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前的夏,真得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夏。
大唐第一軍神?
眾人全部用詢問的目看向夏,夏哈哈一笑:“若我真得是大唐第一軍神,怎麽會來回鶻,在大唐呆著不更好嗎?”
秦樂點頭:“夏老弟說得沒錯。要我是夏將軍的話,也會在長安呆著,他該有的生活。”
趙凱攀著夏的肩膀:“夏要真得是大唐第一戰神,他就不會指點我們了。”
心底裏還有幾分懷疑,秦樂始終認為,可能不大。
走了一會兒,來到安家堡的附近。
安家堡大門大開,今天是安道全的七十三歲大壽。
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自己去。
到了安道全這個歲數,已經是在閻王的名冊上了。
左野虹見到提著禮的人來往不絕,都是來為安道全賀壽的。轉頭就要返回:“安如意,你騙我。”
安如意苦笑:“小虹,我真得沒騙你,進到堡裏,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左野虹將信將疑,跟著安如意進安家堡。安如意將商隊和護衛隊安排進大廳,拉著左野虹進到安家。
過了會兒,安如意和左野虹一左一右扶著安道全坐下。安道全臉臘黃,腳步虛浮,一看之下,夏就知道他病膏肓,沒有幾天活頭了。
臺下一片:“恭賀安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安如意的眉頭凝結出幾分憂愁,雖然表麵笑著,卻有幾分蒼白。
安道全的兒子安家康,平日喜歡舞文弄墨,倒是這個孫子,不像安家人,卻能讓他們在殘酷的環境下活下來。
拉起左野虹的手,安道全道:“小虹,爺爺時日無多,就想看你和如意喜結聯理。”
左野虹向安如意眼睛,安如意敷衍道:“爺爺,你還好著呢。”
為了轉移話題,安如意指著商隊:“爺爺,這是我在路中請到的唐人客人。”
聽說請來了唐人,安道全渾濁的眼睛向秦樂一行去。突然,他在人群裏看到了夏,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口濃痰堵在嚨,他的膛如同風箱上下起伏,抬手指向夏,然後暈了過去。
安如意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原本就有些煩躁的緒在這刻達到了頂點。
偏生在這時,安如意的堂哥安如山一聲吼:“把這些唐人全抓起來,都是因為他們來了,爺爺才會暈倒。給我把他們全抓起來!”
“夠了,他們是我請來的尊貴客人!”安如意很是生氣,安如山不帶腦子的嗎,爺爺昏迷,是因為太過高興。
馬上,一群安家衛士將夏他們全部圍起來。
夏手臂一振,走到安道全的麵前。
“你想幹什麽?”安如山立馬前一步,擋在安道全的麵前。
夏拿出兩銀針,震開安如山的手:“讓開,再不紮針,他馬上就會死!”
安如山覺到一巨力,不由自主地被震開數步,他然大怒:“給我將他當場格斃!”
安如意擋住安家衛士:“誰敢,別怪我不客氣!”
銀針緩緩紮安道全的,他眼睛睜開一條兒,看到兩個孫兒在爭吵,他急了,吼一聲:“你們兩個做什麽?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聲如洪鍾,與剛才的萎靡病態迥然不同。
安如山指著夏:“爺爺,剛才這個人對你不利!”
安道全起,訓斥安如山:“如山,說胡話,他怎麽會對我不利,你可知道他是誰?”
夏暫時不想讓他人知道他的份,搶先道:“我是你爺爺的忘年。”
安道全明白夏的用意,指著安如山:“他夏,當初與我結拜為異姓兄弟。”
安如山和安如意同時了一下脖子,夏是他爺爺的結拜兄弟,那他們豈不也要管夏爺爺。
“各位,安某今日有事,要與夏兄弟共圖一醉。暫且不陪你們了。”
不等著滿堂賓客答應,他拉著夏向後堂走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人。
“夏將軍,真沒想到在回鶻能遇到你。”安道全一陣慨。
夏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安醫師,這真是緣份。你現在覺好些了吧?”
安道全:“經過夏將軍的一番救治,我的確實好了許多!”
夏點頭:“我的銀針隻能治標治不了本,三年之後,你還是會死。不過你放心,死之前你會健健康康的。”
安道全豁達一笑:“人生總有死的那一天,沒啥大不了的。徐將軍現在好嗎?”
“他很好。你怎麽會跑到回鶻來了?”
“當年徐將軍離開李,我無可去,就向東南方向走,走著走著,在路上遇到一支隊伍,其中有個人要死了。本著醫者仁心,我救助於他,沒想到這人是回鶻一個部族的酋長。他看我醫還不錯,執意要把兒許配給我。等他死了後,我就了這個部族的酋長。後來部族發展得不錯,又有幾個小部族歸順我們,就了現在的樣子。”
“這倒是人家說的命好有福。”
“夏將軍不知來回鶻有什麽事?”
夏不想說,隨口道:“在長安呆得久了,出來逛逛。”
安道全自然明白夏的意思:“如果夏將軍把我當朋友的話,不管在回鶻遇到什麽事,隻要開口,安道全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兩人正在說著話,突然間外麵傳來一陣哄鬧聲。刀劍打鬥之聲大作。
夏耳目靈敏,閃出了後堂。
來到外麵,隻見格裏斯帶著手下,在庭院之中殺一通。
今天是安道全的壽辰,安家堡門戶大開,他們扮做客人,混進堡裏。
之前從安如意的話裏,格裏斯推測出安道全的日子不多了。
安如意等人他還不放在眼裏,隻要安道全這個老東西死了,他就能將所有的地盤歸為己有,為回鶻這塊地盤絕對的領主。
安家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場壽宴,會招來蒼狼悍匪,尤其是這些客人,全部手無寸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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