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嗎?”顧嵐趕說好話,“要不是忙著撿鉆石,我能不讓你一個自行車嗎?您金枝玉葉的,我能讓您委屈了?這世界上如果只剩一輛自行車,肯定得你騎,我走回去。”
“呵。”
秦修然不相信的鬼話。
但不得不說,還是騙人的時候讓人比較高興。
“我說真的,”顧嵐覺秦修然似乎不信,趕繼續吹捧,“就是我這種小老百姓,鉆石吸引力太大了。要不是有鉆石,我把您背都要背回去。”
聽著顧嵐說好話,秦修然著上揚的角,一言不發。他握著不算厚實的肩頭,覺溫度隔著衫浸潤了手掌。
深夜街道空無一人,細雨,他不由自主垂眸看向下方人的頭頂,頭發濃,分明,沒有禿頭的煩惱,基因真的還算不錯。
自然黑的頭發在燈下帶了暖,細的水珠凝在上方,看上去有些霧蒙蒙的。
“我說真的,就像現在,如果有一把傘,我一定要為您遮風擋雨。您別以為淋雨不是大事,我小時候做手抄報,看資料說現在污染很嚴重,天上下的都是酸雨,酸雨淋多了,就會禿頂,我就擔心的,”顧嵐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我這麼帥的人,要是禿頂了……”
話沒說完,顧嵐就覺腦袋上一熱,一件服掉落在腦袋上。
顧嵐一愣,往旁邊瞟去,發現是一件西服。
西服帶著淡中帶的香水味,和秦修然上的味道一致,這味道將整個人包裹,將細雨徹底隔絕,讓頭頂都帶了暖意。
下意識剎住車,回頭仰視,就看秦修然站在后,雙手扶著的肩,低頭看著。
雨在昏黃的燈下清晰可見,顧嵐覺有一種溫的縈繞在他周。
流淌在心間,隨著秦修然手,心跳都清晰可聞。
他好像是想的臉?
看著那白凈的手探過來,顧嵐鬼使神差想到這種可能,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就在猶豫時,秦修然的手落在頭頂。
然后,他就像在扭一個扭蛋一樣,抓著腦袋一擰,在震驚中,把的臉掰正,冰冷出聲:“看什麼看?握好扶手,不準單手騎車。”
顧嵐:“……”
“哦。”
顧嵐悶悶出聲,狠狠一腳踩在腳踏板上。
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不滿表達出來:“我的沒了。”
秦修然聽著這話,勾起角,輕輕哼了一聲。
顧嵐聽見這聲輕哼,想到剛才自己那片刻幻覺,莫名就產生了一種惱。
突然特別想報復他,盡管不知道為什麼要報復他。
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了把手,微微俯。
秦修然直覺不對,下意識開口:“你想做什麼?”
“我要趕著回去撿鉆石。”顧嵐冷著臉,“抓了,我要加速了!”
說完片刻,火力全開,一沖力從前方襲來,秦修然整個人往后一倒,他一把抓顧嵐的肩膀,覺自行車速度瞬間提了上來。
“顧嵐你——”
秦修然驚呼出聲,話沒說完,就聽“咔嚓”一聲。
兩人直覺不好,秦修然放開顧嵐,往旁邊縱一躍,顧嵐也覺周失控,一把甩開把手,一條一抬就從車上翻了下來。
等兩個人站穩,就看自行車的零件散落一地,只有兩個車子還立著,自由快樂地圍繞著兩人打轉。
兩人震驚看著這個場景,都說不出話來。
顧嵐愣愣看著這個散架的自行車,下意識道:“我就說……”
“你別說了!”秦修然打住,怕再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趕理吧。”
“哦。”
顧嵐心虛點頭。
把自行車收撿起來,放到一邊,然后拍了照報了故障維修后,扭頭就看秦修然站在屋檐下方等著。
見看過來,他似乎很累,疲憊詢問:“好了?”
“好了。”顧嵐點頭,看了周邊一眼,抓了抓腦袋,“那,車沒了……”
“走著去吧。”
秦修然語氣疲憊。
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顧嵐想了想,抓蓋在腦袋上的西服,走到秦修然邊:“走吧。”
秦修然沒有多話,跟著往前。
顧嵐一個人用西服擋著雨,扭頭看旁邊秦修然還穿著襯,有些不好意思詢問:“要不要西服給你一半?”
“不用。”秦修然回答得很麻木。
顧嵐有些心虛:“我沒想到那個自行車質量這麼差。”
“是我們違規作。”秦修然提醒,“你不能怪人家自行車。”
“你說得也是,”顧嵐點頭,“不過你沒有發脾氣唉,你怎麼不罵我了?”
“罵不了。”秦修然覺自己眼神都有些渙散,“我習慣了。”
“不好意思啊,”顧嵐道歉,“我剛才不該加速的。”
“沒什麼,”秦修然淡道,“這都是命。”
……
兩人說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走到了他們小區。
秦修然站在小區門口,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區,疲憊道:“回去吧,不見了。”
“嗯。”
顧嵐聽著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了那麼幾分傷。
兩人沉默著,好久后,秦修然低聲道:“鉆石在你那棟樓出門左轉一棵桂花樹下面紅那個垃圾桶,如果那個垃圾桶找不到,就別翻其他了。”
“好。”
顧嵐點頭:“你放心,我不會翻垃圾桶的。”
“那……”秦修然抿,“走了。”
“嗯。”
顧嵐點了點頭,秦修然轉上車,看著他上車,顧嵐也覺得自己再站著顯得好像有些不合適,頂著秦修然的西服,轉走向小區。
后引擎聲傳來,顧嵐一面走一面琢磨,他怎麼知道鉆石在紅那個垃圾桶?
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
秦修然車還在這里,證明他沒有離開過他們小區。
按時間算,其實他可能都沒走出他們小區就回來了。
可他走的時候是拿著西服的,那件帶這兩顆鉆石的西服呢?
想到這里,顧嵐睜大了眼,猛地停住步子,看向正從停車位里出來,準備離開的超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秦修然!”
敞篷的好在此刻淋漓盡致,秦修然猛地停車,轉過頭來,靜靜看著。
不遠大道上車晃過的燈了兩人相隔著的綽綽影,讓雙方都看清對方的神。
顧嵐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好半天終于出一句:“那個,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讓我做的?”
聽到顧嵐的話,秦修然神微緩,他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我要吃你說的那個方便面。”
秦修然冷淡中帶了幾分扭:“我了。”
方便面,沒吃過,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