳,打臉啪啪地疼。
之所以提出這麽一個建議,是因為夏想要嬴得高調,勝出一點兒不是他想要的,要讓這幫小兔崽打心眼裏麵敬服於他。
夏左微屈,右臂彎,右掌畫圓圈,一氣嗬,強勁的力度噴薄而出。
站得近的人被夏帶起來的掌風掃在臉上,夾麵生寒。
無形的勁氣帶著地上飛卷的黃土,滾滾向歸誌湧過來。
歸誌看到夏的出掌如此威猛,這作連他的師父都達不到,本能地向後退去。
他快,夏打出的勁氣更快!
帶起來黃塵的勁氣撞在歸誌的小腹上,他猛地向後飛去。
還好後有人扶住了他,連帶著十幾個人向後退去。
降龍十八掌哪怕隻有一招,也是剛猛無儔,萬人莫敵。
如果他知道夏僅使用了三分力,那麽他該心如死灰!
夏走出圈子,向歸誌出手,想拉他起來。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歸誌驀地拖著夏向後一拖,子滴溜溜一轉,轉到夏的背後,兩隻胳臂穿出夏的腋窩,腳絆向夏。
“想讓我這麽輕易地服你,你想得!”
這是師父教給他的一記鎖拿,就算是實力高於他三倍的高手也吃不住這一招。
歸誌自以為得計,沒承想從夏的後背傳來一巨大反彈之力,歸誌還沒有鎖就被震得反彈出去,如同炮彈一樣落在地上。
這下子後看熱鬧的可沒人敢接飛過來的歸誌,自讓出一條路。
歸誌飛出數米的距離,子著地麵,平平地出去,還好地麵是厚厚的黃塵,這才沒有傷得特別重。
搖晃著站起子,歸誌覺到上骨架都要鬆散了。
夏似笑非笑地問:“歸誌,我們兩個再來比試比試?”
歸誌一脖子:“不比了,不比了,將軍我再也不比了。”
歸誌秒認慫,夏轉頭看向剩下的最後一名千夫長:“兄弟,你什麽名字?我知道你也想跟我練練?”
“報告郎將大人,我的名字嶽野,將軍猜得沒錯,我有意跟你比試!”
嶽野形容枯槁,筆地站立在當地,形如同一竿槍。
在他的側,豎立著一竿槍,打量嶽野一眼後,夏心道還好昨天學習了林家槍法,要不然還真得不好應付。
嶽野主將槍頭卸去,命人拿來一包石灰。
“將軍,我們兩個較量槍法,點到為止,到時以咱們兩個上落下的石灰點數做為敗的依據。”
夏點頭,李世民命人給夏同樣準備了一竿這樣的槍。
眾人後退給兩人騰出足夠大的場地。
嶽野一抖長槍,槍微,抖個碗大的槍花,徑自刺向夏。
從嶽野的手來看,他沉浸在槍法上的時間不下十年。
槍上被汗浸得油發亮,嶽野看起來病懨懨的,但舞起槍來,風聲呼呼,完全像變了另外一個人。
槍出如龍,徑直點向夏。
錚!
兩把槍擊在一起。
覺到嶽野的槍是用鐵所做,夏驀地喝彩道:“好槍,好槍法!”
嶽野對夏也是極為佩服,夏的槍法攻守兼備,每出一招,都有相應的後招做為防。
接著,林家槍法如同天風海雨一樣施展開來,挑、撥、掃、迎,招式綿綿不絕。
起先,嶽野任借著嫻的槍法與夏打得難分難舍,眾人皆屏住呼吸,但是越到後來,伴隨著夏的林家槍法越來越練,嶽野的應付越來越困難,點在嶽野上白石灰點越來越多。
嶽野打算棄槍認輸,卻又想到輸得太過窩囊,夏上一個石灰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