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蜀中,最需要兩天的時間。
十五萬軍隊當天夜裏駐紮在牛頭山,正要休息之際,突然從旁邊的樹林裏麵殺出數支軍隊,每支軍隊的人數約在五千人。
他們如無人之境,衝李歡的軍隊裏麵一陣砍殺。
諸將組織軍隊對抗敵人時,敵人迅速撤退,鑽樹林裏麵。
李歡下令追擊,下屬道:“壽王,逢林莫,更何況在夜裏。”
李歡拔出長劍,就要斬了這名下屬,不得已,約有萬人的部隊進樹林裏展開地毯式搜索。
敵人蔽在暗,對於樹林的地形非常悉,他們設置了各種陷阱,令李歡的部隊防不甚防。
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反而又折損了五千人。
李歡這才讓軍隊返回,這一場突襲,竟然讓軍隊數量損失了兩萬人,氣得他都快一蹦三尺高了。
不用猜,這必然是蜀中軍隊從中搗。他隻能吃了這個啞虧,要是真得與蜀中撕破了臉,將麵臨兩麵夾攻的形勢,到時更為艱難。司馬承貞,這筆帳我記住了。
出了蜀中,便是魯東郡。
烽火臺被點燃,八百裏加急,一路傳到長安城中。
李世民連夜主持朝會。
“李歡是我的親叔叔,封為壽王。我實在沒有想到,他會起兵造反。諸位卿,你們誰可為朕為憂?”
薛仁貴出列:“陛下,末將願領兵十萬,以靖叛。”
做為新封的將軍,薛仁貴自然希他能立些軍功,下去朝中那些閑言碎語。
高士廉一見薛仁貴表現,當下亦出列:“末將高士廉,亦願領軍平。”
李世民這麽一尋思,兩人都願去,若是指定其中一個去,不去的那個倒對他心懷不滿:“這樣,你們兩個同時領兵前去,平之功,依據監軍記錄,各有封賞。”
表麵上看著公平,其實不是那麽回事兒。
薛仁貴雖然貴為將軍,所轄兵馬卻之又。不比高士廉為將多年,手下猛將如雲。
若是連這點事也要向李世民請求,未免遭到他小看。
高士廉得意地看了薛仁貴一眼。
第二天,高士廉與薛仁貴各自領兵,兩人各領五萬兵馬,前去平。
那些薛仁貴帶領的將領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發布下去的命令,不能及時執行,這讓他很是糟心。
夏返回長安的路上,正好遇到這支平的軍馬。
薛仁貴將他迎到中軍大帳,略做款待。
夏自然知道薛仁貴的想法,年輕的將領都想立功。他也樂於幫助薛仁貴,眼見他眉頭不展,問道:“仁貴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我初為將軍,領兵五萬。底下的諸將對我不是特別服膺。”
夏聽後一笑:“此事有何難,待我明天幫你一把。”
其實,薛仁貴不是沒有辦法,殺儆猴誰不會做。隻是他資曆尚淺,這樣做極有可能使得諸將聯合起來,反對於他。
現在夏來了,那事就變得簡單多了。
升帳,點將。
諸將有一聲沒一聲地應和著薛仁貴,一副不將他當一回事的樣子。
夏假扮薛仁貴的護衛,眉頭頻皺,這些將領之中,有起事初就為將的老將,也有一些朝中權貴的親戚。
薛仁貴則是一個外來戶,沒有資曆和名,難免他們不將他放在眼裏。
夏不著痕跡地手指點在一個名馬寶來的將領名字上麵。
薛仁貴心有神會。
“馬寶來,你一定要保障糧草補濟線的安全。”
馬寶來兩隻年眼一瞪:“薛將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會不會為將,我是先鋒,要衝鋒陷陣,你竟然讓我去監督糧運,真是欺人太甚!”
誰都知道,先鋒是個缺,能得到的軍功最多。糧運做為後勤,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
“薛將軍,你的做法未免有失偏頗!”
“馬將軍是先鋒,像打雜的活兒似乎薛將軍更為合適!”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將軍的,在這裏瞎指揮!”
諸將紛紛質疑薛仁貴的決定,對他不無諷刺。
要是換做前幾日,薛仁貴必會退讓。
今天,在諸將的話音低下去後,薛仁貴眉頭一凝:“你們是在置疑本將軍嗎?請問,是你們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
一拍椅背,諸將瞪眼看著薛仁貴,這小子想反了天了。
馬寶來跳了起來,指著薛仁貴的鼻子大罵:“姓薛的,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子跟著陛下起事時,你還在和泥呢。想讓我去運糧,我現在就回長安,讓陛下給我評評理去。”
“知道我的小姨子是誰嗎?說出來不怕瞎死人,那是陛下邊的紅人武貴人!隻要在陛下邊說兩句,我看你的將軍職位就不保了!”
有夏在,薛仁貴底氣十足:“馬寶來,你再說兩句?”
“說你怎麽了,說你是給你臉!你也不打聽打聽,老馬是誰?”
馬寶來還要再罵,被薛仁貴冷厲的眼神一瞪,剩下的話全部咽進裏。
“來人吶,給我把馬寶來拖下去,重打五十軍!”
兩個親衛進帳,就要把馬寶來拖出去。
馬寶來掙,指著薛仁貴:“我就不信了,你今天還真敢打我!”
“薛仁貴,你也不想想,你就是在高麗救過陛下的命。要論軍功,我們哪個不比你多。”
“烏飛上枝頭,那還是烏,別以為你會變凰!”
“奉勸你一句,沒做主將的能耐,就別包這瓷活兒。”
諸將全部站在馬寶來一邊,對薛仁貴的做法極為不滿,他氣得臉通紅。
正要發作之時,夏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回椅子上。
“馬寶來,你確定要回長安?”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不過薛仁貴邊的一個親兵,也敢這樣跟本將軍說話?”馬寶來翻了個白眼,薛仁貴不知天高地厚,連帶著邊的親兵也敢如此囂張。
夏摘掉親兵的頭盔,出真容,馬寶來嚇得倒退三步:“你,你是夏將軍!”
“夏將軍!”諸將齊齊膽寒,大唐第一軍神,雖為陛下臣子,實則被李世民當兄弟,兩人的關係莫逆。
更何況,夏還是大唐唯一的不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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