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134:掙份從龍之功(二更)
常曦卻道,「解四老爺莫要勸我,我心意已訣,絕無更改的可能。」
之所以堅持去一趟自有的道理,這一條線路若真的證實安全可靠,那麼南北流會更暢通,北地戰一起,南方資也能更快到達,能幫多算多,算是為自己參與這場戰所積的功德,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為自己的存在加重砝碼,將來才能獲得更大的勝利果實,這份從龍之功是要定了。
當然最後就是已經有年多沒見過趙晉了,說不思念是騙人的,他不好往南,那就往北去見他。
所以誰勸改主意都不可能。
魏氏為此跟常曦置氣了好幾天,京城一,慶幸自己當初因為想念兒南下宜,從而逃過一劫,但想到娘家人,一顆心又擔憂得日夜不能寐,開始每天都燒香拜佛祈求家人平安,至於丈夫,管他去死,死了更好。
好在侄子魏南帶回來的消息都是好的,娘家人也還平安,只是京城戒嚴了,不得隨意出門,但府里有菜園子也不愁吃穿,還算過得面。
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結果就聽說兒自告勇地要北上,的天爺啊,這還讓不讓活?
「你真的要去?」最後看到置氣不管用,這個兒主意太正,搖不了,遂改走哀兵之態,「你這不是在撕扯為娘的心嗎?」
常曦嘆息一口氣,知道魏氏是在擔心,可有自己的道要走,一個正七品工部所正的虛銜並不能讓止步,要爭取利益最大化,所以冒險是值得的。
「到時候表哥會與我同行,有他保護我,你大可放心,表哥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兵荒馬的,你又是一個姑娘家出遠門,我能不擔心嗎?」魏氏自有的道理,「誰知道會遇上什麼事?到時候若是連你表哥都護不住你,那你可就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是想想那場景,都窒息得差點原地升天了。
又來了,這是對的刻板印象,總覺得子不能這樣不能那樣,要在劃好的規範圈圈裏活,常曦其實從骨子裏很討厭這樣的想法,但也知道不能怪魏氏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這個時代的就是在這樣的規範圈圈裏教養出來的,而也正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不能怪們的眼界不開闊思想不先進,畢竟這個社會沒有教會們謀生手段,只教會們如何做好一朵菟花。
所以,深吸一口氣,好好地與魏氏說清楚自己做的安排,當然還不了會幾手擒拿手的事,最後,一臉誠懇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打沒把握的仗,之所以堅持要去,肯定有我的道理。」
魏氏見自己的勸說無效之後,最後只好做罷,認命地去給兒安排出行需要帶的東西,然後還想把從侯府帶來的侍衛通通都安排去保護兒,可惜最後的提議被常曦給否了,在這個關鍵時刻,不想帶更多無關要的人出行,畢竟保證不了他們的忠誠度,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太多。
魏氏知道這裏面的利害關係,遂也不再提此事,只好抓著侄子魏南一再叮囑得顧好常曦。
魏南初時還能好好地應聲,後面實在是怕了自家姑姑這招,他能躲就躲,沒事絕不往姑姑邊湊,實在嘮叨得讓人耳朵生繭。
常曦把工坊的事務和人事都安排好后,就挑了個日子直接起程押運糧草前往西北。
一路上護送的人馬是韓榮源派來的,領頭的是一名參將,姓李,此人長得五大三的,滿臉的絡腮鬍子,一看就是西北漢子,在聽說常曦也會隨行時,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當時他極力反對道,「常娘子,我知道你是韓將軍的親妹子,但你長得滴滴的,這一路路途遙遠不說,或者還會驚險萬分,路上更是吃不好睡不好,你實在沒有必要親自去,」然後又隨手指向一旁的虎妞,「若你跟長得一樣五大三的,我就不反對了……」
虎妞頓時瞪向這李參將,「你說誰長得五大三的?」
常曦一看這形,就知道這李參將是把虎妞給得罪死了,當然是不會好心提醒他的,只是冷笑一聲道,「李參將,我兄長只是讓你來協助我們的,沒有說讓你來當指揮的,總之我是不是滴滴的,我們日後見真章。」
看到常曦的神不太好,李參將這才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悻悻地了鼻子,咕噥一句,「是誰說南邊子溫的?回去后看老子不打死他。」
虧他還死命搶這差事,真來了方才知道這南邊的子個個都不輸北地的,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
把這李參將的氣焰打下去之後,常曦的耳子終於清靜了,直到出發,都沒再聽到有人嘮叨子該如何如何的話。
古代出遠門就沒有舒服一說,常曦沒有選擇拖慢行程的馬車,而是穿上男裝跟大家一樣都騎馬,然後一群人偽裝商隊,浩浩往西北而去。
開始李參將也好,還是以解家二房長子解三爺為首的士族清貴團,都以為常曦堅持不了幾天就會苦連天,上不說,心裏還是嫌棄得厲害。
哪知一連走了三天,常曦也好,虎妞也好,面容雖然不再緻,但神頭卻格外的好,沒有他們意料之中拖後的行為,甚至因為們的加,給他們運糧隊伍提了不有用的意見。
這日中午沒能趕到客棧打尖,大隊人馬只能就地起灶埋鍋做飯,虎妞自自發地去安排眾人行事,乾脆利落的作風引得一群西北漢子對大加讚賞,甚至還有人衝到常曦的面前表示要娶虎妞這種厲害妹子為妻,引得虎妞有的紅了臉,不過沒扭扭的,而是啐他們一口,「都滾一邊造飯去,別在這兒添。」
常曦卻捕捉到虎妞獷外表下細膩的心思,一向在男關係上自卑的虎妞第一次有了自信,這真是以能可貴,於是朝那群西北漢子道,「想要娶虎妞為妻,你們得各憑本事,只要我們虎妞點頭,我就答應,虎妞是我妹子,到時還會送一份厚的嫁妝。」
一聽到這話,一眾西北漢子都興得嗷嗷,瞬間覺得一向讓他們敬而遠之的常曦,原來也是如此和藹可親,當即真正接納是他們中的一員,更有不怕死的當場就去討好虎妞,虎妞一腳踹過去,上一邊罵著「滾」,一邊哈哈大笑。
李參將樂見兩與眾人打一片,心中越發覺得韓將軍這親妹子可,遂坐了過去與常曦攀談起來。
魏南見狀,本想起去解手,當即就不去了,坐在原位盯著李參將這個老小子,不讓他有機會霍霍自家表妹,實在是這人之前太不討喜,張就沒好話。
大家的氣氛都不錯,惟獨解三爺帶的士族清貴團儒家思想的影響,對常曦和虎妞的行為私下大加鞭撻,覺得不守婦道。
甚至還有人到解三爺面前不屑地道,「你們解家當初怎麼典了這麼個子進府的?簡直是辱沒你們解家的門庭。」
「聽說你們家老八跟在的屁後面混,你們家長輩怎麼想的?」有人一臉的齷齪,「是不是與你們家老八有一,老三,說來給兄弟們解解悶。」這一路太艱苦了,他們早就在忍耐的邊緣,遂只能找些不流的話題說一說好提神。
解老三跟常曦沒有來往,對常曦的為人不太了解,但老八夫妻倆都跟常曦混,親疏遠近他還是知道的,除此外,他更是知道常曦是曾經的九弟現在的嫡長孫的心上人,就更不容許別人詆毀。
遂,他斜睨那一臉齷齪的人,冷聲質問,「你說什麼?出門前你家大人沒有教你要放乾淨點嗎?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嗎?」
一連串的質問問得那人啞口無言,這才記起出門前家中長輩的千叮萬囑,不想到軍中衝到第一線,那就得在後方找補,這次運糧功也算他們一份功勞,將來論功行賞時也不能落下自家,所以才把他給提溜出來,讓他務必辦好這趟差事云云。
其他人雖然沒有沖在前頭去解三爺的霉頭,但大家出門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這會兒看到別人被斥責,他們臉也掛不住,覺得火辣辣的難,畢竟解三爺說得在理,這趟出門不是風花雪月,而是要掙份從龍之功。
那一臉齷齪的男子不敢與解三爺辯解,只敢拱拱手致歉給自己找補。
解三爺這才作罷,沒有必要把人得罪狠了,和氣生財嘛。
那邊的靜還是落在李參將和常曦的眼裏,只見李參將一臉不屑地道,「一群吃不了苦的大爺,本事沒有屁事倒是多。」察覺到自己說了話,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常曦,「常娘子,不好意思,我是個人,一時心直口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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