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澤跟著宋奕辰去了書院。
名揚書院有才高八斗,學識淵博的文人。
也有恃才傲,灑不羈的奇才。
宋景文幫他推薦了兩位謀士,他今天準備過去看看。
他們倆到的時候,學子們都在上課。
一個其貌不揚,看不出年齡的男人醉醺醺的坐在亭子里喝酒。
桌子上擺著一個酒壺和兩碟小菜。
那男人雙眼朦朧的看著遠,時不時的往里倒一口酒。
宋奕辰低聲道:“這就是我爹說的白遠年,他在我們書院待了好幾年了。
心好的時候就去給學子們上一節課,大半時間都坐在這里喝酒發呆。
我爹很欣賞他,說他空有一肚子文采,卻沒有施展的地方。”
李云澤輕點了下頭,就提著一個食盒過去了。
里面是紅燒和水晶肘子,還有一盤油炸花生米和涼拌藕片。
宋奕辰拿著兩個小壇子,這也是李云澤準備的,一壺紅酒,一壺白酒。
“白先生,怎麼你一個人在這里?孫先生呢?他今天陪你喝?”
白遠年回過頭,朝他們兩人隨意的拱了拱手,“老孫睡覺去了。”
等他看到李云澤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覺得這眉眼怎麼這麼悉?
站起來說道:“奕辰,這位公子是?”
宋奕辰笑道:“這是我的結拜兄弟李平安,我帶他到書院走走,順便給先生帶了些酒和菜。”
白遠年聽到這姓氏,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迅速的看了一眼李云澤。
眼睛微微閃了一下,就立刻站了起來。
宋奕辰正在對李云澤介紹,“李兄,這位是我父親多年的好友白遠年。”
李云澤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早就聽過先生的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有幸一見,倍榮幸。”
白遠年理了理袖子,朝他拱了拱手,“不敢,公子請坐。”
旁邊的宋奕辰非常詫異,平時白先生對誰都一副搭不理的樣子。
就連自己和他打招呼,他也是隨意的敷衍兩句。
對李兄怎麼如此恭敬?難道是猜出了他的份?
可剛才自己也沒有說李兄的大名,只是說了他的字。
李云澤了一下長袍,就笑著坐下了。
白遠年等他落了坐,才重新坐下。
旁邊候著的小廝已經拿來了碗筷和酒杯。
宋奕辰讓書院的小廝全部退下,又讓自己的護衛在附近守著。
李云澤先幫白遠年倒了一杯,“白先生,這是我夫人釀的紅酒,你嘗嘗口如何?”
“多謝李公子。”
“就是這個味兒。”白遠年抿了一口,就笑著夸贊。
“去年宋山長給我帶來了一小壇,從那以后我和老孫就日思夜想。
找宋山長要了好幾次,可他說是別人送的,連家里的都給我們拿了過來。”
白遠年又抿了一口,瞇著眼睛細細的品味,“好酒,沒想到時隔一年,又嘗到了悉的味道。”
李云澤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出其不意的問道:“早就聽說白先生才華橫溢,滿腹經綸,不知先生對現在這混的局勢有何看法?”
白遠年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雙目掃向對面的李云澤。沉默了許久都沒開口。
李云澤慢慢品著杯中的酒,防佛剛才的話只是隨口一問,并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白遠年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中迸發出激的芒,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先殺昏君,撥反正后,平天下,收拾各藩王。”
李云澤眼角出些笑意,執起酒壺,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我那里還缺一個幕僚,不知先生可有興趣?”
白遠年站起來,雙手抱拳,神激的道:“愿效犬馬之勞。”
這時旁邊的宋奕辰才開口,笑道:“白先生,你以后有口福了,李兄那里不缺好酒,還有各種好吃的食材。往后你再也不用抱怨咱們書院的伙食差了。”
他話音剛落,從遠走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那人穿著一青長袍,腰上別著一本書,一幅剛睡醒的模樣。
“奕辰,老白是不是又抱怨廚娘做的菜不合口味了?你可不要聽他瞎說,書院誰都知道是他的刁?哪里是人家廚娘的問題。”
“孫先生,你睡醒了。”宋奕辰站起來,笑著招呼他。
孫先生笑著點頭,又看向坐在白先生對面的李云澤。
拱拱手說:“李公子,好久不見,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
“當然記得。”
李云澤笑著起,“孫先生,當年若不是你相助,我恐怕就被那小商販給誣陷混吃混喝了。”
孫先生連忙擺擺手,“李公子千萬別這麼說。我當時只看你年齡小,卻不知道你的本事。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讓你見笑了。”
白遠年興趣的問:“老孫,你認識李公子?聽你們這話音,難道曾經還有過一段淵源?”
孫先生笑道:“這應該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次我回京探親,正好到在街上吃云吞的李公子………”
隨著孫先生的敘述,李云澤回想起了那件事的起因。
他十歲生日那一天,自己的跑去了京城。
他先去皇宮附近溜達了一圈,然后又去了舅舅家附近的街上轉了轉。
最后逛了,才去了他經常吃東西的那條街。
那條街上他最喜歡的就是小云吞,可不巧的是,他喜歡吃的那一家沒有擺攤,就去了另外一家。
可那夫妻倆心地不好,狡猾又占便宜。
他明明已經付過了錢,可兩人看他人小,非要誣陷他吃白食,讓他給十倍的銀錢才能走。
當時天已經很晚了,他又要趕著回寺院。
既然和兩人理論不清,也不想再費口舌了,準備收拾他們一頓。
可沒等他出手,旁邊桌上的孫先生就站起來幫他出頭。
夫妻倆誣陷李云澤的事,孫先生看的一清二楚,知道李云澤已經付了云吞錢。
他把那對夫妻給訓斥了一頓,還威脅他們要去報。
那對夫妻看他一副文人的打扮,怕他真的去告。才心不甘,不愿的讓李運澤走了。
李云澤為表謝,請孫先生吃了云吞。
又給他買了那條街上很出名的鹵煮,才匆匆的趕回了寺院。
因為回去的太晚,那天還被師傅給揍了一頓,又把他丟到后山,和野打了一晚上架。
而師傅和師兄坐在樹上,吃著他帶來的鹵煮和桂花糕,在那里看他的笑話。
孫先生說完了兩人的相遇,又起懷念起京城的鹵煮。
李云澤笑著邀請,“孫先生,要不你也和我走吧。
我二舅哥做的鹵煮比京城那家還好吃,我們那里做飯的嬸子手藝也是一絕,絕對讓你大飽口福。
這樣你也不用和白先生分開了,以后你們倆又能像現在這樣促膝而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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